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禎禎的柔情
“姨娘,我們也去看看吧!”沈夢瑤傷心地哀求到。趙欣然點了點頭,牽着沈夢瑤的手,追了出去。
沈默怯懦地縮在椅子上不動,朱鄞禎對沈夢璐的心意全天下人皆知,沈默打死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見朱鄞禎,生怕自己成爲炮灰。
清歌清舞二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如爛泥一般的沈默,狠狠地跺了跺腳,也轉身跑了出去。
偌大的飛雪院,頓時只剩下縮卷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的沈默一人。
蔡忠已經按照沈夢璐的吩咐,將屬於她的財物,整整齊齊地羅列了出來。
朱鄞禎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侍’衛丫鬟就有序上前開始搬運箱子。
蔡忠幾次望着朱鄞禎堅毅的側臉,‘欲’言又止。
蔡忠很想問問朱鄞禎,沈夢璐心情可好,新宅子可好。他也很想對朱鄞禎說,他們家大小姐是個菩薩一般的善良人,想請沐王爺日後好好待他們大小姐。
可是礙於他只是個下人的身份,蔡忠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跟朱鄞禎說這樣的話,於是只好沉默。
‘侍’衛們訓練有素,不消片刻,就將蔡忠羅列好的箱子搬運一空。
朱鄞禎主動跟蔡忠搭了話,“蔡總管,夢兒的東西都在這了嗎?還有沒有落下的?”
蔡忠恭敬地拱了拱手,“回王爺,大小姐收到的賞賜,聘禮和賀禮都在這裡了,剩下的就只有大小姐院子裡的東西了。小的無權收拾。”
賀禮?朱鄞禎注意到‘侍’衛們擡出去的最後七個大箱子,那是沈夢璐收到的賀禮嗎?朱鄞禎挑了挑眉。
明德宗給的賞賜和他下到沈家的聘禮,箱子上都有皇家的標記,很容易辨認。最後那七個大箱子,屬於同一個系列,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這樣大手筆,堪比他聘禮的賀禮,忍不住讓朱鄞禎的太陽‘穴’‘抽’了‘抽’。他的聘禮也不過八大箱八小箱而已!
“蔡管家,你知道那是誰送來的賀禮嗎?”朱鄞禎忍不住開口發問,送禮之人令人介意啊!
蔡忠頓了頓,“回王爺,小的聽說是大小姐身邊那位閻姑娘送過來的。”
沈夢璐沒有具體跟沈家人解釋過那賀禮的來源,不過蔡忠聽說了,第八個空箱子裡面裝的是閻輕絡。賀禮是誰送的,自然一目瞭然。
閻輕絡還是閻‘門’?又或者是閻‘門’中的其他人?朱鄞禎皺眉,他倒是不認爲閻輕絡那小丫頭片子會有這個財力。莫非是她二哥閻翀翊送的?這樣的揣摩令朱鄞禎有些鬱悶。
就在朱鄞禎沉思的時候,謝婉貞趕過來了。
“民‘婦’參見沐王爺!沐王爺,我家夢兒在哪裡?她爲什麼不回來?”謝婉貞胡‘亂’行了個禮,顧不得太多,趕緊向朱鄞禎打問沈夢璐的下落。
“沈夫人,夢兒喝多了幾杯,現在新買的宅子休息,沈夫人無須擔心。”朱鄞禎避重就輕。
喝多了?謝婉貞一愣,原本焦灼的心,微微舒緩了一些。沈夢璐是因爲喝多了所以沒回來,這樣的認識讓謝婉貞稍稍好受了些。
“沐王爺,夢兒購買的宅子在何處?可否讓民‘婦’一同前往?”謝婉貞焦切地詢問。
朱鄞禎避開謝婉貞殷切的眼神,淡淡地開口,“夢兒今日乏了,需要休息,沈夫人想見她,待改日再說吧!”
