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如此的不紳士,就這麼進來了嗎?先生,這可是女人的閨房呢。”白色修女服裝的女人帶着白嵐和青葉走進了她的寢宮,與其說這是閨房,不如說這更像個議事大廳,頗有以前垂簾聽政的意思。
女人輕輕的在她的羊毛地毯外脫了靴子,露出了白嫩細軟的腳趾,輕輕的在地毯上留下腳印,不得不說這女人簡直就像是慾望的象徵,每個男人看着她都會回想起自己做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
白嵐倒是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似的,也不脫鞋,就用剛纔踩菸頭的鞋子給這個剛纔還完好無損的羊毛地毯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黑色鞋印,女人看着也不在意,甚至訕訕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青葉倒是有些意識不在線,就只是機械的跟着白嵐走了進來,似乎剛纔的事情對她的觸動有點大,三個人就座之後,都沒有說話,就只是沉默,似乎需要一個話題的挑起者。
此時打破沉默的是外面的敲門聲:”神女大人,您要的熱茶。“女人親自去打開了門,讓那信徒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他像只餓急的野獸看見了自己的晚餐似的,狀似瘋狂的看着女人。
神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女人是這個某個教派的現任主教?不對勁,耶路撒冷聚集着全世界這麼多的宗教,爲何唯獨她這個主教有着自己的行宮,甚至還被各類教徒敬仰。
要知道各類教徒之間的關係可是水火不容的,也就是這裡是聖地,如果換個地方,說不定早就打起來了,所以白嵐有些吃驚的看着女人,這女人到底有着怎樣的魔力居然能統一這些可以說是最難聯合的人。
難道和她的力量來源有關?白嵐發呆的時候,被稱作神女大人的女人已經把她剛纔泡好的茶水給兩人端了上來:”請用,先生。“隔着面罩只能看見眼睛也能感覺到她在微笑。
不過微笑充滿了嫵媚的情緒,就是不知道這笑容到底有幾分是善意的了:”多謝。“白嵐也不客氣,拿着茶水就放到了桌子上。
”那我們進入正題吧,你們的目的是來做什麼的?要知道挑釁幾個宗教的結果可是很悲慘的,那些瘋狂的教徒可能會拿你們的血肉祭祀給他們的神哦,太可怕了。“神女大人裝模作樣的一副害怕的樣子,她走到了自己的牀邊:“能承擔這樣的結果,我很想知道你們的目的呢。”
伸手拉開了牀的牀簾,坐在了上面,透着一層白紗能在朦朧中看見女人曼妙的身姿,她摘掉了面紗,不過依然看不清她的長相,這牀簾應該是有着某種力量所以能讓白嵐無法看清女人的面容。
“想詢問別人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女士。”本來白嵐想讓青葉和她對話的,自己這樣一個糙漢子的嘲諷效果已經發揮的很好了,再讓自己的去問話豈不是顯得自己這個老大太過於沒面子了。
不過現在這個狀態的青葉也指不上了,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真的生理期來了嗎?那個女人都沒有因爲自己的挑釁而生氣,青葉倒是被對方給戲耍的一愣一愣的,難不成這女人真的有蠱惑別人心靈的能力嗎?那自己爲什麼會沒事呢?
神女也不介意白嵐的無禮,反而對正在發呆的青葉笑了笑,搞得青葉如夢初醒似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圍,一臉迷茫:“我是耶路撒冷的神女,是教派的主教,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
哈?不可能,城市的守護者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城市裡的教徒身上存在如此暴戾的氣息,白嵐冷笑着準備戳穿對方的謊言卻被對方先一步說話了:”你看到的不是我做的,而是這個該死的地方。“
此話一出更是驚爲天人,聖地的神女說聖地是個該死的地方?我靠,不是在做夢吧,白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是怎麼來的?“自己確實沒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出任何的異常之處。
反倒是她來了之後才讓這整個剛纔充滿了暴戾和殺戮的氛圍變得緩和了一部分,女人微微的嘆氣:”你難道不知道耶路撒冷是原初的墳墓嗎?“
這確實是白嵐不知道的,看了兩人的反應,神女再次開口說道:”每一屆的天主教皇都會選出接班人告訴他們這個事實,慕斯林的真正面目就是魔女教派,他們從未打算放棄原初,只是在等待機會,而我們這些主教的目的就是鎮壓魔女教派以防他們大肆傳播教義污染更多的人。“
”而我是唯一一任女教皇,現在你們可以理解我的處境了嗎?“她說着情緒開始激動,能明顯地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出來情緒的波動:”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脫離這個監獄,這是一座神的墓穴,而我則是獻祭給邪神的祭品。“
”外面的教徒看似尊重我,其實只是在想着有一天把我血祭給他們的神靈,而我的教派的幾位長老則是給我下了禁咒,我一輩子都沒辦法離開這座城市,沒有一個人聽命於我,我只是個傀儡。”
神女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失去了全身的氣力似的,癱坐在牀上,完全沒了最初那副端莊典雅的模樣,似乎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看到的一切倒是也說得通,雖然幾大教派目的不一致,但是卻有着相同的利益關係,而這些全部牽扯到這個女人,所謂的神女只是一個該死的謊言嗎?
“問完了就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個地方了。”神女似乎累了,開始驅趕白嵐和青葉離開。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這是白嵐臨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我叫白嵐。”
“他們都叫我恩諾,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恩諾躺在牀上毫無防備,聲音中略帶沙啞,好像是哭了:“不過應該是沒有下次了,白先生,再見吧。”
白嵐總覺得自己觸及到了極其沉重的地方,就好像幾個月之前鏡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就好像幾年前自己的兩個隊友同樣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甚至都不敢告訴恩諾,原初即將復活,而她也會死去這個該死的事實。
一個不該存在的念頭出現了,而且像是一星火苗沾上了乾枯已久的草原,在白嵐的內心燃燒,這個念頭一旦存在就不可能被抹去,白嵐知道的,這不會是個正確的決定。
“你要和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