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站住!你帶我去哪裡!?”越向深處走去,四周景像越顯冷寂,根本就不似有人住的跡象,女子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故站住腳步,將劍更向冷孤煙頸邊逼近,無言的告訴對方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不好受的是自己。

“你要見的,就在裡面。”被不爲頸邊的冰涼所驚,冷孤煙只是淡淡的如是道。

“你沒騙我?”從能見到冷絕傲的欣喜中冷靜下來,女子這才發覺劍下這少年顯的過於平靜,不禁有些驚疑,劍不動,人卻向前走了幾步。“你……”

然而,當那女子看清月下的冷孤煙時,怔住了。

那是一張連她也不禁失神的臉!

本以爲那日所見的冷絕傲已是生平見過最俊美的男子,此時見了這少年,她也不禁爲之心悸!雖仍有着少年的青澀,但這張與冷絕傲有七八分相似,卻比冷絕傲淡然柔和的五官絲毫不爲那些許的青澀而損,反倒另有一種俊逸超然。

長的還不錯。

在那女子看清冷孤煙時,冷孤煙也在審視着眼前這個膽大到闖進無心山莊卻只爲見冷絕傲的女子。

其實,那女子的容貌哪隻是‘長的還不錯’,根本就是天姿國色了!只可惜,在審美值一向爲負的嚮慕寒看來,也就只能算是‘長的還不錯’了——他從不在意外表。更何況每日都得面對冷絕傲那張比之女子還要美上幾分卻又絲毫不顯陰柔的俊美臉龐,再美的人在眼前,也都成了平凡,就算不說冷絕傲,冷冰雪也是罕見的美人了,而且,何熒也是另一種不同於嬌柔女子之美、英姿颯爽的絕色女子,所以,可以說成天對着‘美女’的冷孤煙對於眼前這美豔女子的評價也只能是——長的還不錯,而已。

“命在你手上,我怎麼可耍花招呢?”審視完來者,冷孤煙揚起了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可說的上嬌媚的女子,指了指頸邊的劍道。

有句話叫時實務者爲俊桀,他自然知曉其意。

“哼,諒你也不敢!快走!”還在怔仲的女子被冷孤煙的聲音拉回神,看着那張比自己還要出色的臉龐,不禁有絲絲妒意涌上,冷哼一聲,催促道。

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被向前推了一步的冷孤煙在心裡冷笑,眼中興味更濃。

玄靜齋內,冷絕傲倚窗負手而立。

深疊的眉緊緊的鎖成個‘川’字,深沉的眼在月光下如黑曜石般冷冽明亮,卻又好似能吸噬一切般,深遂的教人不敢直視。

一襲不變的白衣,欣長的身影就那樣挺立於窗邊,任由寒風輕輕吹進房內,吹起背後墨黑及腰的髮絲及袖擺。

修長挺拔,宛若雕像一般靜立着,一動不動,任由晚風拂過,彷彿與這周遭一切隔絕般,傲立於這天地

之間,卻又不將凡塵一切看入眼內,絕然孤傲的讓人無法靠近半分。

遠遠看着這一幕的女子已是癡了,怔怔的看着那月下清冷孤傲的絕世男子,她知道,此次前來是對了——這個男人,她南宮悅苓要定了!

看着那月下挺立的白衣男子,冷孤煙也是有些怔仲的。

是錯覺?爲什麼他會覺得那冷然的男人很寂寞?就好像……當年的他一樣……

銳利如寒冰的凌利眼神在他們剛蹋入玄靜齋便掃了過來,不等二人發怔,冷絕傲已發覺了他們的存在。

冷寒的眼睛在看到架在冷孤煙脖子上的銀亮劍刃時閃過驚詫,下一刻,是比之剛纔更甚的冰寒凜冽,之前還彷彿塵世之外的清冷男子瞬間殺氣纏繞,冷冷的,不帶半點溫度的掃向冷孤煙身後的絕豔女子。

“日前承蒙冷堂主搭救之恩,悅苓一直掛懷在心,此番前來只爲報達冷堂主救命之恩。”滿是傾慕的眼神看着那俊美非常的冷絕傲,含羞帶怯聲音也在冷孤煙的冷笑中響起,只可惜那一心全在冷絕傲身上的女子並未看見。

要挾着別人的兒子來報恩,有意思!

