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配 30我教你
她根本就是被做哭了還說是舒服哭了,左佐想罵他,可最後說出來的話卻只成了兩個字,“好累……”
荀良佑輕輕吻了吻她,“累的話我們去睡覺吧。”
他說着就把她抱回房間去,兩個人連飯都不吃了,洗過澡就往牀上躺,抱着一起睡。
這一睡就到了凌晨十二點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荀良佑被吵醒,心情不爽到極點,剛伸出手想要砸手機同被吵醒的左佐就替他接了,“喂。”知道身後的男人不喜歡被吵,她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左佐聽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荀良佑便把電話奪過來,發現是葉芙。
那邊嘰嘰喳喳地喊着良佑哥想你現在就要來找你之類的,估計是喝醉了,荀良佑聽了一會兒,不悅地掛斷了電話。
“我們睡覺。”他伸手重新把左佐抱在懷裡,脣貼着她的耳朵輕輕吻了吻。
左佐再無睡意,睜着眼睛盯着荀良佑的喉結。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回不是葉芙,荀良佑接了,喊了聲哥。
對方是葉渠,葉芙的哥哥,荀良佑在慕尼黑時所結實的朋友,因爲年齡相差比較大,他又幫過自己,所以有禮貌地喊哥。
左佐離他很近,將手機那邊的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光是聽着聲音就知道對方不簡單,荀良佑聽了一會兒,然後應好。
對方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荀良佑接着道,“我是看在我們倆的交情上纔去接她,並且只有這一次,以後你再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會管了。”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一旁,親了親左佐的臉龐,“你呆在家裡,我去接個麻煩精就回來。”說完就掀開被子下牀打開燈。
左佐撐起半個身子答道,“那我等你回來。”她知道他講義氣,並沒有從中阻攔。
她的這句話讓荀良佑的心情好了很多,勾勾嘴角輕笑了聲,便轉身去了更衣室,左佐盯着他寬闊的背部消失,便又躺回牀上去。
幾分鐘之後,荀良佑出門了,左佐一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肚子忽然咕嚕咕嚕地叫,她這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下牀去穿了睡衣,開門去了樓下。
客廳裡只留着一盞燈,四周靜靜的,左佐想着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了,便沒去叫人準備,自己進了廚房,簡單煮了點東西填肚子。
吃完時荀良佑還沒回來,左佐又折身回到廚房裡,也給他煮了一份。
關掉火時便聽見了引擎聲,左佐心中一喜,連忙跑出去開門,荀良佑把車開進了院子裡,打開車門,將副駕駛喝得爛醉的葉芙扛了下來,走進屋裡,左佐跟着進去。
葉芙嘴裡還不停地說着醉話,頭很暈,腹部被肩膀撂得難受。荀良佑腿長步子大,走起路上也來,葉芙整個身子就這麼晃着晃着,一個沒忍住就全吐了出來。
荀良佑硬生生頓住腳步,左佐望着他背後上的嘔吐物,臉色變了變。
幾秒鐘過後,葉芙被粗魯地扔在地上,荀良佑黑着臉甩下一句,“今晚就讓她睡這裡。”然後拉着左佐回房。
於菲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緩緩朝葉芙走近。
荀良佑進了浴室,左佐回到牀上睡覺,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她才見到他從浴室裡出來,一身沐浴露清香,估計皮都快搓破了。
本來左佐要進去幫他洗,可他不願意,說太髒了。
荀良佑吹乾了頭髮就關燈躺回牀上,左佐擡頭問道,“我煮了點東西,要吃嗎?晚上都沒吃飯。”
“吃不下,噁心透了。”
給人吐了一身哪裡還吃得下,左佐想想也是,沉默不語,荀良佑伸出手臂將她抱住,閉上眼想繼續睡時,聽見左佐在喊他,“良佑。”
“怎麼了?”他閉着眼睛問。
“這個週末,是麗華……我媽的祭日。”
“你想怎麼做?”
“我想回去看看她,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讓你見見她。”
荀良佑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兩人再不言語,抱在一起睡到了早上,左佐起得早,荀良佑也跟着起早了,一塊兒吃過早餐他親自開車把她送到了學校,之後便又回到齊眉山。
此時已是八點多,葉芙也起了,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飯,見到荀良佑進來便打招呼,“良佑哥,昨晚是你去接我的嗎?”
