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祖宅基本上一堆廢墟。
估計再過幾年,就跟黃土融爲一體了。
許冬繞着房子走了一圈,意識外擴,沒有什麼發現。
“早些年,政府說要重新修建這裡,可等來等去也沒人來做這個事。”馬大爺抽着旱菸道:“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重建了,誰來看呢?”
“塵歸塵,土歸土,我們這些老東西啊,早晚都會被人忘記。”馬大爺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山包道:“諾,那就是袁氏的祖墳。”
許冬走到山包前,撥開四周的雜草,便看到一個矮小的石碑。
碑文模糊不清,許冬隱隱約約看到了個的袁字。
“要不要把墳挖了。”許冬心道。
只是真要挖,還不是個簡單事。
這麼大的一個山包,估計要用挖掘機。
如此的話,那估計要驚動不少人了。
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許冬打算好好想一想。
但馬大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不用想了。
“小許,你是不知道,當年那羣馬賊真狠,不但殺光了袁家的人,還把人家祖墳挖了,咱倆現在看得這個墳墓啊,還是我太爺爺後來收撿袁家的那些骸骨重建的。”
……
許冬開車帶着馬大爺回到瓜棚後沒有立即離開。
他打算在平坡村逗留一晚。
這可高興壞了馬明明。
因爲可以坐車回家了。
由於馬大爺需要看守瓜棚,馬明明自然給許冬當起了嚮導,帶着對方在平坡村轉了一圈。這小子的奶奶得知許冬晚上在家裡住宿後,就開始張羅晚飯。
黃昏時分,晚飯做好了。
馬大娘一個勁的勸許冬多吃些。
吃完飯,許冬開車帶着馬明明給馬大爺送飯。
至於那條土狗,也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
“爺爺,晚上冷,還是回家吧。”馬明明手裡玩着許冬給他的望遠鏡道。
“瓜被偷了怎麼辦?”老人家朝孫子道:“你別把人家東西玩壞了。”
許冬的望遠鏡甚是精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沒事,玩不壞的。”許冬戒指空間裡還有個單筒的。
他已經打算把這個送給馬明明瞭。
“小許,我下午想到了一件事,覺得還是得跟你說清楚。”馬大爺吃完飯後說道。
至於馬明明,這小子拿着許冬的手機打遊戲去了。
“大爺,什麼事呢?”許冬問道。
“袁家其實並不只平坡村這一支。”馬大爺頓了頓道:“在楊崖村還有一支。”
“楊崖村在哪?”許冬趕忙問道。
“在下中鎮。”馬大爺道:“離我們這裡有不少路。”
“而且……而且楊崖村現在估計沒人了。”
“怎麼回事?”
“哎,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情況,楊崖前些年礦山被挖空了,引發不少地質災害,誰還敢待在那裡。”
“楊崖是個**,我們老師說的。”
打完一局遊戲的馬明明插嘴道。
“不過楊崖那裡的袁家似乎也沒什麼人,不過聽說房子都還在。”馬大爺道:“但我不建議你去那裡,真要去的話,你還是找幾個人一起去。”
“怎麼回事?”許冬問道。
“哎呀,都說了楊崖是**,我們老師說不少人在那邊失蹤了。”馬明明再次插嘴。
“那我還是不去了。”許冬之所以這麼說,是覺得自己一再詢問袁家的事情,容易引來馬大爺的懷疑。
畢竟,他跟對方說自己是過來考察西北民情風俗的。
接下來,許冬又跟馬大爺閒扯了幾句,然後便帶着馬明明回去了。
晚間,他跟馬明明睡在一起。
小男孩一直玩遊戲,許冬實在看不下去,只能把手機收了回來。
理由很簡單。
怕沒電了。
“沒電可以充?”馬明明回道。
“我沒帶充電器。”
“我們家有。”
“有蘋果充電器嗎?”
“好像沒有。”馬明明記得老爸放家裡的充電器是華爲的。
“早點睡覺吧,明天老老實實上課去,我送你去。”許冬剛準備給這小子上會政治課,對方就睡着了。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許冬帶着馬明明給馬大爺帶了早飯,然後送馬明明上學去了。
學校在隔壁村,裡面沒幾個孩子。
許冬在馬明明下車前,給對方塞了一百塊錢。
“我不能要。”馬明明小聲道。
“拿着買些文具。”許冬微笑道:“你要好好學習,別惹爺爺生氣。”
“嗯。”馬明明點點頭,把錢收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口袋裡。
他下車後,許冬開車離開了。
同一時間,馬大娘在家給孫子收拾牀鋪時,發現枕頭底下放着一沓現金。
……
下中鎮位於騰銀北側,而寨頭鎮位於騰銀南邊。
如此,從寨頭前往下中,自然要橫穿整個騰銀。
不過中間通了高速,許冬一路馳騁,中午時分就到了。
楊崖村的地址,衛星地圖上有顯示。但具體的路線卻標記得不清不楚。
沒辦法,許冬只得趁加油的時候問中石化的員工。
“那裡的路不好走,泥石流太多,車子也很難開進去。”加油工說道:“要是沒啥事的話,還是別去了。”
“摩托車能過去嗎?”許冬問道。
“摩托車倒是可以。”加油工回道。
“我把車停你這裡。”許冬指了指加油站後面的停車場。
“這個長時間是要收費的。”
“沒問題。”許冬把車子停好後,朝鎮上的一家摩托車店走去。
很快,他買了輛性能不錯的摩托車。
同時,店裡的老闆給他標出了前往楊崖村的路線。
“許先生,看你就知道喜歡冒險,不過還是小心些,那裡可不太平。”老闆見許冬付錢甚是慷慨,也不還價,有些過意不去,小聲道:“我實話跟你說,鎮上的警局都很少去楊崖那邊。”
“而且前兩年,有人開車過去玩,當天就失蹤了,警方查了幾天沒結果,索性不管了。”
“聽人說,車子後來倒是一個礦洞裡找到了,只是車裡面全是血。”
“都說是以前礦裡的那些冤魂作怪。”
……
許冬沒有被店老闆的一席話嚇到。
開玩笑,披上那黑色長袍,許冬自己就是個幽靈般的存在。
再說了,他可不認爲楊崖有鬼。
他覺得肯定是有人在扮鬼。
如此,他還真想過去看看。
而且說不定,那幅劉伯溫山水畫也在楊崖袁氏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