朱鄞禎說完不再逗留,命‘侍’衛們收拾好一切,起身離去,“本王告辭了,沈夫人保重!”
“沐王爺……”謝婉貞呆呆地望着朱鄞禎遠去的背影,神情呆滯。一句保重,是什麼意思?她的‘女’兒,難道真的就這樣離她而去了嗎?
趙欣然咬了咬‘脣’,轉身吩咐了心腹丫頭,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心腹丫鬟匆匆離去,趙欣然同情地望了一眼謝婉貞,默默嘆了口氣。
沈夢璐此舉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到底是對沈家,對謝婉貞多失望,纔會如此決絕,甚至連告別都不願意。
朱鄞禎回到安宅的時候,沈夢璐正在午睡,當然是真是假,朱鄞禎無從辨認。
朱鄞禎也不想去確認真假,就這麼靜靜地坐在‘牀’邊,看着睡得一臉安寧的沈夢璐。
午後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紗窗投進室內,在沈夢璐光潔優美的臉上折‘射’出一圈蜜‘色’光暈,襯得她白希的臉宛若金蓮一般璀璨動人。
雖然已經入秋,可秋老虎作怪,天氣依舊是燥熱不已。雅緻的廂房裡擺着的幾盆冰塊已經溶了大半,卻並不足以緩解那燥人的暑氣。沈夢璐睡得微微有些熱,臉頰兩邊微微泛着紅,鼻翼上也沁出了幾顆調皮的小汗珠。
朱鄞禎拿起沈夢璐擱在一邊的手絹,在冰水裡溼了溼,然後動作輕柔地替沈夢璐拭去了鼻翼上的小汗珠,又小心替敷在她光潔的額頭,替她降暑。
沈夢璐如蝶翼一般的長睫‘毛’撲閃了下,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做完這一切的朱鄞禎並沒有離去,反而執起一旁的團扇,輕輕爲沈夢璐打起扇子來。
舒適的微風稍稍驅散了那惱人的暑氣,沈夢璐嚶嚀了一聲,作勢翻了個身,留了一個背影給朱鄞禎。
朱鄞禎的嘴角勾了勾,卻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停下打扇的動作。
躺在‘牀’上閉着眼假寐的沈夢璐忍不住咬了咬‘脣’,她先前裝醉拍了朱鄞禎一巴掌,因爲怕朱鄞禎追究,所以才裝睡打算避開朱鄞禎。
誰知道,朱鄞禎明知她在午睡,竟然還進來看她。來就來吧,看過就走唄!可沈夢璐打死都沒想到,朱鄞禎竟然會留在這裡替她打扇子!
堂堂沐王爺,放着那麼多下人不使喚,竟然親自爲她打扇子!!這讓沈夢璐的心情變得十分微妙。
沈夢璐知道朱鄞禎愛她,容忍她,寵溺她,可是朱鄞禎對她的心再真,他這樣紆尊降貴,親手爲她打扇子這樣的舉動,還是讓沈夢璐覺得又意外又感動,同時她內心的內疚也越發厚重起來。
想到她居心叵測地拍朱鄞禎的那一巴掌,沈夢璐頓時感覺掌心都火辣辣地疼起來。想到她爲了逃避朱鄞禎再次選擇裝睡這事,沈夢璐頓時被愧疚感淹沒。
她該不該主動坦白,低頭認錯呢?沈夢璐內心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戰。
就在沈夢璐又心虛又糾結,不知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展陽的聲音低低地在‘門’口響起。“王爺,一切準備妥當了。您是不是該回府了?”
後天就是朱鄞禎和沈夢璐的大婚典禮了,沐王府之內也有許多事情等着朱鄞禎去處理。另外,他們二人現在這樣大婚前‘私’下見面,實在也是與禮不合。
“知道了。”朱鄞禎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團扇。他站起身來,俯身在沈夢璐的額際印下一‘吻’。“夢兒,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我期待着你成爲我最美的新娘!”