“吃完早餐就走。”荀良佑面無表情朝她應了句,擡腳上樓。
葉芙望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難免有些垂頭喪氣,於菲走了上來,輕聲說道,“小芙,昨晚就是他去接你的。”
“真的?”葉芙眼睛一亮,一臉驚喜地問着。
“是的,昨晚很晚的時候,都一點多了。昨晚你吐了,是我幫你換的衣服。”
“謝謝你,菲姐。”
於菲依舊沒什麼表情,“不客氣。”
葉芙喜滋滋地繼續吃早餐,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見到來電的人急忙接通,是邢淼。
昨晚她把邢淼帶到了千惑,讓她喝得爛醉,然後拿着她的手機給荀良佑撥了電話,不出意料地被掛斷。邢淼在聯繫人裡找到了葉渠,想也沒想就撥了過去,然後把手機放到葉芙耳邊,葉芙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一聽就知道喝醉了。
葉渠擔心,國內除了荀良佑沒有可以照料她的人,只好把電話打過去。
邢淼掛了電話之後,就領着幾個豬朋狗友走了,把葉芙一個人留下,荀良佑半夜趕到千惑包房裡,把她拖了回來。
當然,這些事情邢淼是不會說的,此刻她正在咖啡廳裡喝咖啡,抿了一口之後清了清嗓子,“我現在在銀利廣場對面那家咖啡廳裡,要出來玩嗎?我給你講講良佑小時候的事。”
一聽是荀良佑小時候的事情,葉芙連早餐也不吃了,連連應了幾聲好,掛斷電話,迅速出門。
她沒有開車過來,這裡的司機也不搭理她,便自己去了車庫,從車頂上摸到了車鑰匙,隨意開了一部車出門。
荀良佑正在書房裡葉渠視訊,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他才關了電腦,手撐着額頭輕按了按,坐了一會兒便下樓開車出門。
到華櫻接了左佐去餐廳裡吃了頓大餐,之後便開車準備去射擊場玩,車開到路口處突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左佐便出聲喊停車。
荀良佑放慢了速度,把車停在了路邊。
包小懿手拿着一隻鞋子站在臺階上,左佐探出頭問了句,“今天早上怎麼沒見着你去上課?”還沒等她回答她又問了句,“你在這裡幹嘛?還有,你手裡拿着鞋子做什麼?”
左佐看了看她只穿着襪子的腳和路上行人怪異的目光。
“我在等邱天陽。”包小懿臉色如常,“早上我們分頭買早餐,說在這裡匯合,現在還沒過來。”
左佐一臉詫異,“你在這兒等了他一個早上啊?”
“是啊,他叫我等的嘛。我怕我買的包子冷了,所以放在鞋子裡取暖。”
“……”
在左佐怪異的目光中,包小懿又問了句,“你和良佑要去哪兒呀?”
“良佑要帶我射擊場玩,你要不要……”
左佐剛要問她要不要一起去,荀良佑就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說話,招惹誰都好就是千萬不要招惹包小懿。
只可惜包小懿已經給她招惹到了,她把兩個包子從鞋子裡拿了出來,然後穿上,走下臺階就要拉開車門,荀良佑伸手拉住車門,“只有兩個位置,你不要上來了。”
“我躺後備箱裡也行。”
“……”荀良佑沉默了兩秒鐘,“不行。”
“那我打車!”
“天陽現在在中心街那裡的西餐廳用餐,跟一個美女。”
這句話成功把包小懿攔住,出賣完朋友的荀良佑開車走了,帶着左佐直奔射擊場。
這家射擊場是私人所開,規模龐大,擁有多項娛樂設施,設備先進,商業配套齊全,荀文正幾年前花巨資投資的。
他兒子一句想玩點男人玩的東西他就往這裡砸了錢,將這裡發展成爲大型綜合娛樂場所。
沒遇到左佐之前,荀良佑很多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一開始只是抱着無聊打發時間的心態來玩,哪知來了一次就上了癮。那種命中靶心時所得到的快感深深吸引了他,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同齡人在風月場所玩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在這裡玩槍和弓箭。
這幾年來,荀文正最滿意的就是他這方面的事情了。
這裡的老闆是一個有着啤酒肚的肥胖男人,別人叫他威哥,平時就喜歡坐在休息室裡喝喝小酒,可荀良佑一來,他便露面了,把人帶到了專門供他娛樂的場地,讓工作人員上器材。
這是一個寬闊的室內場地,天花板上開着明亮的燈,遠處設着幾個靶子,有的遠有的近,上面沒有環數,只有一個紅心。
趁着荀良佑往自己手上上護具的時間,威哥轉身讓人喊來了教練,準備讓教練教左佐玩。左佐還沒拒絕,就聽見荀良佑率先出了聲,“我在這裡她還需要什麼教練?”
