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力?這種界之力被掠奪,就導致人界天地法則界限降低,從而改變人界天劫的規律?這種界之力對於修士莫非有什麼奇特的功效?”虯髯王目光微眯,界之力這種秘辛,甚至許多僞聖級的修士都無法認知,就別說人界如今這些都僅僅停留在大乘境的修士了。
“沒有慾望自然不會有掠奪!”祁懷毅冷笑道:“界之力對於僞聖級別以下的修士沒有絲毫用處,可以說沾之即死。但是對於僞聖級別的修士來說,無疑是無可取代的至寶,據悉,這種界之力能幫助僞聖在破界的時候抵禦界面外的界之力侵擾,從而提高破界成聖的概率!”
祁懷毅這話一出,無疑更是平地起驚雷。如果修真界出了一件能提高渡劫飛昇概率的物品,絕對會打得血流成河,以小見大,如果祁懷毅所言非虛,那麼很顯然,也正是這種界之力,而讓仙佛妖魔四界會如此“關心”人界。
見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祁懷毅繼續加了一味猛藥:“雖然我人界沒有被仙界武力強佔的歷史。但是卻有被暗中控制的情況,無論是在元帝飛昇過後出現的通天門,還是這幾百年以來的真域空間,都是仙界控制我人界的手段。”
“真域空間!”酒徒猛然怒喝道:“我早就看出那地方跟通天門都是仙界的走狗,唱着雙簧戲弄着整個修真界,只怪修真洞天各門派爲了那些狗屁資源,甘願受真域空間驅使。”
雖說這三百年來,各門派爲了資源,在很多方面都以真域空間馬首是瞻是人盡皆知的情況,但是被酒徒這麼咋呼出來,各門派的領頭人都不由覺得臉上微熱,彷彿她們就是有奶師孃之流。
葵玉真人輕咳了一聲:“酒徒,我知你與真域空間因爲祁道友之事有仇隙,可也不能胡亂扣大帽子。這真域空間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遺餘力地資助修真洞天門派宗府發展,這不是跟仙界掠奪人界的宗旨互相矛盾麼?”
知道葵玉真人後面的問話是問向他,祁懷毅朗聲應道:“根本不矛盾,我剛纔說過,仙界所掠奪的資源並非我人界修士所看重的靈石和天材地寶,那些東西只是浮於表象的,對於仙界的用處也不大,所以仙界甚至可以很大方的將這些資源重新用到人界上,以麻醉我人界修士。近三百年來,真域空間的種種所作所爲,無疑都是在爲仙界更瘋狂地掠奪
我人界界之力編織遮羞布而已!”
“祁道友,你說真域空間跟通天門都是仙界暗中操縱,可有什麼證據?”虯髯王最關係的其實還是確認界之力的情況:“界之力,這東西未免太過虛無縹緲了一些。祁道友,本王並非不願相信你,而是事關整個修真界的安危和發展,本王不得不重視。”
如果是別人,口口聲聲說什麼關係修真界的安危和發展,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祁懷毅或許會不以爲然,但是虯髯王這麼說,祁懷毅還是能感覺到十足的真實。當下倒也不介意虯髯王的質疑:“虯髯王,對於真域空間和通天門被仙界暗中操縱,在下不能拿出完全的證據,但是卻有不少事是有跡可循的。”
虯髯王微微皺眉:“與仙界的合作方式對於我修真界的復興太過重要,祁道友可一一說來,今日真修反擊同盟會,集數萬有識之士在我擎天嶼,必然能做出最好的判斷。”
祁懷毅微微點頭,不疾不徐地說將了出來:“在下就說幾點明顯的跡象,首先一點,我想在場也有不少道友,是見過在下的,那是在大約八年前的論道大會上……”
“是的,祁道友,我還記得,在你擊敗通天門少主樊秋楓後,跟浩元宗弟子論道時,突然出現意外,你就離奇失蹤,最後酒徒道友更是大發神威,先後擊殺數位真域使者和通天門長老。”伍子夫在旁適時接口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一直是修真洞天的不解之謎,莫不是這事跟仙界還有關係?”
知道伍子夫這麼一說,不無幫襯自己的意味,祁懷毅朝他微笑額首道:“在下也不說百分百跟仙界有關,畢竟無論在下說什麼,都只是一面之詞,如何判斷就看衆位道友了。”
頓了頓,在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之際,祁懷毅款款而談:“伍長老也說到了,在下曾今跟通天門少主樊秋楓一戰,還記得,那時受各方道友擡舉,將那戰譽爲修真界當世第一天才的比鬥,後來在下僥倖贏了。而在那一戰,或許還有目光獨到的道友能發現,那樊秋楓曾經借用特殊的方式使用了仙元!”
說着,祁懷毅將一段清晰的神識影像釋放了出來,那正是樊秋楓將一股仙元力逼入祁懷毅體內的情形,雖然神識影像不能還原當時那種不同能量氣息的不同感覺,但是卻能幫助不少人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酒徒怪叫了一聲,拍掌道:“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詫異樊秋楓那小子想幹什麼呢,可是似乎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讓乖徒兒你受傷啊!”
就在酒徒說起這事時,一直陰沉着臉的劍聖,在這個時候也說道:“此事我也有印象,樊秋楓用出這一招後就認輸了。”
酒徒畢竟跟祁懷毅太過親近,他附和說一些話,有唱雙簧的嫌疑,可劍聖不一樣,他跟祁懷毅在某種關係上來說還是仇人,他說的話自然不假,何況這件事也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知道,能發現哪一此貓膩的大有人在。
祁懷毅繼續解釋道:“當時我也很納悶,不過現在我知道那樊秋楓要幹什麼。他施展的是一種特殊的印法,將一股精純無比的仙元用真元力封印起來,然後猶如用符寶一樣施展了開來,將仙元逼到我體內。看似僅僅是爲了讓我體內元力駁雜而敗下陣來,其實是爲了試探我的底細!”
“試探你的底細,什麼底細?”酒徒詫異地問道。
祁懷毅倒也不介意說出吞噬天地命格,畢竟以他的修爲,還真不再懼有誰再敢來強搶。不過一個的性格是成型的,就很少會做出超越秉性之外的事。所以他只是笑應道:“試探我是否具備某種特殊體質,我說這些,只是想讓大家明白兩點,一是作爲通天門的少主,卻能擁有一種帶着仙元的印法,二是這樊秋楓所作所爲,是爲了幫助真域空間後續動作確認一件事情。”
不等其他人問出什麼容易偏離主題的問話,祁懷毅繼續說道:“後來,我本應該跟浩元宗的弟子鬥法,可是我在次元空間中,沒有見到浩元宗的弟子,而是受到了兩大真域使者的截殺,其中一個叫風婆!”
浩元宗的宗主喬峰忍不住怒喝了一聲:“果然如此,這該死的真域空間!”
知道喬峰最得意的弟子也因爲那件事而死,不少修士都頗爲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畢竟這件事,對於他的弟子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
有些錯愕地看了喬峰,以爲此人只是義憤填膺,祁懷毅也不以爲意,笑了笑繼續說道:“真域使者要殺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目的很隱晦,卻是有人指使,具體指使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風婆她們卻稱之爲‘帝君’,在下竊以爲,修真界連一個真帝都沒有,恐怕沒有一個人能被稱爲帝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