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不用伺候你那個金主嗎?”顧金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悠悠的說了這一句話,讓顧安安有些害怕。
顧安安順着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此刻顧金濤正站在半開的陽臺門口,顧金濤穿着睡衣,本來就小的眼睛底下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
“既然回來就給我點錢吧。”顧金濤此時看着顧安安的眼神透露着貪婪。
“我沒有錢,就算有錢也是要給顧浩治病的。”
“哼,小賤人,我把你養那麼大,你現在有男人了就忘本了嗎?”顧金濤的語氣惡劣,顧安安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被他打罵的那個時候,顧安安其實還是很怕顧金濤的,可是她對於歐齊晟的事情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顧金濤看到顧安安不說話越發生氣,“怎麼,你啞巴了嗎?哼,和你媽一樣賤!”
“你說我可以,但是怎麼能夠這麼說媽媽,她爲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顧安安的眼眶被情緒感染又開始想要哭了,最近真是太容易哭了。
“付出,哼,其實就是一個賤人,還有你這個拖油瓶,不知道年輕的時候和多少男人睡過纔會有你這個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的野種!”顧金濤的語氣很是氣憤,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纔是受害者。
顧安安知道顧金濤是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但是沒有想到這次從他嘴裡能聽到那麼難聽的話,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歐齊晟,又或者你年輕的時候對他的家人做過什麼嗎?”顧安安的聲聲質問讓本來就沉浸在怒火中的顧金濤爆發。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怎麼可能認識歐齊晟,是,也對,我應該是認識歐齊晟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知道歐齊晟這個人,現在還有人不認識歐齊晟嗎?顧安安,你的腦子是壞了嗎!”
果然自己的猜想是沒有錯的嗎?那歐齊晟爲什麼情緒那麼反常,還有他爲什麼說是自己的父親害過他,這些問題顧安安真的是想不清楚,想自己這種小市民怎麼會和他有任何牽扯……
顧安安不想再繼續和顧金濤說話了,轉身就想要離開,可是喪心病狂的顧金濤又怎麼會讓顧安安那麼輕易的離開,顧金濤快速的跑過來,搶過顧安安的包,把顧安安的包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倒出來,可是從顧安安的包裡倒出來的無非是兩本書和幾包面巾紙還有幾個硬幣。
“錢呢?我的錢呢?顧安安你這個賤人把錢藏到哪裡去了?”顧金濤此刻的模樣面目猙獰,好像顧安安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說過,我沒有錢。”顧安安平靜的對顧金濤說道,她現在對於顧金濤這種不講道理的行爲的野蠻行爲已經習以爲常了,自從媽媽過世之後,他就沒少喝經常放學後打工的自己要錢,以前要是沒有把打工賺的錢上交給顧金濤,顧安安就要捱打。
顧安安自己也不想捱打,可是她打工是爲了自己和弟弟能夠繼續完成自己的學業和顧浩買藥治病,這些年來,顧浩的身體一直都是考藥來吊着的,可是今年顧安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年不利,顧浩往常考藥吊着的身體突然病倒了,還檢查出他得了白血病。
顧金濤跪在地上,雙手一直在地上翻來翻去希望能夠找到錢,可是顧金濤怎麼找都找不到錢或者卡,於是他把目標放在了顧安安的身上。
“說,你到底把錢藏在了哪裡,你別跟我說你沒有錢,歐齊晟可是全世界最富有的男人,怎麼會沒有錢給你?”顧金濤站起來,眼睛底下淡淡的青色越發顯得他疲憊和對於錢的執着。
顧金濤看到顧安安沒有說話就越發氣憤,他走到廚房拿起棍子走到客廳輪起袖子就要打顧安安,可憐無助的顧安安被顧金濤打的體無完膚。
顧安安全程一直咬着牙承受,她根本逃不了,門已經被顧金濤鎖死,而且拼力氣根本就拼不過顧金濤,所以顧安安只能咬着牙承受棍棒帶給她的痛楚。
顧安安沒有哭泣,她也許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都能不小心展示出自己懦弱的一面,但是唯獨在顧金濤面前她從來就沒有哭,因爲她要讓顧金濤明白,在他的面前,自己從來就不是弱者。
最後,顧安安被顧金濤打的倒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顧金濤在顧安安的褲帶裡找到了歐齊晟曾經給她的黑卡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走之前還踢了顧安安一腳,那一腳生生把顧安安踢出了鮮血。
顧安安此時並沒有後悔來找顧金濤,因爲有些事情是一定要當面說出的,不然的話顧安安是怎麼也不會釋懷的,可是現在她更後悔的是,今天穿的衣服還是剛開始去見歐齊晟的那套衣服,那套衣服她也不記得那黑卡裝在了袋子裡一直就沒有拿出來過。
現在歐齊晟你們討厭自己,卡又被顧金濤拿走了,要是被歐齊晟知道那卡里的錢被拿走了,不知道會怎麼看自己。
顧安安被自己的想法愣住了,生平第一次,她會在意一個人對自己的看法,以前無論自己又多窮還是有多被人看不起或者不理解自己的行爲,她都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的,可是她發現她在乎歐齊晟對自己的看法。
“怎麼辦?”顧安安倒在地上小聲的說,現在房門大開,顧安安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出房門,她一走出房門,外面的陽光照進她的眼裡如此耀眼,不,應該說是刺眼吧,她情不自禁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真好,還可以看到陽光,對於此刻的顧安安來說,在漫長艱難的人生路上,能夠活下去,她就已經非常感激了。
“總裁,這次的方案你看怎麼樣……”此時王朝帝國總部高級會議室上回響着衆多精英的提議,歐齊晟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麼不詳的預感。
“總裁?”蕭靜的聲音把正在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歐齊晟拉回了思緒。
歐齊晟尷尬的用手遮了遮自己的嘴,開口道,“會議繼續,剛纔不好意思走神了。”
坐在歐齊晟下面的衆多惶恐精英們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要收拾某人啊,因爲照以往歐齊晟在開會的時候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底下的人就要被他搞了,可以說,王朝帝國能夠有今天的規模完全是靠歐齊晟一個人扛起來的,可以想象歐齊晟是多麼厲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