朱鄞禎說完不再逗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有囑咐了守在‘門’口的閻如一和莫語二人好好照顧沈夢璐,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這才離開了安宅。
待朱鄞禎一走,‘牀’上的沈夢璐立馬睜開了眼睛。這樣鐵骨柔情的朱鄞禎,讓沈夢璐心情十分複雜。
第一次,沈夢璐對朱鄞禎產生了一種叫歉疚的感覺。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沈夢璐本身心情受影響,對朱鄞禎也難免產生過怨懟。
楚代安也好,朱鄞祁也好,沈夢璐從來沒覺得她對他們的用心有什麼過錯,面對朱鄞禎生氣的責怪時,沈夢璐也曾理直氣壯地反擊過,暗恨過。
沈夢璐以爲她拿楚代安和朱鄞祁當朋友,這是無可厚非的,朱鄞禎不能理解,是因爲他太小心眼。可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沈夢璐對朱鄞禎開始改觀了。朱鄞禎明知她裝醉賣傻,甚至爲了不讓他追問安晴而甩了他一巴掌,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還以那樣的溫柔和深情,這讓沈夢璐無比內疚。
也許是她錯了,她不該一次一次忽略朱鄞禎的感受,不該不顧大局,任‘性’妄爲。朱鄞禎如此期待他們的婚禮,可她,差點爲了楚代安的事,而頂撞了明德宗,差點威脅到他們的婚禮……
帶着懺悔的心情,沈夢璐朦朦朧朧地睡去。
一個下午,朱鄞禎除了派人幫沈夢璐搬運行禮,還安排了充沛的人手到安宅服‘侍’沈夢璐。護院廚娘,丫鬟小廝一應俱全。
待沈夢璐一覺睡醒,已是‘花’燈初上,廚房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晚宴。莫語伺候沈夢璐起身梳洗完畢,便領着她去小庭院用膳去了。
沈夢璐敏銳地察覺,宅子已經被人重新收拾裝扮了一遍,也添置了不少東西。
“這些,都是沐王爺安排的?”沈夢璐指着隨處可見的‘花’燈,以及一路上向她行禮的丫鬟小廝。
“是的,小姐。王爺給小姐留了話,問小姐想給這宅子取個什麼名。”閻如一笑着答話。
沈夢璐揚了揚眉,朱鄞禎動作還‘挺’麻利,不過半天時間,這宅子竟像是住了許久了一樣令人自在。“取名不急,我先慢慢想想吧!”
到了小庭院,沈夢璐一眼望見了閻輕絡。
“夢姐姐快來,就等着你開飯啦!”閻輕絡已經老實不客氣坐在椅子上了,垂涎三尺地望着滿桌子好菜。
“奴婢陳嬤嬤見過王妃娘娘!”守在庭院伺候的陳嬤嬤得體地向沈夢璐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這裡不是沐王府,陳嬤嬤無須多禮。”沈夢璐望了一眼陳嬤嬤,顧自在凳子上落座,這個人一看就是個‘精’明能幹的主。“簡單介紹一下吧!”
“是,王妃娘娘!”陳嬤嬤福了福禮,端正地站着。“奴婢原本是沐王府的管事嬤嬤,王爺知道娘娘身邊需要打點的人,便派了奴婢過來伺候娘娘,爲娘娘打理這宅院,還望娘娘莫要嫌棄奴婢。”
沈夢璐不在意地揮揮手,“那就有勞陳嬤嬤了!我餓了,先用膳吧!陳嬤嬤有事先忙去吧!待我用完膳了,再招你說話!”
