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的生命詛咒,我甘願變成野獸,變成家禽,就算是變成一塊人人可以踐踏的修路石,也不要再和你碰面,生生世世永不相見”眼中帶着最絕情的冷漠,像一個漩渦深深的吸引着去看她的世界,你就會發現,她的眼底充滿了悲傷和絕望,被冷漠重重遮掩的悲與痛。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夢到這個女子,本是溫柔善良的人到底是什麼事才能讓她變得如此決絕,聽着那些話,儘管在夢中他還是能感覺到疼,深深的疼。
單于逸忽然從回憶裡抽離,看向牀上的無月,他看不清夢中人的臉,只記得那雙眸子,那雙記憶中帶着憂傷的眸子,那雙夢中的和她酷似的眸子。
他強行向無月輸靈力,儘管反彈回來會給自己造成更強烈的傷害,可是他必須這樣做,他恨自己的無力感,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暴躁到想殺人、想狠狠虐殺、想鮮血橫流的場面……
沒有反應,該死的居然還沒有反應,難道真的……不,不可能!
單于逸瘋狂的搖着她,臉上一片痛苦之色,他感覺空氣裡沒有氧氣了,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要被這些壓抑的無法突破的悲傷和絕望擠壓死,他用力的抓着無月冰涼的手,他覺得疼,從心裡遍佈全身、遍佈每一根神經的末梢,連帶着指尖的疼,不受他控制的疼。
或許他的心早已在初見時沉淪了。
忽然眼神一定,無月在呼吸,無月在呼
吸!單于逸看到無月的鼻翼在微微顫動,單于逸臉上的欣喜取代了之前的絕望,他緩緩的嚥了口氣,一臉期待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感受到緩緩有氣呼出,剎那間的就放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單于逸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又把手放在無月的手腕上,他手放着的地方沒有一絲起伏,黑色的眼眸越發的濃稠,整個房間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很快很快。他又把手放在無月的頸部去試大動脈,房間裡一片安靜,他手放着的地方依舊沒有一絲起伏。
單于逸的笑容還沒有褪去,又開始不解,爲什麼有呼吸而沒有脈搏,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呼吸和脈搏本來就是連在一起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心臟是不是會跳動呢?心臟是連接身體各部位的主控器,是身體最重要的地方。
如果,如果,心臟不跳的話,那麼呼吸可能就是假象,這一瞬間他忽然不敢去試了,萬一,萬一,心臟不跳,那無月豈不是真的就……剛纔的撕心裂肺的感覺他不想再試一次了。
明明想着不去碰,手卻不由自主的向無月的心臟貼近,額前的發已經被汗溼透了,單于逸越靠近心裡就越緊張,生怕得到自己不希望的那個答案。他的手離她的心臟還有一釐米,他都能感覺到她身體散發出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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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毫米、四毫米、三毫米、兩毫米、一,碰的一聲打斷了單于逸的思緒,
嚇得他一下子手離得無月老遠,心裡更緊張起來,好像剛纔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看着進門來的金澤,眼神飄忽不定,“到了?琉璃沒事吧。”
金澤點點頭,“嗯,就是嚇暈了,沒什麼大事。”說完不懷好意的朝單于逸努努嘴,“再怎麼喜歡也不能趁着人家暈了下手呀,這樣可不厚道啊。”說完還笑了幾聲。
單于逸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正要開口,又被金澤打斷,“別說我誤會你了,我可是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啊,你的手……我一進來你就嚇得老遠,這還能叫誤會?敢問能有什麼您害怕的事麼,無非不過……”話沒說完就朝他擠眉弄眼,連帶着幾聲奸笑,看起來那樣子真是分外狡詐。
看到金澤的賤樣,單于逸知道他鐵定是被眼前的景象擾亂了,雙眼一眯,正要極爲認真的向他解釋。被金澤一掌堵住嘴,只聽金澤搖頭晃腦的說,“你要說我不要相信的眼前的事吧,可笑,我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難不成去相信你說的?你腦子沒事吧你。”
這話說的單于逸一愣一愣的,對於此他只想說,不愧是多年的好友,果然很瞭解他,連他要說什麼都猜得到,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無月的問題,單于逸想到這,打斷金澤的洋洋得意,皺着眉問道,“你聽說過有的人只有呼吸而沒有脈搏麼?”
金澤一聽,偏頭想了想,“不可能有這種事,脈搏和呼吸怎麼可能分開呢,這是常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