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邊的冷孤煙就那樣被定在原處動彈不得,冷冷的看着那冷邪男子以着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寒眼神斜睨着自己,一手按住嬌嬈女子的頸項,將她壓低逼近自己,任他在精緻白皙的鎖骨頸間處印下一道道紅痕,而另一手已從女子的胸前移到了膝上,撩起火色羅裙,滑進其內撫上細白修長的玉腿。
以冷孤煙此時所站之處正巧看到兩人的側面,換言之,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被撩起裙襬下面膚如凝脂的修長玉腿,更可以清楚看見那雙同樣白皙的大手在那彷彿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一寸寸遊走時的情景!
可是,冷孤煙此時卻全無心思去欣賞眼前上演的春宮戲——就算要看,他也不想是被迫‘定’在這裡看,怎麼的也得找個地方做下來好、好欣賞纔對!
習武之八年,他的‘無心訣’不是白練的,憑這點穴的小技倆也想控制住他冷孤煙,真是好笑!
努力屏除雜念,連帶的將頸間上盤着的斑斕小蛇一同忽視,運起體內潛伏的真氣,動行,突破被封住的穴道,輕而易舉!
‘嘶——’
彷彿知道冷孤煙在幹什麼似的,頸邊的小蛇發出示威的嘶聲,似在警告着他不可輕舉妄動。
哼。
暗自冷哼,不動聲色的轉頭,暗紫的深遂眸子對上了小蛇綠豆般的小小眼睛。
本緒勢待發在冷孤煙妄時便上去給他一口的小蛇卻不知爲何突然被定住一般,就這樣與冷孤煙對峙起來。
氣氛沉靜下來,彷彿連邊上的激情j□j都被阻隔一般,吐着紅信滿是危險的斑斕小蛇卻緩緩的弱下了氣勢,好像遇到了什麼令它害怕畏懼的東西一般,緩緩的垂下了擡起的頭,將頭給埋進了盤成一圈的身體內,似在躲避着什麼。
淡色的脣輕揚起個滿意的弧度,擡手在不驚動肩上好似冬眠的小蛇的情況下將它自自己肩上也下,冷孤煙這才轉向房內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兩人。
“啊……堂主……”被玩弄於男子掌下的女子妖媚的輕淺吟喚着,染上j□j的雙頰將那水蕩的妖魅眸子襯的更是勾人心魄。
脣側的弧度緩緩轉變成譏諷,將受了催眠的蛇扔出門外,冷孤煙轉向離二人不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整個身體都靠近椅背,就那樣懶懶的看着旁若無人上演着激情戲碼的二人,眼中除了譏諷之外已找不到其他。
纖細的手腕繞過男子的腰際,撫上了男子的背,纖長的手指在衣服的阻隔下撫摸撩拔着,延着背緩緩遊走,紅豔欲滴的紅脣再度咬上了男子的薄脣,撩拔挑逗的輕咬着。
“愚蠢的女人。”忽然,冷冷的冰寒聲音響起,其中帶着明顯的不屑輕蔑,還透着點點的沙啞。
“你……你怎麼……”正欲落在男了頸後的手忽然被抓住,剛纔還陷入j□j之中難以自拔的女人此時驚白了一張妖豔的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本由她的毒蛇守着的冷孤煙此時竟優哉的坐在他們後方牆邊的椅子上!
“引誘本座,就得付出代價。”低沉冷冽的冰冷聲音幽幽響起,卻宛如自地獄傳來的招魂曲。
僵硬的轉頭,對上的是一雙冷冽銳利彷彿可以撕裂任何東西的冰寒眼眸,深沉寂靜,能找到的除了冰寒的殺氣外再沒有其他。
“你……”纔開口,南宮悅苓便說不下去了,在這樣一雙地獄之眼前,根本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卡!
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起。
“唔……”令人驚訝的是那女子竟然忍住了那劇烈的疼痛沒尖叫出聲!
