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死,起來。”
有人在雲淺身上踢了一腳,雲淺低吟一聲,面上露出了疼痛地扭曲狀。
“於嬤嬤,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一個太監尖着嗓子向站在後面的人稟報着。
“拖出去。”
於嬤嬤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種得意的諷刺:“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娘娘還準備了許久好招來款待她,現在就不行了可怎麼是好?”
她話音一落,立刻扭着腰轉身出去,兩個太監,將半死不活的雲淺也拖出去。
在黑暗中待了三天,突然見到強光,雲淺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地擡手擋了下,等她緩過來,就瞧見了屋裡的情狀。
這似乎是一個刑房,各種各樣的刑具在她面前擺成一排,端着茶坐在上位上的皇后撥弄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茶葉,獰笑着下令。
“給本宮用刑,打得她招爲止。”
“娘娘饒命,月側妃的死,與妾身無關啊……”
雲淺瞧着提着鞭子靠近的太監,還沒等他們動手,就已經跪地求饒:“您無非就是想對付四皇子,妾身幫您就是,不要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一改往日冷厲強勢的形象,卑躬屈膝瑟瑟發抖,像極了嚇破膽的弱女子。
皇后端着茶杯的手頓了下,眼簾擡起,諷刺地瞧着雲淺:“誰告訴你本宮要對付老四?你可知,污衊本宮是要被凌遲處死的。”
“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娘娘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雲淺俯首,眼簾垂下,遮去眼底的冷意。
“妾身一個卑微的侍妾,娘娘要捏死妾身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哪裡需要費這許多心思布這麼大的局?妾身猜測着,娘娘的目標應該是四殿下,想必是殿下之前的頂撞觸怒了娘娘……”
“果然是個機靈的妙人,難怪老四這般寵愛你。”
慵懶靠在貴妃榻中的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手一揮,立刻有太監走到雲淺跟前,拽住她的頭髮,蠻橫地將她的臉拉着擡起來。
“可你應該明白,在這皇宮之中,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知道本宮這麼多事,看來本宮是不能讓你活着離開這鳳鸞宮了。”
“娘娘不會殺妾身,我剛纔已經說過,娘娘想動妾身不必這麼麻煩,您的目標是四殿下,這件事,妾身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她話音未落,身邊的按着她的嬤嬤已經一腳踹在她身上,將她踢倒在地。
“放肆!皇后娘娘的心思豈容得你這個賤婢揣測?”
雲淺趴在地上,低垂的眼眸中寒光閃爍,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一副柔弱膽怯瑟瑟發抖的模樣。
皇后單手趁着頭,懶懶地睨着她:“本宮憑什麼相信你?老四如此寵愛與你,你愛他還來不及,會捨得幫本宮對付他?”
雲淺輕垂下眼簾,忽而冷笑一聲,似譏似諷。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妾身的命捏在娘娘手上,爲了活命,犧牲他又何妨,男人沒了可以再找,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