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來愈暗,夏日的夜晚讓人悶熱難耐,恨不得直接奔進房裡痛痛快快的洗個涼水澡,晚間的涼風一吹,其他人都倍感涼爽,但青衣卻是個例外,她只感脊背發涼,心中慌亂難安,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青衣就被帶到了白泯諾面前,白泯諾一襲白衣衫子負手立在桌邊,聽見身後有人稟告,他不緊不慢的轉身微微掃了眼面前的人兒,馬青衣,馬大將軍的掌上明珠,排行老二,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府裡的管家僕役加起來一共一百四十二人。
“你爲什麼抓我來這,就不怕三皇子問起,你無法交代麼”青衣臉上竟是不屑,她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他的地盤,他雖長的比三皇子還要俊美,但卻給不了自己榮華富貴,只不過是個佔山爲寇窮小子罷了,她纔不放在眼裡呢,青衣一直認爲白泯諾是三皇子的小跟班,他的具體情況青衣並不熟悉,只是知道個名字,還曉得他有個宅子罷了,那顧洛亦也從沒告訴她這兒是什麼地方。
“還不快閉嘴,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站在青衣身邊的蒙面侍衛怒氣衝衝的說,青衣冷哼一聲“不就是個建在山裡的破宅子麼,有什麼可炫耀的,你只不過是三皇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別拿着雞毛當令箭,”白泯諾眉頭一挑,也不生氣,只是聲線慵懶的回道“馬小姐此話差異,莫不是小姐有眼疾,連人和狗都分不清了?還是幫那顧洛亦暖牀暖的神志不清”白泯諾此話一出,讓青衣頓時
羞憤不已。
“那迷香散是你給蘇婉馨下的,還是別人指使你做的”白泯諾淡淡開口問着面前的人青衣像是做了什麼好事般,滿不在乎的說“是我下的又怎樣,是別人指使的又如何,怎麼,莫不是你也被那賤胚子迷住了,”青衣輕蔑的一笑,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她那光滑的臉頰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打的青衣險些跌坐在地上,青衣捂着被打疼的半邊臉,呲牙咧嘴的看着白泯諾。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下的藥,”白泯諾目光銳利,冷冷問道,青衣強忍着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抿緊了嘴脣一聲不吭,“不說?好,那我就只有帶你去顧洛亦面前當面問個清楚了,”白泯諾勾起脣角陰險一笑,向一邊的流雲使了個眼色,流雲便立馬上前,青衣頓時慌了神,掙扎着不讓流雲近身,若是真的被白泯諾帶了去,那豈不是間接的告訴三皇子自己的失手了麼,還暴露了身份,三皇子怎能繼續容自己留在身邊?
白泯諾,你要搞清楚誰是主,誰是僕,別主僕不分的亂“打抱不平””青衣怒吼道猛地覺得嘴邊一鹹,用手拭了一瞧,是血跡,膽子不小,三皇子的人都敢動,我看你有多大能耐,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的還給你,“馬青衣,你還是識相點說了把,這金焰壇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若嘴硬不肯說實話,惹怒了主子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流雲湊近青衣身邊好心提醒道。青衣冷哼一聲,不予理睬,等一下,他說這是
什麼地方金...金焰壇?那不是專門訓練刺客的地方麼,青衣瞪大了雙眼,面色驚恐的盯着白泯諾。
她曾在爹爹書房外偷聽過爹爹和別人的談話,說是金焰壇身家雄厚,培養了許多的刺客不說,旗下商家店鋪縱橫全國,當今皇上一連幾次派人去尋找其“老窩”但每每無果,爹爹原先還曾被任命爲先鋒大臣帶頭去找過,卻也是無功而返,沒想到,皇上和爹爹找了幾年的地方,此時自己卻身在其中,三皇子和金焰壇早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自己卻絲毫未覺,一直認爲他只不過是個跟班而已,誰想,原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白泯諾見流雲還不動手,有點耐不住性子的怒斥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流雲身子一顫,深知主子生氣了,急忙上前擒住青衣就往外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不走,別帶我去,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還不行麼?”白泯諾看都沒看青衣一眼,徑直走出了房門,“我現在沒興趣聽了”白泯諾沒有溫度的聲音劃過青衣的耳畔,青衣頓時感覺自己跌進了冰窖裡,惶恐不堪。
看來還是自己太心軟了,白泯諾暗暗想到,馬大將軍也算是個國家忠臣,驍勇善戰,曾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要不是他當初出於同情,放過了馬掌櫃,現在這金焰壇恐怕早就被那顧雲錚連根拔掉了,本還想有意救你一命,就當是替馬掌櫃報恩了,保你全家一百四十多口人,是你自己不要這個機會的,他日下了陰曹地府,可莫怨白某我不近人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