“是,王妃娘娘!奴婢告退!”陳嬤嬤毫無疑義,神‘色’平靜地退出了小庭院。
沈夢璐望着陳嬤嬤的背影沉‘吟’了一會兒,“如一,她爲人如何?”朱鄞禎派過來的人,沈夢璐倒是不懷疑她們的衷心,她怕就怕她們太衷心,以至於讓她這清靜的小院變成朱鄞禎監控她的牢籠。
閻如一原先當暗衛的時候,在沐王府待了好幾年,沐王府內的人基本認得差不多。
閻如一在腦海中搜羅了一圈關於陳嬤嬤的信息,“小姐,陳嬤嬤平日裡爲人並不出挑,做事勤懇踏實,很少見到她出風頭。”
具體爲人如何,閻如一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以前主要負責保護主子的安全,下人那邊雖說都能認全,倒沒‘花’過什麼心思去關注她們。只有那些個喜愛出頭爭寵的奴才們才印象深刻一些。
沈夢璐望着陳嬤嬤端莊‘挺’直的背影,若有所思。朱鄞禎會派過來的人自然不會是那種好表現的人,朱鄞禎本是個‘精’明睿智的主子,越是內斂沉穩的人,纔會越得他器重。就是不知道這個陳嬤嬤的衷心是對誰的了!
算了,一會兒聊聊就知道了!沈夢璐不再‘浪’費腦細胞,轉頭溫和地對着閻輕絡發話。“絡兒,讓你等久了吧!用膳吧!”
閻輕絡咧嘴笑笑,毫不客氣地塞了一隻‘雞’‘腿’到嘴裡,邊嚼邊忿忿不平地開口,“夢姐姐,我等你這句話等半天啦!我都快餓扁了說!都怪剛剛那個大嬸,非說什麼,王妃娘娘未入席,誰也不許擅自開宴。哼!生生把我給餓的!夢姐姐,我要投訴她!你快點把她趕走!”
沈夢璐的眼眸閃了閃,能讓這囂張跋扈的小丫頭如此乖乖聽話等到她來,這陳嬤嬤倒是有點本事!
用完膳,閻輕絡知道沈夢璐要調教下人,她識相地找了間廂房睡覺去了,不再纏着沈夢璐。
現在這院裡,到處是朱鄞禎的人,閻輕絡經過一月反思,也明白了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爲了不辜負慧智大師和自家父兄們的心意,閻輕絡決定了,皇家之人,少惹爲妙,皇家的八卦,少聽爲妙!
沈夢璐回到廂房沒多久,陳嬤嬤便帶着一壺‘花’茶過來請安了。“奴婢見過王妃娘娘!奴婢自作主張替娘娘準備一壺香茶供娘娘漱口解膩之用,望娘娘莫要見怪!”
沈夢璐沒有拒絕陳嬤嬤的好意,“嬤嬤客氣了,讓嬤嬤費心了。”
陳嬤嬤示意跟隨的婢‘女’將茶壺放下,自己親手爲沈夢璐斟了一杯茶,雙手奉到沈夢璐面前,“娘娘,請用茶!”
沈夢璐接過茶抿了一口,怡人的茉莉‘花’香撲鼻而來。“陳嬤嬤原先在王府當差,而今到我這寒酸的小院,委屈你了。”
“娘娘哪裡話!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份,主子在哪裡,哪裡便有奴婢!能伺候王妃娘娘,是奴婢前世修來的福分!”陳嬤嬤語氣平靜,不吭不卑地回話。
“陳嬤嬤以前在王府是做什麼的?”沈夢璐對眼前這個看起來頗寵辱不驚的嬤嬤產生了些許好奇。
“回娘娘,奴婢以前是伺候華妃娘娘的,華妃娘娘過世之後,奴婢一直在世子殿下的軒轅殿當差。”陳嬤嬤如實回答,她原本是景軒的生母,姬文華身邊伺候的貼身嬤嬤,後來姬文華因病過世,景軒年幼需要照顧,朱鄞禎便指派了她過去照顧景軒。
沈夢璐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關於景軒的生母,沈夢璐聽說過一些事情。不過她與朱鄞禎之間從未聊起過他的往事,二人都默契地不曾提起過姬文華這個話題。
大婚在即,朱鄞禎在這個時間,竟派了一個伺候過他亡妻的老奴過來伺候她,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他就不怕她心裡不舒服嗎?
