田一波還是心有餘悸,考量良久,才神情沮喪的回道:“如果這次任務成功,我們會用一張寫有全新手機號碼的紙張包裹住芯片,放到十里外的一家水泥管廠的水泥柱裡。到時候代理人自然會派人去取件。成功以後,會把取錢的地址發送到我們這個全新的手機號碼上,然後我們再去取錢,任務就算是交接結束。”
“聽着還挺裝逼的嘛。”陸飛笑嘻嘻的看向田一波。
田一波一陣冷汗,這麼嚴謹的交易方式,在陸飛看來竟然成了裝逼。他很想大聲的問一句,什麼叫不裝逼的交易?只是,他不敢!
“看來我們只有找到這個代理人,才能找到幕後的金主了。”冷月沉思道。
“聽起來很簡單嘛。”陸飛朝着葉知秋嘻嘻一笑,“知秋老婆,別擔心,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幕後金主了。我覺得這個金主,肯定能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嗯。”葉知秋猶豫着點了點頭。這麼久了,只要是陸飛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有失信過。陸飛說能找到金主,葉知秋就相信他能找到金主。
田一波糾結的看向陸飛,“大哥,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我覺得你想要見上我這個代理人一面已經夠難的了,更別說抓到這個代理人,問出金主了。”
“以你的水平來判斷我的能力,只能得出這麼個無用的結論。”陸飛嘿嘿一笑,“我想要找某一個人,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神經病,你別太得意。”冷月不滿的瞪了一眼陸飛,轉而看向田一波,“你怎麼覺得我們找代理人會失敗?”
田一波咬着嘴脣,“你跟我說說你們的計劃吧?你們想要怎麼找這個代理人?”
“把你們關起來,然後代替你們去放一個誘餌芯片,等到代理人來取芯片的時候,我們再進行收網行動。”反正田一波現在已經是籠中鳥,冷月也不去刻意隱瞞。
“你這個想法簡直就是太天真,太幼稚了。”田一波訕笑着搖了搖頭,“你以爲代理人是普通嫌犯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你用這招,百分之一千抓不到代理人。”
冷鋒和孫磊糾結的看向田一波,一臉迷茫,老大怎麼突然間指導起冷月來了?剛剛只是讓老大供出代理人,可沒人讓他出謀劃策抓住代理人啊。
“你怎麼知道?”冷月冷冷的反問道。
“很簡單,就你這種計策,國內國外不知道多少警察用在我的身上,可結果呢?”田一波得意一笑,“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連我都抓不住,你們憑什麼能抓住代理人呢?”
冷月目光冷冷的看向田一波,一句話也沒有說。冷月心裡清楚,田一波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如果今天不是有陸飛在,恐怕吃虧的依舊是她們。
“你這樣下套抓代理人,說不定你們假芯片還沒放到原地,他就已經知道了。再或者說,就算勉強瞞過了他這一切,可取芯片的時候呢?還是會被他發現的。到時候,你們最多抓到一個牽牛的,偷牛的你們根本就抓不到。”田一波輕哼着繼續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假戲真做。”陸飛壞壞一笑,“你覺得代理人還能察覺的出來嗎?”
冷月一怔,目光冷冷的看向陸飛,“你什麼意思?”
田一波也一臉錯愕,雖然他不清楚陸飛到底什麼意思。但從陸飛臉上那壞壞的表情看來,肯定跟自己脫不了干係。
“警花老婆,你的理解能力下降了啊。”陸飛嘻嘻一笑,“咱們就把這次釣魚,做的跟不是釣魚一樣。讓代理人只看到魚餌,看不到魚鉤和線。”
冷月眉頭一皺,“你想讓田一波來執行這次下套任務?”
“沒錯。”陸飛打了一個響指,“只要我們什麼事情都交給田一波來做,我就不信,代理人還能察覺出來什麼。”
“不是吧?”田一波一臉苦逼的看向陸飛,這特麼不是在坑自己嗎?如果任務失敗,代理人豈不是會找別人來幹掉自己?
“不行。”還沒等陸飛說話,冷月毫不猶豫的拒絕道:“田一波是大盜,我們必須把他送回警局受審。”
“聽到沒?”陸飛朝着田一波挑眉一笑,“警花老婆要把你抓回警局呢。”
田一波腦袋一嗡,差點沒當場吐血而死。田一波糾結的看向陸飛,他現在發現,自己是進退兩難。合作吧,萬一失敗,代理人肯定要自己的腦袋。不合作吧?一旦押回去受審,估計牢底都能坐穿。留着半條命,卻也活的痛苦。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冷月冷哼一聲,就要掏出手機給黃濤撥打電話。
“警花老婆,打電話之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陸飛嘿嘿一笑,“一旦把田一波抓緊警局,咱們的計劃可就全失敗了。你永遠也別想找到代理人,永遠也別想知道幕後金主。”
冷月正要按出去的手機,陡然間定格下來。雖然她很不願意聽陸飛說話,可沒辦法,貌似陸飛每次說的都很有道理,竟叫她無言反駁。
“神經病,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冷月收回手機,不滿的看向陸飛。大有陸飛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要陸飛好看的架勢。
“很簡單啊。”陸飛嘻嘻一笑,“如果把田一波他們三人都抓到了警局,你能保證這個消息泄漏不出去嗎?一旦泄漏出去,代理人肯定就知道了。”
“我……”
冷月的話還沒說出口,陸飛連忙擺手笑道:“警花老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好,咱們假設你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消息泄漏不出去。可你能確定這個神秘的代理人是誰嗎?萬一要是警局的人呢?他不同樣知道了嗎?如果代理人知道了,那你覺得,他還會去入套嗎?”
冷月怔怔的看着陸飛,貌似陸飛說的非常有道理,她竟然無言反駁。冷月糾結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機,剛剛還信誓旦旦要撥號出去的自己,一時間竟沒了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