冰寒的眼眸看着轉過身來看着他們進門的冷絕傲,其中最多的還是挑釁般的嘲諷。

不出意料的,冷絕傲深鎖的眉更擰起幾分。

“堂主放心,悅苓定不會傷了令公子,只是初次來此,不知堂主所住何處纔有勞公子帶路。”注意到冷絕傲看見冷孤煙時皺起眉頭,南宮悅苓嬌聲解釋道,但是劍卻沒有自冷孤煙頸邊移開半分。

“你,是誰。”並不理會南宮悅苓的突然闖入,冷絕傲走近桌邊,在凳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移近了幾分的南宮悅苓,聽不出喜怒的淡聲問。

“堂主不記得悅苓了?”那一瞬間,南宮悅苓絕美的嬌顏白了,幾乎是以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冷絕傲,其下是難掩的幽傷與惱怒。

他,竟不認得她!?

舉目天下,誰敢不將她朱雀門主南宮悅苓放在眼裡的!?不說這身份,單這傲人的姿色便有誰敢不將她掛之念之?這男人,卻完全不記得了!!!

南宮悅苓很美,那是武林中公認的第一美人,只要是男人,見了她莫不是巴結奉承就希望她能多看他們

一眼,所以,幾日前被冷絕傲所救後便心心念念想要這個男人,但是,眼前這男人卻全不將她放在眼裡!這無疑是傷了南宮悅苓的心,更傷了她第一美人的顏面!

不論是出於真心,還是出於挽回顏面,冷絕傲她都要定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絕世男人敗倒在自己腳下時的樣子!!!

“堂主真的不記得悅苓了嗎?三日前堂主還曾出手相救於悅苓,堂主難道忘了嗎?”心思百轉,南宮悅苓故做嬌羞含怨帶嗔的瞥一眼坐於廳中的冷絕傲,幽怨的問道。

“………”聞言冷絕傲只是不耐的輕疊了疊眉,並未說話。

“悅苓當日說過,堂主救命之恩悅苓無以爲報……”嬌答答的嬌媚聲音自冷孤煙身後傳來,離的極近的冷孤煙無辜至極的一身惡寒。

“你要如何,與本座何干。”打斷南宮悅苓故作嬌羞的話,冷絕傲冷冷的道。“放開他。”看一眼被她挾持的冷孤煙,銳利的冰眸如刀刃一般掃向南宮悅苓,同樣冰寒的聲音自薄脣間吐出,這是絕對的命令。

“冷絕傲,本姑娘特意前來報達救命之恩,這就是你們無心堂的待客之道?”被冷絕傲絕決的話激怒,撇開刻意裝出來的嬌柔,南宮悅苓道。

若不是天性冷漠,冷孤煙還真想大笑幾聲來拍手叫好了。

刁蠻的人不是沒見過,今天倒是遇到個特別刁蠻的!

“你想怎樣?”微昂首看着站在門邊的南宮悅苓,劍眉微揚,冷冷的問道,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本姑娘喜歡上你了,想要你!”一反剛纔的嬌羞,南宮悅苓臉不紅氣不喘的宣佈道。

“喜歡?”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冷絕傲一向冰冷無感情的聲音裡也透出些許笑意,重複着,冰寒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瞥向了被南宮悅苓挾持着的冷孤煙身上。

不是沒看到冷絕傲瞥過來彷彿嘲弄的眼神,但冷孤煙此時卻被南宮悅苓的那句‘喜歡’所震懾。

喜歡,簡單的兩個字,在冷孤煙……不,嚮慕寒看來卻是極陌生的兩個字,喜歡是什麼?爲什麼他會覺得心跳不穩甚至有些激動?

“你,喜歡本座什麼?”彷彿刻意刺激冷孤煙般,冷絕傲再度開口。

那眼神與其說是看着南宮悅苓,倒不如說是盯着他更爲正確!就好像問的人不是南宮悅苓而是他冷孤煙一般!

“喜歡你比其他男人都要俊美的臉,喜歡你不同於那些色男人看我的眼神,我要你做我的入幕之賓!”乾脆點了冷孤煙的穴道讓他動彈不行,卻也沒有離開冷孤煙一步,只是收回了劍,看着那張迷了她眼的俊美臉龐,南宮悅苓不知羞恥的揚聲道。

“你憑什麼命令本座。”不去看冷孤煙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冷絕傲漫不經心的問道,那雙深沉的黑眸內卻隱隱泛起了肅殺之氣。

“早聞無心堂主冷絕無心,不知對待親子是否也是如此呢?”似乎早知道冷絕傲會這麼問似的,南宮悅苓突然笑的妖媚,彷彿能勾人心魄的媚眼轉至冷下臉來的冷孤煙,嬌俏的聲音在廳內更顯得意,說話間,冷孤煙頸邊已不知何時多出一條彩色斑斕的小蛇。

吐着血紅信子的小蛇悠遊的在冷孤煙肩頭盤成圈,那血紅的信子吐出時正好落在了冷孤煙白皙的頸間,緒勢待發的,彷彿只等南宮悅苓下令就一口咬上那細白的頸項!

