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jung dog,I'll kill you”我能聽懂他說了什麼,不過我在思考到底許淵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絕不會寫幾句莫名其妙的詞語敷衍我,只要是他說的一定是有用的。
shark一步步逼近,嘗試的出了幾拳,速度不快,不過我也知道他是在試探我的反應速度,雖然我集中精力能夠躲過,但只是躲過他的拳就已經需要我所有的集中力了,根本無法反抗。
似乎是嘗試了幾次之後,他終於摸清了我的思路,也明白了我只是個不懂拳擊的小丑,我看見他咧開了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一瞬之間,他的拳頭擦着我的下巴而過。
這一拳的威力絕對不俗,並且不是我能躲得開的速度,該死,他居然想在第一回合直接ko我,並且更可怕的是,我的潛意識在告訴我,我根本無法躲開這樣的一拳,剛纔的碰巧只是我的運氣還不錯。
“本身shark的力量和速度就不俗,是不亞於一流拳手的準一流,我想你這個時候可能在想爲什麼喬伊的第一個對手會是這麼強的選手對吧?”男人似乎在嘲笑着許淵:“是你說的安排一個排名比較低的選手,你並沒有說是什麼原因排名低的對吧。”
許淵放下了紅酒杯,他居然是被算計了,真是沒想到,原本他的想法是第一場找一個沒有那麼強的拳手,讓林一適應比賽的節奏和被觀衆關注的感覺,爲此還花了不少錢來賄賂主辦方。
“愚蠢的小子,你以爲我辦這樣的比賽就是爲了圈錢嗎?當然不是,我是真心熱愛拳擊比賽的,這是過去與未來結合的最高級拳擊比賽,根本不是你想的兒戲,如果他打不贏shark,你就等着捲鋪蓋滾蛋吧。”說罷,拳擊比賽的主辦方卡爾加就把許淵賄賂他用的信用卡扔在了地板上。
許淵也不嫌棄,彎下腰撿起了信用卡:“那我有權利知道爲什麼shark選手的排名這麼低吧?”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還算冷靜,但實際上確實心裡爲林一捏了一把汗,這一次林一很懸了。
“是因爲他的職業道德問題,shark多次在對方已經昏迷不醒的情況下對對方造成了二次傷害,甚至造成了傷殘的結果,目前已經要被調查組禁賽了,所以他的排名如此之低。”卡爾加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
他是個阿拉伯富豪,爲了自己心心念念拳擊比賽放棄了家鄉的石油貿易,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地方舉辦了這麼一個比賽,說起他的經歷,與其說是個舉辦打黑拳比賽的主辦方,不如說他是個爲了夢想放棄現實的追夢者,雖然這樣有些誇張,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沒有人相信曾經的卡爾加能把這個看着就很愚蠢的比賽辦的如此成功,並且現在還收入的比原來翻了幾倍,只能說暴戾,血腥,殺戮永遠都是人類陰暗想法裡不能避免的劣根性。
卡爾加端起紅酒杯像是敬給臺前正在對峙的兩人似的一飲而下:“如果喬伊不能戰勝shark,那你就可以用這些錢給他好好的治病了,這一場比賽我將會赦免shark對於喬伊的二次傷害。“
是自己對於目前局勢的估算錯誤才導致事情變成這樣的,如果林一真的不能打敗shark的話,那麼許淵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阻止對方的,大不了殺了他們所有人。
卡爾加像個勝利者似的,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企圖用金錢玷污自己夢想的男人,卻沒注意到低着頭的男孩眼睛裡的暗紅色在不停的閃爍,其中包含殺氣。
”放心吧,喬伊會贏的,畢竟他可是gearless,無甲之王。“現在除了相信林一,什麼都做不到。
”希望如此,不過現在看來喬伊似乎馬上就要被擊倒了呢。“卡爾加放聲大笑,看着眼前的屏幕。
我感覺腿已經開始麻木,就好像不是我的似的,根本不聽使喚,腳步虛浮,這才只是第一場,體力就幾乎消耗殆盡了,我心裡很明白這不是我的體力問題,是因爲心裡過於緊張導致精神消耗太多了。
眼前開始旋轉,呼吸越來越快,連心跳聲都快傳出來了,腳下踩着的根本就不是平整的擂臺地面,而像是一個泥濘的沼澤,一腳輕一腳重,甚至連人影都開始虛幻。
”嗖!“破風聲傳來,眼前的拳頭越來越近,我看得見他的拳,也看見了他得意的笑容,但我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躲不開了,該死,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打在我的下巴上。
”嗶。“就在最後的一瞬間,他的拳頭擦在我的下巴上,哨聲響起,外骨骼機械精準的把shark的拳頭停在了我的下巴前,結束了,第一局,度秒如年的一分半終於結束了。
“lucky dog。”他似乎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休息位置,而我已經顧不得他的眼神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我的休息位置,卸下了牙套,喝了一口冰水漱出了嘴裡的血沫。
把工作人員準備好的冰袋敷在自己的臉頰和額頭上,才稍微好了一些,剛纔不知道是不是硬接了shark一拳的緣故,我現在感覺整個大腦都和漿糊一樣,腿也開始發軟。
明明訓練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爲什麼會這樣?還好許淵和江楚楚沒來,要不然他們聽得懂英文,肯定就會被場下喝倒彩的混蛋們壞了心情,這小子是不是害怕丟臉沒來啊。
想着想着,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了餘歌,似乎她就站在我身後,像以往那樣微笑着,就好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哈哈哈,我幾乎昏倒在休息的椅子上,全身癱瘓使不出一點的力氣。
“要棄權嗎?喬伊。”是許淵的聲音,一下子就回過神來,剛纔那麼久原來只過了不到一分鐘,好像是許淵上臺前塞給了我什麼,我摸了摸拳套裡,是一個扁形的小耳機,如果他不說話,我還以爲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