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戀夏對她們說道:“以後呢,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如果怕主子責備,就偷偷找晴暖。這些錢,你們先拿着用,不夠再說。如果有什麼要買的出不去,就找晴暖吧。天也晚了,我就先走了,你們休息吧。”
誰料,她還沒收拾好藥箱,丫鬟們就撲通的給她跪下了,“謝謝大小姐。”
戀夏放下手中的藥瓶,趕忙扶起面前的這幾個,陰沉着臉,裝作嚴厲的說道:“要是再跪,我以後就不來了。”見她們猶猶豫豫的樣子,她趁熱打鐵的輕拍她們的手背,柔聲說道,“好啦,快休息吧。多餘的話不要說了。”
像是怕她們再跪下,戀夏趕忙揹着藥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晴暖踏着小碎步,緊緊跟在她後面,直到她減緩了速度才興高采烈的說道:“姐姐,你人真好。”
戀夏淡淡一笑,45度角仰望着夜空,故作深沉:“這不是人好,而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好人,總會有好報的,不是麼?對別人施善,也是給自己積德的。”
晴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屁顛顛的跟着她回屋了。她是不知道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啦,但,小姐說的從來都是有道理的。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戀夏今日的舉動,的確爲她日後積了不小的德。
坐在鏡子前,戀夏散開了一頭的青絲,嫩白的指尖輕輕撫着那簪子的白玉簪身,槿王妃嗎?那,艾懷秋是什麼意思?只是想借着未來王妃的名頭幫她,還是他真的想……
被自己這天馬行空的想法嚇了一跳,戀夏趕忙將簪子收好,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想什麼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這位戀夏復仇,還有找到方法回現代,怎麼可以在這裡有留戀呢?再說了,有沒有點志氣啊,就一句保護你而已啊,你看你!收心收心收心啊!
現在的她自以爲還沒有陷進去,還可以果決的抽身,然而,有些事情,早就在這場壽宴中奠下了伏筆,一切早已是註定了的吧。
壽宴過後,九阿哥跑相府跑的非常勤快。
雖然,她已是皇叔盯上的人了,但,皇叔不是也說了嗎?她還不知道那簪子的意思,只要他將她搶過來,皇叔也是沒辦法的。
那天從相府回去,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晴戀夏這種傾城的美女本來是屬於他的,結果現在竟要拱手讓人,怎麼想怎麼不甘心。雖然她已經拒絕了自己的再次求婚,但他篤定,她一定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只要自己去哄哄,就一定會將她哄回來。
於是,自戀的九阿哥便厚着臉皮纏上了戀夏。
這天,他來的時候,戀夏正蹲在花園裡找一味藥材,藥材是很小的一株草,真心不好找。
突然間,在那條小路旁邊的角落,她發現了那味藥。嘿嘿,小東西,看你還往哪裡跑!
“啊,這裡。”
戀夏剛要過去,一隻腳就無情的將那棵孤零零的小草給踩扁了。順着那鞋一路看上去,艾楓那張欠揍的臉便映入了眼簾。
簡直是要氣死了!唾手可得的東西就在眼前,卻被人家輕易的毀了,任誰也不會有好臉色吧。
戀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冷的對艾楓說道:“不知九阿哥,又來幹嘛呢?”
她狠狠加重了“又來”這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不爽,可惜,對自己的魅力太過篤定的艾楓,將這不滿自動給屏蔽了。
“本宮閒來無事,想邀你一同外出遊玩。”
“謝阿哥擡愛。不過,戀夏覺得,阿哥最該找的,是語霜,而不是,您未來福晉的姐姐。”
戀夏嘲諷的剜了他一眼,內心的小惡魔已經在張牙舞爪的要爲那株藥草報仇了。
偏偏艾楓沒有聽出她的諷刺,自以爲帥氣的一擡手,曖昧衝她眨了眨眼睛:“我找的就是未來福晉啊。”
戀夏氣結,這人的臉皮究竟是要多厚!真是要命!看着艾楓那一臉的理直氣壯,她終於還是決定,折騰他一下。
手指微動的瞬間,一些細小的粉末便彈到了他身上。哼,這可是你自找的。
“好吧,那麼就請九阿哥稍等片刻,容戀夏回去,換身衣服。”
九阿哥一聽,嘿!有門!忙不迭的點頭應允,隨着她回了“沁心閣”。
就在戀夏進去“換衣服”的時候,艾楓開始不對勁了。癢,好癢,渾身上下像是千萬只螞蟻來回爬一樣的癢,顧不得什麼形象,他伸手開始撓了起來,怎料是越撓越癢。
無奈之下,還管什麼美人不美人的,止癢最重要,趕忙起身,也來不及告別,他帶着隨從灰溜溜的走掉了。
趴在門邊偷看“敵情”的晴暖見他狼狽逃走,捂着嘴回去向正悠閒喝水的戀夏報告:“姐姐,九阿哥走了。不過,走的時候,樣子很奇怪。”
戀夏並不回答,只是不露痕跡的一笑,哼,這就是招惹她的下場!
沒想到的是,艾楓前腳剛走,晴語霜後腳便來了。
壽宴之上,晴語霜可謂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沒辦法,就算這語霜恨極了她,只要她一天不死,她就永遠是嫡女,見到她,還是得客客氣氣的。
“給姐姐請安。”
“快別客氣了,”戀夏一臉堆笑的將她扶起,“不知妹妹今日來是……”
“我是來告知姐姐一聲,過兩天是安然公主的百歲宴,你我都是要進宮面聖的,希望姐姐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