“你想如何?”此時的冷絕傲臉上除了陰沉肅殺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其他表情了,彷彿剛纔的漫不經心是

另一個人般,殺氣毫不掩飾的溢出,銳利的眼睛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南宮悅苓,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冰寒聲音透着怒氣與殺氣。

“本姑娘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我要你……否則,我可不保證你兒子的命。”得意的看着沉下臉來的冷絕傲,南宮悅苓卻並不爲冷絕傲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所驚——她,有着最大的賭注在手上!

因冷孤煙被點了穴無法動彈,更有着毒蛇看守,南宮悅苓也就不在理會他,妖嬈的靠近坐在原處沒動的冷絕傲。

“放心,我會讓你滿足的……”毫不顧忌的往冷絕傲腿上一坐,纖纖玉指輕划着雪白的衣襟,柔媚的聲音更是鼓惑般低低響起,豔紅的脣緩緩貼上了那張抿成一線形狀皎好的薄脣。

“………”冷冷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南宮悅苓,深沉無情的冰眸絲毫未變,靜靜的,任由南宮悅苓滿是胭脂的脣在自己脣上啃咬舔拭着。

一邊的蛇發出‘嘶嘶’的吐信聲,彷彿在告誡着他不要輕舉妄動般。

可是冷孤煙卻全然不顧,只是冷冷的看着前面那一白一紅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看着南宮悅苓的手扯開冷絕傲的衣襟滑進胸膛,而冷絕傲只是靜靜的坐着,一動不動任由那女人的手鑽進衣襟內四處遊走着,就連眼神都沒變過一分,就好像被點穴的不是他冷孤煙而是冷絕傲一般!

似乎不滿於冷絕傲的毫無動靜,南宮悅苓的手由衣襟裡抽了出來,緩緩移向了冷絕傲腿間。就在那隻手順着膝上移至冷絕傲腿間時,被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截住。

“堂主……”被攔住動作的南宮悅苓嬌媚的叫着,略微沙啞的聲音更能勾出男人的慾望,說着豔戲的脣還往冷絕傲的頸間湊去,滑膩的舌輕輕舔拭着白皙的肌膚,不時以牙齒輕咬着喉頭,誘惑着想要挑起身下清冷男人的情慾。

握着細嫩手腕的手順勢上移着,撫過之處帶起女子的輕顫,延着手臂來到衣襟微敞的頸間處,緊抿的脣淺淺揚起個邪肆的弧度,另一手壓下彷彿受寵若驚的南宮悅苓,埋首入白皙柔嫩的香肩,舔拭輕咬着,停在

前襟的手也滑入了衣襟之下,毫無遮掩的扶上那高聳的雙峰。

“嗯啊……堂主……”對於冷絕傲突然的主動,南宮悅苓不可抑制的嬌吟出聲,全身酥麻難耐卻又極爲舒服。

狹長的鳳目冷冷的眯起,瞥向站在數步開外臉色陰睛不定的冷孤煙,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半分,有意無意的揉捏撫摸着手下細膩的肌膚,細膩白析的頸間也因爲冷絕傲的舔拭啃咬而印下一道道嫣紅。

“啊……堂主……給我……堂主……”香肩半袒,襯上點點嫣紅更顯妖媚,勾人的眼睛因情動而蒙上層薄薄水霧,半啓的朱脣開闔着吐出誘人的呻吟,身軀因冷絕傲的愛扶而扭動着,似歡愉似不滿,這樣的南宮悅苓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然而,挑起她情慾的男人卻只是冷冷的,在撫摸着坐於身上妖媚女子時,以着冰寒不帶半絲情慾的深沉眸子懶懶的瞥向被點了穴而不能動彈的少年,與其說他在擔心少年的安危,倒不如說他在向少年示威挑釁。

最起碼,被迫欣賞這一幕活春宮的冷孤煙是這麼認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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