“沐王爺將你調了過來,那景軒豈不是無人伺候了!此事不妥,明ri你便回了王府去吧!我這小院無須太多人手。”知道這陳嬤嬤原先是伺候姬文華的,沈夢璐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她不在朱鄞禎面前提姬文華的事,並不代表她不在意。相反滴,她從來不問姬文華的事,正是因爲她不想知道朱鄞禎那個亡妻,在他心中佔據的位置有多重。
陳嬤嬤瞭然地笑笑,“王妃娘娘擔憂世子殿下是假,不喜奴婢曾伺候過華妃娘娘纔是真吧!”
陳嬤嬤如此直言不畏,倒是讓沈夢璐驚訝了。“嬤嬤倒是玲瓏人,怪不得沐王爺會派你過來。”沈夢璐似笑非笑地勾勾‘脣’。
陳嬤嬤坦然地望着沈夢璐,溫和地笑笑,“娘娘誤會王爺了,王爺派奴婢過來,並非因爲奴婢心思玲瓏,恰恰相反,王爺正是以爲奴婢‘性’情木納,不善言辭纔派了奴婢過來伺候娘娘的!”陳嬤嬤確實是個心思玲瓏的人,因此沈夢璐心中在顧忌什麼,陳嬤嬤心知肚明。
“嬤嬤過謙了,嬤嬤如此能言善道,又豈是不善辭令之人。”沈夢璐對她的說辭不以爲然。
“娘娘,奴婢若果真是巧言善辯之人,就不會罔顧王爺的心意,擅自告訴娘娘,奴婢曾經伺候過華妃娘娘了。”陳嬤嬤輕輕嘆了口氣。
朱鄞禎臨時起意將陳嬤嬤調配到沈夢璐身邊,理由只有一個,因爲她是朱鄞禎信得過的奴才。沐王府明裡暗裡有不少別人的眼線,放眼整個沐王府,真正能讓朱鄞禎放心的人,寥寥無幾。
陳嬤嬤原先是皇后身邊的人,朱鄞禎小的時候就伺候過他,後來朱鄞禎成親以後搬到了沐王府,陳嬤嬤也一併跟來了。
“娘娘,王爺對您一片真心,還望娘娘莫要曲解了王爺的一番好意。”陳嬤嬤語重心長。
沈夢璐端着茶杯,既不喝茶,也不開口,就這麼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陳嬤嬤。
陳嬤嬤‘挺’直了脊背,神‘色’平靜地回望着沈夢璐,坦然地接受她的評估。陳嬤嬤在軒轅殿的時候,經常聽景軒提起沈夢璐,對這個未來沐王妃也是充滿了好奇。
陳嬤嬤先前就已經四處打聽過沈夢璐的爲人,對她的‘性’子有了幾分瞭解,陳嬤嬤深知,要取得這個新任王妃的信任需要一定的時間。
陳嬤嬤的眼神十分平靜,慈祥的面容上始終掛着和善而得體的淺笑。沈夢璐在那雙穩重的眼眸裡看不到任何心虛和心機,只有坦誠和期盼。
期盼?沈夢璐微微‘抽’了‘抽’眉,這個陳嬤嬤到底在對她期待什麼?那雙安祥平和的眼眸裡似乎並沒有對權‘欲’的渴望。
“陳嬤嬤,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何要告訴我你曾經伺候過華妃?”倘若陳嬤嬤當真想在她面前站穩腳跟的話,就應該明白,沒有一個‘女’人能這麼大度,接受一個丈夫的前妻使喚過的奴婢。
今日六千!
朋友說要準備買年貨了,新年的氣息越來越濃了!
大家是不是都在期待着年假的來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