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蘇恆醒會不知道?”顧空梨挑了挑眉,瞧着蘇懷宋的身後。
蘇懷宋臉色微僵,轉過身去,朝臉色陰沉的蘇恆醒道:“三哥,真巧,你們也在這裡啊,咳那個什麼,我剛跟三嫂碰着。”
蘇恆醒將顧空梨拽到身後,扯脣冷笑:“是麼?”
“是…是啊。”
見蘇懷宋笑得如此吃力,顧空梨有些哭笑不得:“別鬧了,你既然呆在南晉這麼久,那肯定知道哪裡有好吃的。”
蘇懷宋打了個響指,笑眯眯的道:“知道知道,跟我來就對了。”
也領着顧空梨與蘇恆醒穿過這麼幽暗的大街,來到了街的另一面,這裡就像是專門的小吃街,那些美食擺了一整條街,白霜跟在顧空梨的身後,口水橫流。
於是顧空梨就乾脆將白霜也拽了進來,加入了吃貨的行例。
顧空梨在現代不會做飯,就算是做了,也未必好吃,所以很多時候她都去那部隊的食堂裡找廚師開小竈。
蘇懷宋領着兩吃貨吃遍了一整條小吃街,顧空梨與白霜回去的時候都在揉肚子,蘇恆醒手裡還拎着一替班顧空梨買的小吃,跟着她慢慢吞吞的回家。
一行人走到一處略暗的巷子旁,巷子的暗處站着一個人,那人手中一把劍寒光冷冽,顧空梨認得他,他是雲橫秦領的斷搖,他怎麼會在這裡?
“無極門斷搖?“白霜微微擰眉,這個人她認得,那一次先皇后的死他多少有一定的關係,就算沒有什麼關係,他露面了,就是最大的關係。
他慢條斯理的將劍抽了出來,寒光冽冽:“有人要三王的性命。殺了我,或許,我殺了你們。”
他冰冷的眼神裡毫無波瀾,劍散發着冰冷的寒光,大雪在風中紛紛揚揚。
蘇恆醒將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了白霜與穀雨的懷裡,笑道:“把東西拿好了。”
“王爺!”白霜上前一步,蘇恆醒手擋在她身前,側頭看她,笑道:“你們不是對手,本王今日便教教你們劍術,看好了。”
蘇恆醒抽出穀雨手中那把新換神兵利器寒冰劍,兩個人的劍術都相當精益,顧空梨手裡還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在慢天斯理的吃着,蘇懷宋一個大男人躲在顧空梨的身後,瞪着打鬥中的兩個人小聲道:“三嫂,你不擔心嗎?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吃。”
顧空梨目不轉睛的瞧着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微微擰眉:“蘇恆醒這段時間又精益了很多,應該是寒毒被壓制了的關係,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反正我從來沒有看見他使過全力,不過,從那天他帶着我逃火場開始我就覺得,他的實力肯定相當強大,所以眼前的這個人,用不着太擔心。”
“那你吃糖葫蘆的時候能不能不要一整個嚥下去?”山碴確實沒有多大,但是有山碴籽啊姑娘。
顧空梨歪一聲將糖葫蘆吐了出來,掃了眼一旁有些尷尬的蘇懷宋,來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坐在木階上瞧着那刀光劍影的兩個人。
蘇恆醒的速度很快,劍氣相當凌厲,就像是一頭沉睡醒了的雄獅,那每
一處的攻擊都直逼要害,對面的斷搖也不知道怎麼了,幾次都是堪堪避過,在最後一劍蘇恆醒也沒有真的殺了他。只是將手中的劍甩給穀雨,笑眯眯的瞧着躺在雪地裡滿身狼籍的人,笑道:“我記得,你當初之所以脫離無極門,是因爲與魔教的某一位有一些關係,既然心有牽掛,那麼在有生之年還是將人追回來的好,你說呢?”
斷搖大約有四十來歲了,那一身的黑色襯得他越發的像一個劍客,他撐着身體站了起來,緊握着手中的劍,默了好一會,望向顧空梨:“雲橫秦領…在一個月前雪崩了,雲橫秦領整個被雪淹沒,我是從雲橫秦領逃出來的。”
蘇恆醒眉宇微皺:“雪崩?雲橫山脈中秦領處於置高點,你跟本王說雪崩?未免太可笑了些。”
斷搖緊握着手中的長劍血從他的劍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蘇恆醒望向白霜,白霜搖了搖頭:“屬下從未接到過這樣的消息。若是雲橫秦領當真會發生雪崩,應該不會不知道纔是。”
斷搖將一封信遞給蘇恆查:“秦修讓我給你的,順便告訴你一聲,要殺你的人,就在南晉的皇宮裡,告辭。”
斷搖轉身撿起地上的那一頂帽子待上,然後消失在黑暗裡。
顧空梨走上前去,接過那信打開,信中只有一句話,重整山河待後生。
蘇恆醒將信撕了個粉碎,嗤笑道:“本王還以爲是真的死了,看來到無甚大恙,罷了,走吧。”他朝顧空梨伸出手,緊牽着她的手,朝着顧府而去。
顧府。顧空梨的府坻。所以纔會叫做顧府。
顧空梨慢慢吞吞的走回顧府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蘇恆醒坐在燈下看書,顧空梨在畫她的草圖,對於那汽車零件的事情她有一些靈感,正好都記下來。
蘇懷宋與白霜穀雨坐在亭子裡,亭子裡圍着明紙,亭中放有一個碳盆,甚是暖和。
蘇懷宋捏着酒盞,朝白霜搖了搖頭嘆道:“想不到連那樣的殺手都有故事,嘖嘖,白霜姑娘,你說本殿下是不是註定了要孤身一人?”