“也是也是。”威哥笑着附和,擡手讓教練出去。經常來這裡玩的人,誰不知道荀家小公子在這方面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左佐也有聽說過,外人都笑他是廢材,可一提起射擊,臉色都變了,簡直玩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如果後面沒有遇見左佐轉移重心,外面的人都要以爲他一輩子的時間都花在射擊上了。
荀良佑上好護具,伸手從別人手裡拿過弓,搭上了箭,把弓拉滿,半眯着眼眸瞄準,鬆手,箭飛射出去,正中紅心,靶子上發出一聲悶響,箭身顫了好幾下。
左佐就站在一旁,表面上沒什麼表情,內心裡卻暗暗吃驚,原來聽說的都是事實。
威哥鼓掌叫好,荀良佑轉頭瞪他一眼,“吵死了,你出去。”
威哥應聲出去了,荀良佑把工作人員也趕了出去,之後朝左佐招手,“過來。”
“我不會,”左佐連連擺手,“不玩。”
“你看。”他又帥氣地發出一箭,再中紅心,“很簡單的,快來玩。”
左佐還是不想去,荀良佑上前去拉她,固定在胸膛前幫她上護具。左佐跟要上戰場似的,一臉緊張,荀良佑放低了身子,脣幾乎貼着她的耳朵,“放鬆點,我教你。”
她哪裡放鬆得了,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都灑在她耳根處,左佐臉漸漸紅了,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荀良佑抓着她的手搭上弓,想讓她握住,哪知她的手軟得不像話,摸着都感覺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不會,”左佐抽回自己的手,“我看着你玩就好。”
“那我帶你去玩別的。”她不肯玩荀良佑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隨手把弓箭丟開,把人帶了出去,找別的樂子。
一直到下午五點鐘,荀良佑才帶着左佐出了俱樂部,兩人在外面解決了晚餐,一起回了齊眉山。
左佐一到臥室裡就去洗澡,出來的時候發現荀良佑不在,想着可能是在書房,便開門走了出去。
葉芙正在書房門口來回踱步,左佐迎了上去,“你幹嘛?”
她手裡提着個袋子,裡面是給荀良佑買的上衣,她聽說自己吐了他一身,便買了,回來這裡的時候聽管家說他在書房,敲了敲門卻沒人應答。荀良佑說過不準別人進他書房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並沒有進去,把袋子提了起來,“這是我給良佑買的,我把他衣服弄髒了,怕他會生氣……”
“是啊,”左佐出聲打斷,瞄了袋子一眼,“昨晚他很生氣,你還是先回去吧,要不他看到你會更加生氣的,以後喝醉就不要打他電話了。”
葉芙不悅地皺眉,精緻的五官微微擰在一起,“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難道不是嗎?你得慶幸我不太愛計較,要是換了別人知道你半夜總打別人老公電話,就不只是跟你說說話那麼簡單了。”
葉芙被她堵得無話可說,紅着臉憋出了一句,“我是來給衣服他的。”
“我看看。”左佐說着就拿過她手裡的袋子,隨意翻了幾下,對葉芙擺擺手,“我幫你給他,你先走吧。”
葉芙對她投去半信半疑的目光,左佐輕笑了聲,“你放心,我會給他的。”
她的笑容很真誠,葉芙便放下了心,“那我就先走了,你記得給他。”
“拜拜。”
葉芙轉身下樓了,沒一會兒,樓下傳來了引擎聲。左佐收斂笑容,擡腳跟了下去,把袋子裡的襯衫拿了出來,放到門口金剛的窩裡,“賞你的,高級貨。”
金剛衝她搖尾巴,左佐摸摸它的頭,轉身把袋子扔了,去喊荀良佑回房裡洗澡。
第二天中午,左佐從學校裡出來之後打車去了趟男裝裝櫃,給荀良佑挑了幾件襯衫。付賬要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對鑽石袖釦,在腦海裡想了下他戴上時的模樣,左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刷卡買下。
週六那天早上左佐才把衣服拿出來給荀良佑穿,兩人準備到中午便從齊眉山出發去看麗華,管家給他們準備了司機,但荀良佑拒絕了,親自開着車出門。
下了山直接上了道路,車窗外下起了濛濛細雨,天漸漸暗了下來,左佐出聲提醒他開車要小心。荀良佑打開雨刷,放慢了車速,緩緩轉着方向盤,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
十字路口等紅燈時,突然見到一個身影從後面跑了上來,邱天陽拉開了後座,迅速坐了進去,“快開車!”語氣急得跟逃命似的。
話音一落,另一邊後座的車門也被打開了,包小懿迅速坐穩,催促道,“沒錯,快開車!”
