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癱軟如泥的田一波，冷鋒和孫磊整個身體都軟了。事已至此，他們已經再沒有任何傲氣可言。在跟陸飛的較量中，他們輸的太徹底，甚至連最後的底褲都輸光了。
冷鋒和孫磊對視一眼，撲通一聲跪在了陸飛的跟前，“大哥，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警花老婆，這裡交給你了。”陸飛嘻嘻一笑，身子閃到了一旁。
“你們到底是受誰的指使，來葉知秋家裡盜取芯片的？”冷月冷冷的跨步走上前來。
冷鋒和孫磊悻悻的看向田一波，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冷月，這個問題他們回答不了。冷鋒和孫磊並不是不想說，他們是確實回答不了。因爲對外聯繫業務這事，一直都是田一波在操作，所以幕後指示，還真只有田一波自己知道。
身爲警察的冷月，立刻就回憶了冷鋒和孫磊的意思。她信步走到田一波身旁，狠狠的一腳踢在了田一波的屁股上。
“啊……”田一波尖叫一聲，一屁股坐了起來。
“我問你，到底是誰指示你過來盜取芯片的？”冷月冷冷的看向田一波。一看到田一波就想到剛剛受到的屈辱，冷月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教訓一下田一波，可大局爲重，她都忍了下來。
“我不知道啊。”田一波一臉苦逼的看向冷月，那模樣可憐極了。
“少在這裡給我裝蒜。”冷月話音落地，又是一腳，朝着田一波踢了過去。
“大小姐饒命。”田一波雙手一撐地，屁股頓時騰空而起。
冷月這一腳就踢了一個空。
“你還敢躲？”冷月臉色一沉，頓時惱火起來。
田一波一見架勢不對，頓時慌了，“大小姐，別踢了，我說，我說。”
冷月那雙腳剛灌滿力氣，準備來個大招。聽到田一波這句話，又一個急剎車，陡然收了回來。
“你最好別耍我。”冷月冷冷的看向田一波。
田一波忍不住渾身一個冷顫，冷月那目光似千萬支冷箭，直刺心底。
“怎麼？又反悔了？”見田一波不說話，冷月又冷冷的追問道。
田一波糾結的看向冷鋒和孫磊，做這行，最講究誠信了。尤其是金主的消息，按規矩來，那是打死也不能說啊。
冷鋒和孫磊一臉哀求的看向田一波，田一波心底一陣翻江倒海。冷鋒和孫磊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了，他們不想死。他們希望田一波能說出答案，換取一條活路。
田一波悻悻又偷瞄了一眼陸飛，這傢伙詭異無比。平靜的時候，宛如一隻溫順的小貓，動怒的時候卻又瞬間變成了老虎。
更讓田一波感到絕望的是，他那深不見底的能力。田一波心裡清楚，如果陸飛想要知道答案，自然能分分鐘鍾逼迫他說出來。
算了，事已至此想要隱瞞只能以命相抵。可田一波還有大把的錢沒發，還有大把的美女沒用。爲了迂腐的規矩而葬送自己的生命，田一波不覺得是明智之舉。
“怎麼？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冷月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金主到底是誰。”田一波咬着牙，糾結的看向冷月。
“你會不知道金主是誰？”葉知秋懷疑的看向田一波。
“我真的不知道金主是誰。”田一波哭喪着臉，“顧客爲了保密需求，一般會找我們的代理人。代理人把消息留給我們，然後我們根據代理人提供的線索行動，事成之後，代理人就會把錢放到一個地方，讓我們直接去拿。”
“冷隊長，這……”葉知秋疑惑的看向冷月，這種事情冷月肯定比她懂得多。
“確實有這種情況。”冷月微微皺眉，“之前我偵辦過幾個職業殺手犯下的兇殺案，都是通過代理人進行的。”
“那如果我們找到代理人，豈不是就能找到幕後的金主？”葉知秋焦急的追問道。她太想知道，惦記芯片的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凌少坤的上峰？如果是凌少坤的上峰，在他的手裡，會不會有風影的解藥？
“理論上如此。”冷月臉上微微的顯露出一絲爲難之色，“代理人老奸巨猾，光是蹤跡都難以尋覓。就我偵辦的那幾個案件，耗費了大半年，只查了一個代理人的身份。可等我們剛要進行抓捕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代理人陡然間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很正常。”田一波一臉得意，“這些代理人，有成千上萬個身份。一旦發現有問題，他們現在的這個身份信息立刻就會棄用。你們抓不到他也是正常的，就比如我，到現在爲止，我也不知道我的代理人到底是誰。”
“你不知道你的代理人，那你們是怎麼接單的？”葉知秋不解的反問道。
“有活的時候，代理人自然會找我們了。”田一波隨意的撇了撇嘴，“他們總是有辦法知道我們在哪裡，所以我們從來不用操心去找他。”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葉知秋疑惑的看向田一波，“一個陌生的代理，第一次找你們接單的情況下，難道你們就不需要驗明身份？你們就不怕他是臥底？”
“我們從來不接陌生代理人的單子。”田一波訕訕一笑，“幹我們這行的人，通常幾個人都會有一個固定代理。這個固定代理，只負責跟我們幾個接洽。”
“那你們固定代理哪裡來的？總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葉知秋緊追不捨。
“我們的固定代理，都是朋友介紹過來的。而朋友也沒人認識這些代理，因爲這些代理，是上一任代理介紹給他們的。如果你非要問代理是誰，那隻能去找上上一任代理哦。不過，上上一任代理，很可能早就掛了。”田一波冷哼一聲，“不要問我如何驗證朋友介紹的代理是不是臥底，我們自然有我們自己的一套驗證標準。而且總是萬無一失。”
“先別說這個代理的問題了。”冷月煩躁的朝着田一波擺了擺手，“你就告訴我，這次任務成功了，你怎麼跟你的上家代理聯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