白霜擦了擦手中的追風劍,劍氣如風,斬殺人於無形之中,百步斷葉那更是正常的。
白霜對於這把劍的喜愛不程度堪比穀雨喜歡那把寒冰劍,天天都要擦上一擦,不擦劍刃也要擦一擦劍殼。
倒是穀雨,自從得了寒冰劍之後就不怎麼出劍鞘了,說是神兵利器,出則見血,須慎用。
蘇懷宋捏着酒杯,嘆了嘆氣。
蘇恆醒推門走了出來,坐在蘇懷宋的對面,倒了盞茶,臉色不大好。
“呦,三哥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如此難看?不知有什麼小弟可以效勞的?”他慵懶的倚着身後的軟枕,笑眯眯的瞧着蘇恆醒那張陰沉的臉。
蘇恆醒喝了杯酒,默了一會才道:“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不瞞三哥說,小弟自幼混跡於這南晉長安城中大大小小的花街柳店,可還沒有一個女人是小弟拿不下的,若是三哥不介意,不妨說出來聽聽?”蘇懷宋一步一步的引誘。
蘇恆醒捏着酒盞眯了眯眼,又喝了兩杯才道:“你說她爲什麼不同意?”
“同意什麼?”
“爲什麼不同意我碰她?”蘇恆醒捏着酒盞,半響憋出一句話來。
三人臉色微僵,白霜與蘇懷宋頓時暴笑出聲,白霜同情的拍了拍蘇恆醒的肩膀,膽大包天的道:“王爺,哈哈哈,王爺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還以爲哈哈哈,我還以爲你早就成功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蘇恆醒眯了眯眸子,瞧着這笑得扒在桌子上的白霜挑了挑眉:“看來白姑娘是打算回去繼續當你的小小姐了。”
白霜頓時不笑了,斂了神色一本正經:“王爺我錯了,我打小就是夫人所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那種破在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白霜嘴裡所謂的破地方就是武林盟主府。
蘇懷宋捏着杯盞刀望向蘇恆醒:“通常情況下,應該只有兩種,要麼就是她其實已經非完壁之身怕被你發現,所以一直防着你。”
蘇恆醒臉色頓時綠了,殺氣騰騰。
蘇懷宋慢條斯理的道:“當然了,這只是假設,對吧,第二種就是這個事情吧,第一次嘛,女人多會害怕,三哥你都是情場老手了,這些年我在南晉可沒少聽說你的風流事蹟,怎麼如今連自家王妃都搞不定?還好是我們幾個知道,若是叫那些長舌婦知道了,你這三王爺的一世英名就別想要了。”
蘇恆醒捏着杯盞,咬了咬牙:“重點。”
“重點?你不必擔心,一切交給我,現在先回去吧,你記得,對女人一定要溫柔,一定要用最性感的一面去俘獲她們,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加、色。只不過藏得深,都悶在心裡,三哥,祝你成功。”他朝蘇恆醒招了招手。
蘇恆醒手裡的杯子咯咯咯的碎了,他甩了手中的杯子,一臉鬱悶的走了回去。
不過是問一問爲什麼而已,這一堆的問題,簡直!!
他一走蘇懷宋頓時笑得扭曲了一張臉,他不敢出聲,只能憋着一張扭曲了的臉錘桌子,朝一旁同樣笑得眉眼彎彎的白霜道:“哈哈哈,沒想到他也有今天,這就是報應啊報應!”
白霜點了點頭:“是啊,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了,平時看着王爺是一張笑盈盈的臉,關鍵時刻他能笑着弄死你,不過,你有什麼辦法?”
蘇懷宋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摸出一個盒子晃了晃,那盒子上繪着兩朵花的紋樣,看起來蠻精緻的。
“這是…你這都敢用?你不怕到時候出亂子?我告訴你,這事要是王妃知道了,咱們肯定比死在王爺手裡還要痛苦。“她瞪着那盒子一臉扭曲,這可是藥。
“嗯,確實是烈性,感覺來了,擋了擋不住,你確定你不用?”蘇懷宋晃了晃手裡的藥盒,笑得不懷好意。
穀雨瞧着這兩個笑得不懷好意的人,面無表情的道:“你們這樣不妥吧。”
“你閉嘴!!”兩個人同時朝着穀雨咆哮出聲,穀雨看了眼那快湊到蘇懷宋懷裡的白霜,臉色沉了沉,不着痕跡的將她拉得稍遠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