邱天陽跟見了鬼那樣,反射性要打開車門逃跑,哪知綠燈閃了,荀良佑踩着油門繼續往前行駛,他就是想跳車都沒機會。
好在到了下一個路口,荀良佑就把車停了下來,用眼神趕他們兩個下車,邱天陽打開車門把腳跨了下去,包小懿也跟着下,他立馬把腳收回來,她也立刻回到車上。
兩個人重複了好幾次,荀良佑不耐煩,“你們趕緊滾!”
一人一手拽着車門不放,邱天陽已經躲了包小懿一個早上,這時候累得不得了,目前只想找個地方休息下,嘆了口氣,認命地坐進車裡,包小懿立馬跟進去。
荀良佑依舊出聲趕人,“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你們下車。”
左佐透過後視鏡望了他們一眼,見他們裝死,便出聲提議道,“算了,開車吧,他們是不會下車的。”
荀良佑哼了聲,重新發動引擎,車子繼續向前行駛。
邱天陽這幾天生了一場大病,那天被包小懿逮到,給她逼着吃下了她買的包子,吃進肚子後才後知後覺地問道,“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有嗎?我怎麼沒發現。”
“有,你在哪兒買的?”
“就我們去過的那個包子鋪啊,啊……”包小懿也後知後覺地說道,“我當時怕冷了不好吃,給你保暖了,放鞋子裡。”
邱天陽一臉驚恐地問道,“誰的鞋子?!”
“我的。”
話音一落,邱天陽就吐了,是真的吐了,把他那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並且好多頓都吃不下,一看到包子就吐酸水,整個人瘦了一圈,今天剛出門,就又被纏上了。
車子轉了無數個彎,道路從寬廣的高速公路變成粗糙的水泥路,經歷過七八個小時,纔到達小鎮上。
由於天氣惡劣的原因,天在這個時候已經全黑了,去到山上也沒地方住,左佐出聲指着路,荀良佑七彎八拐地纔到達旅館,但很不幸,客已經滿了。
左佐拉着荀良佑從旅館裡出來,開車去找另一家,那家門口掛着兩個燈籠,上面寫着“旅館”兩個字,風一吹就晃啊晃,看起來怪詭異的,而且看着門面就知道很破,等進去了荀良佑才發現,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過的最破爛的地方。
光看着前臺收銀的擺設,他就不想住了,左佐好聲好氣跟他說,“這裡就這家旅館有房間了,你別挑了,不住這裡我們今晚就得睡車上。”
“要幾間?!”前臺的老闆娘大嗓門一喊,左佐被嚇了一跳,忙回過頭去,“三間。”
“只有兩間!”
“啊……我看這裡沒其他人出入啊……”
肥胖且長着滿臉雀斑的老闆娘不耐地打斷,“我們家只有兩間房!還買不買了!”
“買買買。”左佐還真怕她反悔,連忙拿出錢包,“多少錢?”
“六百塊!”
在一旁的荀良佑看不下去老闆娘的態度,伸手去拽左佐,“我們不住了。”
“別鬧了,外面下着雨呢。”左佐揮開他的手,知道對方態度不好,而且價錢還貴,但仍然取出六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
老闆娘甩接過之後又是用手電筒照又是伸手拿到燈下照,確認是真鈔之後甩出兩把鑰匙,“自便。”
左佐拿起鑰匙,拉着荀良佑去開房門,剛一推開,灰塵的氣味就撲面而來,兩個人被嗆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左佐大步走了進去,將窗戶打開,本想讓空氣流通些,哪知窗那邊面對着養豬場,這下被嗆得更難受了。荀良佑差點吐出來,連忙喊左佐把窗戶關上,這破地方一間房竟然要三百塊,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以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