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鳳鸞宮被潑了一盆水,雲淺身上到現在還是溼的,她運了靈力,迅速地烘乾衣裳和頭髮。
“特麼的,敢給老孃喂毒藥,害老孃演得這麼辛苦,脖子都酸了。”
她不客氣地爆了一句粗口,揉着脖子活動肩頸,一種女漢子風撲面而來。
宮乾:“……”
從虛弱病嬌女到兇殘女土匪,她只需要一秒鐘就能完全轉過來,這麼好的演技,怎麼不去唱戲?
“也虧你演得出來,剛過去的時候,我都被你嚇了一跳。”宮乾甩了她一記冰冷的眼刀子,“皇后跟你說了什麼?”
“叫我殺了你啊,她還能跟我說什麼?”
宮乾輕哼一聲,皮笑肉不笑:“你怎麼說?”
“當然是答應了,不然她那可能這麼快放我出來?”
雲淺到桌邊坐下,拎着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所以呢,這些日子,你配合一點,讓我弄死你,我也好跟那位皇后娘娘交差,免得她一個不高興直接叫人毒死我。”
宮乾眉梢輕挑:“然後呢?我和小太子都不在,讓皇后扶着宮衍坐上皇位麼?”
雲淺品一口茶:“也未必,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皇后要殺你,我們正好可以藉此反將她一軍,到時候,就看誰的手段厲害了。”
“所以,你你想做什麼?”
“弄死她啊,剛把老孃拖進鳳鸞宮關押,還又踢又打又喂毒,這筆賬這麼也得好好算算。”
雲淺輕轉着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彎起脣角,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掠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未必能如你所願,皇后在宮中橫行這麼多年,其權勢手段可見一斑,要扳倒她,恐怕不是你說得這般容易。”
“容不容易,也要試了才知道。”
雲淺彎脣,牽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管能不能成,敵明我暗,在背後放冷箭的機會總是大些。”
宮乾沉默了。
雲淺單手支着頭,開始趕人:“行了,沒事你可以走了,我準備休息了。”
宮乾:“……”
爲什麼他有種被人用完就丟的感覺?
他離開之後,雲淺讓映雪準備了熱水給她沐浴,好好緩解下被關了三天的疲憊,順便思考下一步的要做的事。
她出來的時候,映雪正在外間等她:“夫人,那個宮裡來的柔兒要怎麼處置……”
“暫時不用管她,她愛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
雲淺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桌面,這個柔兒,分明就是皇后留在她身邊的眼線,那個老妖婆,終究還是不放心,派了個人在她身邊盯着。
爲了不讓那個老妖婆生疑,這個小宮女暫時不能動。
“盯緊就行,有任何異動,即刻告訴我。”
“是。”
雲淺揮手,讓她退下去,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中,原本是想找找皇后和大皇子的缺點,可摸着頸間的墜子,不知怎麼的,突然開始想念夜某人。
說好了要一直陪在她身邊,可這種隔三差五把她一個人丟下的行爲是怎麼回事?
她一拳捶在旁邊的墊子上:“該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