‘砰’的一聲悶響,南宮悅苓已被冷絕傲甩至一邊。
“什麼人派你來的。”緩緩自凳子上起身,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冷睨着伏於地上的南宮悅苓,冷冷的不帶起伏的平板聲音問。
“咳……你爲什麼會知道……”自地上趴起以一手支住身體,擡頭看着面無表情冷冷睨視着自己的冷絕傲,南宮悅苓不甘的問。
她自認她的演技一流,根本不可能被識迫,爲什麼冷絕傲盡能在緊要關頭察覺。
“你的目的。”冷絕傲卻並不理會南宮悅苓的詢問,只是冷冷的隱含不耐的問。
天下誰不知無心山莊在什麼地方,竟敢在他無心山莊境內打鬥,分明是衝着無心堂而來,冷絕傲當日只是嫌他們擋了他的路纔出手解決,當日與他照面的人皆被他除盡,哪會有這個自稱是來還救命之恩的愚蠢女人出現!
“……咳……咳……”氣息不穩的輕咳着,血絲自脣邊滑下,醒目非常,蒼白了臉的南宮悅苓滿腹疑惑與不甘,“爲什麼會識破……咳……”並同有回答冷絕傲的問題,南宮悅苓此時一心全在被識破的不甘之中,垂首發絲凌亂,不甘而疑惑的呢喃着。
“很簡單,你的姿色不夠。”涼涼的聲音響起,略帶沙啞反倒讓這聲音更加慵懶悠閒,坐於椅內的冷孤煙好心的解釋道。
“你……你有武功!?”聞言驚擡起頭,看着閒閒靠在椅子上的冷孤煙,南宮悅苓更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眸,雖然此時顯的有些猙獰。“那你之前爲什麼……”
“爲什麼不抵抗?”截斷南宮悅苓的詢問,冷孤煙直接替她問出,“因爲那時我在生氣。”見南宮悅苓定定的等着自己的回答,冷孤煙輕笑了笑後,悠閒的道。
“生……”南宮悅苓一時接不上話了。
“可是我很怕你袖子裡的那條蛇。”隨後想到什麼似的皺起了眉,一張精緻的臉隨着說話時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反倒有着幾分純真可愛之感,“而且……挺想知道他會怎麼做。”可惜,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南宮悅苓此時可說是完全被冷孤煙牽着鼻子在走了。
“很不錯的春宮戲,非常有趣。”收回搭在在膝的腳,起身,看着地上一頭霧水的南宮悅苓,而後斜睨一邊沉着臉不語的冷絕傲一眼,再度輕輕笑開,笑的非常炫目。
“………”南宮悅苓已染紅了臉,羞的無地自容。
冷孤煙根本一開始就能逃走,卻故意帶她到冷絕傲所住之處,而冷絕傲也早知道冷孤煙有脫身能力,卻故意裝作受制於她,換言之,冷絕傲根本就知道冷孤煙沒有危險,那麼……他之所以會……
“你……你們一早便知道了!?”隨後頓悟,氣惱羞憤不已。
“你還不算太笨,我只是想試試而已,不過,真正耍你的可不是我。”在南宮悅苓面前蹲下,緩緩揚起嘲諷的笑弧,冷孤煙淡道,冷眼看着南宮悅苓因羞憤而扭屈的五官。
“敢將劍抵在我脖子上的,你是第一個。”淡然的暗紫眸子一點點沉靜冷卻,陰鬱緩緩自那雙深遂彷彿有着魔力的暗紫眼眸中升起,冷冷的冰寒聲音響起,俊美精緻的五官亦仿若蒙上層寒霜,陰邪的有如自地獄重生的修羅。
自當殺手之後,便從沒人能將槍、刀指在自己頭上,唯一一次感到頸間涼的,就是被出賣那次的自刎!而這個女人卻讓他重想起那令人厭惡的一幕!
“你……你想怎樣……”南宮悅苓連聲音都在顫抖,眼前這陰冷不輸冷絕傲的少年,真是之前那在月下感覺纖弱非常不染纖塵的少年!?
南宮悅苓簡直不管相信一個少年竟會有如此懾人的壓迫感!完全不輸這房內另一個男子的威懾冰冷!
