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祁懷毅也不過是稍微一別扭也就沒有在意,在他看來,他不僅僅是南宮若男的叔父,現在還是一個醫者的身份,那就不用太計較這些東西。
將南宮若男扶正,讓其盤膝坐在自己身前,祁懷毅伸出雙掌,一上一下,分別抵在了南宮若男的胸口和下腹,感受到掌腹帶來的柔軟和溫熱,祁懷毅不由心神一蕩。
“懷毅,你想什麼呢?”乾引聖靈的聲音在祁懷毅腦海中響起,搞得祁懷毅一陣訕笑,連忙收拾起心情。
這人成長了,就是有許多煩擾,要是沒有行過房事,對於這些東西,恐怕根本不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吧?當然,這是祁懷毅的藉口,他並不知道,即便他還是個處男,在這種時候依然會有想法的,這就是本能,造物者賜予雄性,最好的禮物。
紫府元力紊亂,神府定若力紊亂,這種症狀,其實就是俗稱的走火入魔,有些人是練功岔了勁,有些人則是心緒波動引起的,毫無疑問,南宮若男是後者,無論哪一種,這種情況都不是好處理的。
道理都簡單,亂了把他糾正不就得了?關鍵的是,紫府元力看似一塊鐵板,實則各行其是,猶如人體之血脈經絡,紛繁複雜,一亂錯亂,要想重新恢復,抽絲剝繭,無疑是極大的工程,非實力雄厚,且心思細緻,並對元力和修爲有高深造詣者無法做到這一點。
祁懷毅實力足夠雄厚,畢竟四元帝階大圓滿,除了僞聖就要數他了;祁懷毅的心思不算很細緻,可是有乾引聖靈在,他爲人可能說不細緻,因爲他不是人,可他處事絕對足夠細緻,淬元就是一個非常細緻的活,可他做得很完美;至於說對元力運用,和修爲方面的造詣,如果乾引聖靈說第二,敢說第一的,恐怕都已經成聖了。
因此,南宮若男幾乎毫無懸念地恢復了,並醒了過來,不過讓祁懷毅有些詫異的是,南宮若男恢復得太快了,在他的手掌還能感受到溫軟之際,她的眼睛睜開來了,驚啊出聲後,卻是一把撲向祁懷毅。
南宮若男不是要打祁懷毅,而是要鑽到他懷裡,這就直接導致,祁懷毅的雙掌向外分,左掌在上,是搓揉着南宮若男那柔軟和堅挺並齊的右乳過去的。
抱了個香玉滿懷,祁懷毅的感官還忍不住有些回味,耳邊卻已經響起了南宮若男那驚喜的叫嚷聲:“祁懷毅,你真的還活着?”
聽到這個聲音
,祁懷毅腦中又想起了那個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的馬尾女孩形象,這麼多年了,人有不小的變化,可這聲音,依然清脆響亮,讓人想到不知疲倦的布穀鳥。
接着,祁懷毅只覺的肩膀一痛,身子一哆嗦差點沒把南宮若男給甩了出去:“喂……你就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
能讓祁懷毅這個敢築脈的哥們都感覺到疼痛,可想而知南宮若男這一口咬得有多重。只見南宮若男一臉俏笑道:“我看看這是不是在做夢……”
“那樣,你應該咬你自己!”祁懷毅沒好氣地看着南宮若男,心中卻頗爲開心,原來一丁點擔心也蕩然無存。這丫頭終歸不是一個淑女,哪怕入了佛門,她的骨子裡還是豪爽的,一旦認出祁懷毅,不知不覺中又恢復了南宮若男真正的本色。
“既然咬別人也能證明是不是做夢,我又何必咬自己呢?”南宮若男眼中閃過幾分狡黠,然後臉色突然一變:“等等……祁懷毅,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死了麼?”
敢情,南宮若男這才反應過來,這反應力,可真不知道慢了多少拍!祁懷毅腦門浮起幾根黑線:“你以爲我死了?”
“是啊,師父說……啊,難道師父她是騙我的?”南宮若男不笨,在她走火入魔前,她其實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正是這個問題,讓她心緒大亂,念生心魔而導致走火入魔。
祁懷毅也不笨,猛然明白過許多問題:“看來佛門中人,德行還真是糟糕,這斷塵師太,還真如傳言一般,爲了收徒弟,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若男,你當初離家出走去找我,就一直沒回去,就是被這斷塵師太給騙到止水派來了?”
“她怎麼能這樣……”南宮若男雙眼輕輕顫動,氣息漸沉:“她怎麼能這樣?”
“呵……”見南宮若男又宛若要入魔障,祁懷毅那一直有些僵硬,不知該往哪兒擱的手,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下她:“若男,你先別亂想,現在老天讓我們再次相見,可不是讓你執迷不悟的!”
南宮若男絕對是個很聰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的十多年的修行生涯,能將修爲提升到菩提心後期的境界,這方到論道大會上,那也絕對是千年難遇的天才級別的人物。
有祁懷毅在旁提醒,自然很快從魔障裡脫離出來:“我記得跟了果師妹聊起到你,然後我就……懷毅,你怎麼會找到我?”
“我一直在找你!”直視着南宮若男那專注的目光,祁懷毅應道:“你爹孃她們一直很擔心你,要不是因爲萬佛朝宗的空源和尚擺了我一道,在十五年前我就來找你了。”
“你找了我十多年?”南宮若男欣喜地看着祁懷毅,臉色紅潤如三月桃花。
祁懷毅點了點頭:“是啊,你是爲了來找我而離家出走的,我……”
祁懷毅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爲南宮若男已經把他的嘴堵住了,用的是她的嘴,還有一條笨笨的小舌頭。
祁懷毅愣了,一息、兩息、三息……然後他艱難但是理智地將南宮若男推開,正準備說寫什麼,卻看到了南宮若男那滿是情意,卻又迷離的目光,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就那麼一猶豫,南宮若男又一把抱住祁懷毅,這一次南宮若男顯得更是激動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只聽到哭聲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哽咽自語:“我……也找了你十幾年……嗚嗚……你跑哪去了……她們說你死了……然後我的心也死了……”
一開始,祁懷毅還在爲南宮若男的“過激做法”有些反應不過來。可當南宮若男將其十多年的孤寂和思念,委屈和不甘一股腦以哭泣的方式傾述出來時,聽到這些斷斷續續的獨白,祁懷毅的心徹底柔了下來,他的手也環抱住了南宮若男那嬌柔的身子。
祁懷毅找了南宮若男十幾年,這個雖然有水分,可卻也是事實,不過這一刻,祁懷毅卻發現,他爲懷中這個女孩做的事太少了,跟對方所寄託的情意相比,他渺小的完全可以找條石縫給鑽進去。
因爲祁懷毅離開夷陵,沒有跟南宮若男打招呼,南宮若男爲了找他,而離家出走……
其實,南宮若男並不想離家出走,她只是想追上祁懷毅,跟他招呼一聲,或者聽祁懷毅說一句什麼,一句能讓彼此守候的話,一句在那個年齡,異常美好的話。
可是南宮若男沒有追到祁懷毅,她的性子猶如男孩一般剛烈執拗,骨子裡有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自然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也就決定去尋找什麼茅山派。
天下之大,在修真洞天擁有赫赫威名的茅山派,要在世俗界打聽到,絕對是異常困難的事。正如南宮鴻和祁懷毅等人擔心的,這個世道還擁有不少壞人,就南宮若男這點閱歷和功夫,被人生吞活剝了,恐怕也沒處伸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