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故事裡,漂亮的女人獨自出門,總是會有壞人出現,而且這些壞人可能都是色狼。跟許多故事裡的老套情節一樣,南宮若男也遇見壞人了,遇見垂涎她美色和錢財,想要財色兼收的壞人了,他們藥了她的馬,暈了她的人,將她從客棧中劫出去了。
不過壞人自有壞人磨,或者說南宮若男吉人自有天相,斷塵師太這個到處坑蒙拐騙未成年少年的老尼姑,正好碰上了這一勞子事。本來南宮若男被人用麻袋裝着,斷塵師太也認不出她有多好的根骨,以她薄涼的性格,也不會做這種見義勇爲的傻事。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劫南宮若男的是三個男子,看到半老徐娘的斷塵,狼多肉少的他們竟然再起色心。要想查明三個人中,是哪個傢伙口味這麼重已經很難了,因爲那三個人已經被挫骨揚灰了。貪戀斷塵師太的美色,那不是找死麼?要是被修真洞天的人知道了,還不笑上半天。
既然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好人,或許斷塵師太想收穫一句感謝把,也或許她是好奇,她解開了麻袋,看到了南宮若男,頓時驚爲天人。
當然,斷塵師太是佛門中人,定然不會對南宮若男起色心,這一點,佛門中人還是很靠譜的,她看中了南宮若男這塊美玉。
對於斷塵師太,南宮若男話語中充滿了感激,畢竟如果不是斷塵師太,恐怕她已經死了,而且死之前還得失身於幾個獸性暈頭的歹人。
更何況,斷塵師太在得知南宮若男要找祁懷毅,一個帶着天啓的屍體,回茅山的弟子,立即表示她願意幫忙,南宮若男就更對她感激不盡。
“以斷塵師太的能力,她要找茅山派,要找我,是輕而易舉的事。”祁懷毅聽到這,攤了攤手:“很顯然,她在敷衍你!”
“她去找了,然後告訴我說,你死了,被人殺了……”南宮若男的心性可能也就比小菜牙成熟一點點,這一點點還不足以讓她看透一些事情,所以依然沒能想通:“師父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爲她不想讓你離開止水派,因爲她覺得,以你的資質,恐怕是她六十多個弟子中最有潛力繼承她衣鉢了!”祁懷毅表情有些鄙夷:“如果你找到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會留在止水派當尼姑的,是麼?”
南宮若男猛然反應過來了:“靜心止水,她是想讓我斬斷紅塵……”
“所以,我這個會讓你紅塵難斷的人,就只有死了!”祁懷毅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我想,如果我身後沒有茅山派,或許我真的會變成一個死人。”
弟子是搶來的,對於斷塵師太這種有收徒嗜好的人來說,錯打錯着撿到的徒弟又怎麼能放手呢?以斷塵師太的閱歷,她能很清楚的看到問題的重點,而且,她要騙南宮若男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師父她……”南宮若男愣愣地看着祁懷毅,大大的眼睛輕輕眨動,眼角滑落兩行淚水:“她做了那麼多,都只是爲了騙我?”
一個恩人,傳道授業的恩師,轉眼變成一個居心叵測的巫婆,對於心思單純的南宮若男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輕撫南宮若男的臉頰,幫她拭去淚水:“我不知道斷塵師太還做了一些什麼,但我知道她這樣的人太自私,當初爲了給小菜牙了斷因果,也是不遺餘力,在論道大會的時候,甚至利用我做了她的幫兇。”
如果知道小菜牙會是這種多年難見母親一面的情況,即便是相交不深,祁懷毅也是不可能會跟她了卻什麼因果的,或許會多一些關心和了解,讓小菜牙真正擁有選擇生活的權力。
“小菜牙?了果師妹?”南宮若男眼中依然帶着痛苦:“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一次因緣際會,說來,還是小菜牙幫我和老師擺脫了困境。”祁懷毅輕笑了下:“這個以後再跟你說,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楚你師父斷塵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你在做決定的時候,也是清醒的。”
“放心吧,懷毅!”南宮若男淒涼一笑,緩緩地靠在祁懷毅的肩膀上:“在夢裡,我已經做了決定了!”
對於男女情事,也算是小有經驗的祁懷毅,自然不再會是個木頭,知道南宮若男對他已經情根深種,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太過直接地拒絕她。何況在他的心中,對於南宮若男的癡心,也很是感動,而且他無法否認,在南宮若男突然襲擊,強吻了他的時候,他也有一剎那的心動。
碰到這種情況,只是小有經驗的祁懷毅是不可能能處理好的,因此,他決定將這種事情交給時間,不是說,時間是考驗感情的最好方式麼?
不過有時候,時間也是一種積累,就比如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迤邐的氣氛拖得越長導致的後果可能越嚴
重。祁懷毅可還沒有做好準備把南宮若男吃了,畢竟她似乎還沒還俗。
還俗了就能吃了麼?祁懷毅沒有問自己這個問題,也不敢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爲他得不到答案,本能的話,肯定是會有排斥的,他一直認爲,他是個忠貞的人。
“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這是祁懷毅解決目前窘境的唯一方法。
南宮若男微微有些詫異,她很喜歡這種依靠的感覺,讓她有安全感,還有存在感,因此當這種感覺要消失時,她有不捨,也有錯愕,宛若夢被驚醒一般。
“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你師父斷塵她們在洞外已經敲了大半天的門了,守門的龍魂很是沒給她們面子!”祁懷毅輕輕地應道,感覺到南宮若男有些緊張,他拉住她的手,輕拍了下:“安心,有我在,你師父她們奈何不了我們的!”
南宮若男更加驚詫,她這才隱約發現,這雪飛峰隱約在頗有頻率的震顫,這顯然不是錯覺。當然,南宮若男現在最上心的不是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師父斷塵,而是祁懷毅……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對於祁懷毅,她的瞭解好像非常的少,除了知道他是夷陵郡祁連山祁家莊的毛孩子,知道他是茅山派弟子,會道術很厲害,還知道自己喜歡他外,就所知不多了。
最起碼,對於祁懷毅修爲幾何,南宮若男是沒有絲毫概念的,可是對於斷塵師太,還有止水派的師叔伯們的修爲,南宮若男可是清清楚楚的。
斷塵師太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以我止水的實力,除了通天、蜀山和崑崙之外,修真洞天其他門派宗府根本不在話下。”
南宮若男對修真洞天的事不太瞭解,但是她相信,斷塵沒有撒謊,也就是說祁懷毅的靠山茅山派實力是不如止水派的。止水派這麼強大,祁懷毅不過是一個茅山弟子,又如何有這麼強大的自信呢?
心中的擔憂歸擔憂,可是南宮若男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這種時候,她願意選擇相信自己的男人,她不也就喜歡祁懷毅這種自信和小小的霸道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讓她勇氣倍增。
“當然,在出去之前,我建議你把重要的東西都收走,也許我們會走得倉促一些!”祁懷毅眼睛微眯,兩道精芒從兩條窄窄的縫中射出,他無法肯定,斷塵師太那樣的人會不會記得當初的承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