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路明非喝完了茶水,一臉陰沉的看着許淵:“難道你的消息來源真的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可容不得開玩笑,關乎到世界安危的問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一瞬間所有的問題都消失了,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腦海裡,如果這都是真的,幕後黑手很有可能是一個人。
許淵皺了下眉頭,這些都只是碎片信息,還不能說明什麼,如果真的想找到真相,還需要很多的線索:“我現在需要找到我的手下,他應該是謝爾比家族的一員,但我目前並沒有找到什麼類似的消息,您是否有能提供消息的渠道?“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消息,但是如果你問我消息怎麼得來,那渠道可太多了。“路明非看了眼正在收拾的繪梨衣,朝着許淵使了個眼色,似乎在示意許淵把耳朵貼過來,這件事情不能讓繪梨衣知道。
等許淵把耳朵湊過去的時候,路明非才緩緩地脫口而出幾個字,不過都是違法行爲所以這些字眼爲了不被和諧就不出現了,不過能暫時用得上的還是謝爾比家族這條路。
“這真的能行?”許淵摸了摸鼻頭,總覺得這個大叔在開玩笑似的。
路明非似笑非笑:“不試試怎麼知道,讓那個小子去不就好了嗎?”
兩人看着門外還在吸菸的林一,陰險一笑,達成了共識。
雖然感覺過了好幾章了,不過在這裡其實只過了幾個小時而已,就算你覺得我很水,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那一邊亞瑟.謝爾比剛剛宣佈完最近謝爾比家族的重大事項,剷除異己,不過這個異己並不是林一,許淵他們,不如說這兩個人只是莫名其妙的出現,然後不停挑釁自己的混蛋罷了,本來也不應該引起自己的重視。
當務之急是處理新興起的地下勢力,那是一羣瘋子,靠着開賭博的盤子起家,他們普遍都相信着奇奇怪怪的宗教信仰,而且似乎最近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稱他們已經滲透進了謝爾比家族。
”少爺,那位守夜人?“身後的保鏢雖然剛纔沒有開口,但是會議一結束還是問出了聲,估計也是沒有人會不在乎能讓亞瑟低頭的神秘中年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不過他問的時候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因爲這些問題都是關乎亞瑟甚至整個謝爾比家族的私事,亞瑟向來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的家的私事,這個別人自然包括了保鏢,即使他每天都跟着自己。
出乎他意料的,亞瑟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在釋放剛纔的暴戾情緒:“那是一個我孩童時代就聽說過的傳奇角色,守夜人是我父親說過的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哦?這座城市難道還有比地頭蛇刺刀黨更加不能招惹的人?這兒更提起了他的興趣:“是老爺講給您的故事?”
“不,是我親身經歷的事件。”亞瑟看着漸漸升起的厚霧,似乎思緒也跟着飄回了很久之前:“那是一個這樣的晚上,我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孩子,自己偷偷的跑出來想看看這座城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父親說的一樣美好。”
那時候的小亞瑟每天都經歷了很多的課程和禮儀教學,疲憊不堪,他從來沒有自己的時間,只有晚上,夜晚對他來說是神秘的,也是友好的,在一天的時間裡只有夜晚顯得格外的可愛動人。
那段時間,小鎮裡一直流傳着這樣的一個傳說,白色的死神,那個混蛋有着紅色的眼睛,在充滿霧霾的夜晚出動,對着任何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都會發動襲擊,而那天的小亞瑟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
無辜的小男孩還在欣賞夜晚的美麗,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惡魔的獵物,不出所料,那個惡魔出現了,亞瑟起初還祈禱自己不會被他看見,他躲在街角的轉彎,藉着午夜燈光昏黃的影子看着那個惡魔。
不過所有的祈禱都是無意義的,惡魔的腳步逼近,似乎只要一秒鐘他就可以咬斷自己獵物的脖頸,像只豺狼一樣欣賞獵物的絕望表情,這是比啃食他的血肉更加令他興奮的事物,所以在食用獵物之前,他都會放血,讓獵物體驗到最絕望的感情。
一想到這裡,白色死神先生就充滿了慾望,恨不得瞬間撲上去了結這個小男孩的生命,他再也無法忍受鮮血的誘惑。
”然後呢?“講到引人入勝的部分,亞瑟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看到了什麼似的,保鏢不自覺地發問道,卻發現少爺臉色蒼白,也不自覺的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
”砰!“一聲槍響,隨後整個城市再次陷入寂靜:”然後白色死神和我說,下地獄吧,夥計。“亞瑟輕巧的吹散了槍口的煙霧,白霧中走來了許淵和林一,許淵對亞瑟微笑:”我們爲了演這一齣戲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謝爾比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因爲守夜人就是自己的老師。
“你說的很對,許先生,爲了清掃組織,有時候不得不接受外人的幫助,我是說你們。”亞瑟一改之前的衝動本色,冷笑着看着地上的屍體:“這是我這個月查到的距離我最近的異教徒,哦,對了,林先生打的那個混蛋也是個外來人,只不過他是個想混飯吃的廢物。”
亞瑟禮貌的對林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沒有任何的笑意:“他已經被我扔到了河水裡,希望能有個好的轉生機會,感謝你,林先生。”
林一沒和他握手,他搞不懂爲什麼這個混蛋說的是中文,而且每個字發音都很標準自己都能聽得懂,但連起來就感覺像只畜生滿嘴放屁呢?
“許先生還沒說索取的報酬是什麼呢?”亞瑟沒有理會林一的無禮轉頭看向了許淵:“一部分錢,還是姑娘,又或者一份消息來源?”
他的眼睛閃着精光,藍色的眼睛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倒是有個可以索取情報的地方,只是那地方不需要錢,也不需要權力,只需要一場勝利。”
bingo,路明非沒說謊,許淵要找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