“我有上百種讓你痛不欲生的方法,那是足以讓你後悔爲什麼活在這個世上的折磨,想不想試試?”冷冷的看着面露驚恐之色的女人,嚮慕寒彷彿看到了以前自己槍殺目標時的表情。
十四年了,他有十四年不曾見過這種面臨死亡時的驚恐了。
“我……我是朱雀門門主,你們動了我暗焰盟不會放過無心堂的!”南宮悅苓此時是真的害怕了,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像冷孤煙這樣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彷彿被黑暗完全籠罩的陰霾讓南宮悅苓自心底顫抖害怕。
因爲冷孤煙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要他願意,他真的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閉嘴!”冷冽的低吼截斷南宮悅苓的話,冷孤煙的眼中已滿是殺氣。不同於殺意肆虐時的瘋狂,嚮慕寒即使是散發的殺氣也是冷冷的,彷彿淹沒一切的黑暗。
暗焰盟,這三個字對嚮慕寒來說便是禁忌,自從五年前聽說了這個時代有個暗焰盟後,冷孤煙就強制自己忘了這三個字,南宮悅苓此時說出這禁忌之名無疑是將自己更往死神的懷抱送去而已。
“煙兒。”然而,就在嚮慕寒有所動作時,低沉的聲音自後方響起,隨着聲音落下的,是肩上的手。
被打斷的冷孤煙不悅的轉頭,冰冷殺氣的眼眸毫不掩飾的朝冷絕傲掃去,似責怪似警告。
印入眼中與往常全不相符殺氣四溢的眸子讓冷絕傲微皺了皺眉,隨後便舒展開來,不容拒絕的將冷孤煙自地上拉起,“夠了。”淡淡的兩個字,沒有多餘的話,冷絕傲只是如是道。
眯起眼,冷冷的看着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冷絕傲,目光不經意落到那張皎好的薄脣上,隨後英挺的眉深深疊起,“放手。”厭惡的瞥開視線,冷孤煙冷道,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行爲根本是在賭氣。
“你在意?”注視着冷孤煙的冷絕傲自然不可能錯漏他的每一分表情,聞言揚了揚眉,薄脣劃開個輕淺的弧度,問。
“是。”沒有猶豫的,冷孤煙道,反手就想掙脫冷絕傲的手。
他的確在意,剛纔的一幕幕還在眼前閃動,讓冷孤煙更加煩燥。
他不懂,爲什麼看見冷絕傲和那女人親熱的時候他會不舒服,好像被什麼給揪住一般,氣悶的喘不過氣,所以他纔會冷靜不下來,甚至在聽到‘暗焰盟’三字時氣惱非常——即使是五年前第一次聽見時也沒有這次這麼大反應。
一旦有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嚮慕寒就會浮燥起來,所以,怕因爲失去冷靜而影響任務,嚮慕寒從未使自己失去冷靜,漠視身邊的一切,完全將自己與世隔絕,以着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事物,這樣,他才能擁有一顆永遠不會亂的心,這樣,在面對任何困難時他也不會驚慌,所以,他才能在被出賣時從容自刎,可是,冷絕傲的介入讓他打破了一切平靜,已經不知多少次了,因爲冷絕傲而失去冷靜,變的浮燥不已,現在更是激起了自己的嗜血本性!
冷絕傲……對嚮慕寒來說便是最大的危險!因爲他會打破他所有的平靜!
“有進步。”聞言舒展了眉,放開掙扎着的冷孤煙,冷絕傲道,柔和了的聲音隱隱透着極淡難以察覺的笑意。
然後,相處八年的冷孤煙還是輕易發覺了這點,故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一向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驚詫之色。
“什麼意思?”下一刻,冷孤煙正色問,顯然已完全將南宮悅苓的存在拋至九霄雲外,原本殺氣纏繞,此時也只是滿頭霧水了。
“自己想。”冷絕傲只是瞥一眼冷孤煙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
“本座,該如何處置你。”隨後踱步至一邊被忽視卻因冷絕傲的一掌而動彈不行的南宮悅苓面前,輕揚眉,帶着幾許漫不經心,深沉的黑眸卻閃過一道深紫光芒,銳利的彷彿可以摧殘一切。
咳,終於把這章趕出來了……= =可是可是……爲什麼寫着寫着就成這樣了呢???大家會不會覺得這章的小煙有些不符原來的性格呢?我覺得有點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裡……覺得很牽強,卻又不知道怎麼改……= =所以,還是算了,這樣好像也可以……= =不適之處請54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