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是江亞唯的弟弟,許冬記得江亞唯說過,她這個無良弟弟叫江能。
此刻,看江能滿臉急切的樣子,應該是找江亞唯要錢。
也算江亞唯倒黴,她原以爲換個地方住,江能便找不到。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從酒店回來後,去往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居然被到處瞎混的江能看到了。然後便一路跟蹤姐姐找到了江亞唯新租的房子裡。
有外擴意識的幫忙,許冬腦子裡的畫面很清楚,但卻聽不到聲音。
想了想,他瞬移到了江亞唯房子裡的陽臺上。
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江亞唯全租了下來,裡面的陳設有些老舊。
“姐,拿點錢給我會死嗎?”許冬剛出現在陽臺上便聽到江能的憤怒聲:“你最好想清楚了,再不給錢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江亞唯淡淡回道:“我已經沒錢了,你也看到了,公司已經關了,我現在自己都養不活了。”
“呵呵,你這麼漂亮隨便找個人包養就是。”江能不屑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初你肯定跟你那個合作開公司的室友她爸爸睡過。”
江亞唯臉色一變:“你瞎說什麼,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恥嗎?”
江能滿臉猙獰道:“你再不給我錢,我弄死你。”他說着從身上掏出把水果刀來。
許冬見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這個江能無藥可救了,爲了錢,親姐姐都敢殺。
“你要殺就殺吧,反正我是沒錢了。”江亞唯並不懼怕弟弟的威脅。
“沒錢,難道你不能把房子跟車子賣了嗎?”江能繼續道:“反正你現在也租房子了,不愁沒地方住,這樣吧,我認識幾個朋友,你把房子車子賣給他們,很快就可以拿到錢了。”
江亞唯沒說話。
那是她最後的一點財產了。她有必要爲了個無藥可救的弟弟全賣掉嗎?
“呵呵,姐,你這樣我可只能去警察局報案說你那個黑衣人朋友當初殺了人的事情了。”江能這話自然是恐嚇,他壓根就沒打算去報警。但他發現每次這麼說,江亞唯就會給他錢。
果然,江亞唯一聽這話,臉色變了。
江能可不知道,現在警方正在追捕許冬所扮的黑衣人。江亞唯心想要是弟弟去警局說了自己跟黑衣人認識。蘇覓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那時,許冬可就有大麻煩了。
想到這,江亞唯只能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遞給江能,同時道:“我身上真的只有這麼多了,你拿去吧。”
江能趕緊接過,然後笑道:“姐,沒事,回頭我就把我那幾個朋友喊來,給你房子估個價,到時不就有錢了嗎?”
江亞唯冷冷回道:“你走吧。”
江能笑着出了門。
江亞唯面色蒼白的將門緊緊關上。
江能拿了錢,哼着歌慢悠悠的下樓梯。
忽然間,許冬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沒有任何猶豫,許冬一記手刀砍在了江能的脖子上。
江能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下一刻,許冬帶着江能瞬移到了樓頂。
……
江亞唯所住住宅樓的邊上有個花壇,由於深秋的緣故,花壇中的花草都枯黃一片。
只是沒有人知道,在這花壇下方五米處藏着一個密封多年的水井。
水井有十幾米深,裡面灌滿了冰冷的井水。
許冬想,良心冰冷的人很適合這裡。
但下手前,還是猶豫了下。因爲江亞唯的緣故。
但只要自己不說,想必女孩子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那就動手吧。
……
廚房裡。
江亞唯正在洗菜,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女孩皺了皺眉頭,心想是不是弟弟去而復返。看來自己真的要早點離開慶安了。免得一直被對方威脅。
敲門聲又響了兩下。
江亞唯只得擦乾手走到門前,然後有些不耐煩的問:“誰。”
“是我,許冬。”外面傳來許冬的說話聲。江亞唯立即臉上充滿了微笑,然後開了門。
“你來了。”女孩退到一旁,讓許冬進屋。
許冬剛剛做了件狠事,覺得有些對江亞唯不住,便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對不起。”他又加了句。
他自然不是覺得自己真的來晚了。
而且因爲江能的事。
“沒事,我菜都沒好呢。”江亞唯覺得許冬太客氣了。
通常,一個男孩子太過於客氣,肯定是對女孩子起了愛慕之意。
江亞唯想到這,臉上一片暈紅。然後小聲道:“你在客廳裡看會電視,我去廚房做飯了。”
“我幫你吧。”許冬也跟着去了廚房。
江亞唯欲言又止,但還是同意了。
窄小的廚房中,一男一女來回穿梭着,很快便傳來陣陣香味。
“喝酒嗎?”
菜上桌後,江亞唯拿了瓶白酒出來。
許冬愣了一下,心想這孩子對自己這麼放心嗎?就不怕自己把她灌醉了,然後禽獸一番。
“我想喝一點。”江亞唯微笑道。
她想借酒消愁。
“那就喝一點吧。”許冬不忍拒絕女孩的美意。
他卻忘記了,自己是開車來了,喝了酒下午哪還能去漢江。
可美人當前,許冬早就把其他事拋開了。
然後,他發現了個問題。
江亞唯的酒量非常非常小。
喝了不到二兩酒,女孩子便醉了。然後開始說話。
江亞唯將滿腹的煩惱都說了出來,邊說邊流淚,許冬一直聽着。
他心裡默默的說,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了。
不久後,江亞唯睡了過去。
許冬把女孩抱到了牀上。
然後自己收拾碗筷……
所有事忙完後,許冬打算離開,他想趁早趕去漢江。但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喝了酒。
雖然那些酒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可是酒後駕車要是被查到,那可就麻煩了。
再說了,他後備箱還藏滿了錢。
而且那個雙肩包中,更是藏着黑色長袍。
想了想,許冬決定明早出發。
……
臨州。
西湖邊上的一棟別墅裡。
莫青山打開阿東遞過來的信封,攤開裡面的信件。眼睛微微眯着。
半晌後,老人家撕了手中的信,丟進了一旁的火爐中。
“莫爺,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對您下手。”阿東知道這封信裡一定寫着當初在慶安鎮江塔放火企圖燒死莫青山跟雲含佳的真兇。
“不是對我下手,是對含佳下手。”莫青山摸着手裡一枚龍形玉佩道:“秦家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就因爲一塊地便敢殺人。”
“秦其昌不是快死了嗎?”阿東不解道:“他還有心思幹這個?”
“不是他,是他兒子。”莫青山冷笑道:“一個小王八蛋玩火玩到我頭上來,那我就玩回去。”
“通知百里鴻,讓雲禾去一下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