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冷靜一下,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的,雖殷雪對於古墓有一定熟悉程度,但她並不是生活在這古墓之中的,難免會出現點差錯,如今我們還沒有找到主墓室,就傷了和氣,對我們雙方都很不利,不如我們放下武器,一起想想辦法!”雖陸鋒很厲害,但我心裡清楚的很,一旦雙方真的動起手來,必定是人少的我們會吃大虧,所以我只能上前一步,對女盜墓賊勸說道。
“哼!”可以看得出來,女盜墓賊十分不滿,但她也同樣忌憚陸鋒,甚至在尋找主墓室這方面,還得仰仗着殷雪,故此並沒有再繼續與我們對峙,將手槍收了起來。
雙方的矛盾是無法解除的,但如今畢竟還沒有找到主墓室,一時緊張,卻並非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在我的勸說下,繼續前進。
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此次前進,我們所經歷的與上次一般無二,依舊是一條長得出奇的走廊,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這次我們並沒有再遇到石矢的偷襲,在安全方面,不必太過於擔心了。
經過了許久的行程,我們終於如上次一般,再次打開了一道石閘門,當閘門打開之後讓我們鬱悶的是,出現的雕像竟又是之前那隻半個腦袋的大老鼠!
“不會是那隻老鼠精報仇……將我們迷惑了吧?”陳男說着,便向我靠了靠,顯得極爲害怕。
在這一路上,我們並沒有經歷過任何爭鬥,也沒有經歷過任何轉彎,一路向前,卻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這實在太離譜了,就連女盜墓賊都是一臉的躊躇,也不再盯着殷雪了。
“不會的,那都是些迷信的說法,並沒有什麼大老鼠精!”我輕聲對陳男安慰道,而內心卻也無比擔憂,也許只有被老鼠精迷惑,可以作爲這種怪異現象的唯一解釋了。
“也許,我們走得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個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科學實驗,將人的眼睛矇住,在平地上向前行走,總會回到出發點,可能這就是一條圓形通道,不過這個圓太大了,所以我們無法感受到自己在轉圈走,故此會一直回到原點。”片刻之後,女盜墓賊用蹩腳的漢語對我們分析道。
聽到了女盜墓賊的分析,我們感覺很有道理,也許真是這樣的,畢竟我們所打開的石門開關都是同一位置,而且這些石門的樣式也全都是石閘門,也許就是同一道門。
爲了證實這個說法,我們便再次向內走去,而女盜墓賊也留下了兩個手下,在石門中守着,如果我們真是在轉圈,就一定會再次回到這裡,也能找到她那兩個手下。
又是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奔走,我們終於再次見到了打開石門的開關,可讓我們鬱悶的事情發生了,石鼠的雕像依舊如往常一樣,而女盜墓賊留下的那兩個屬下卻不見了蹤跡。
“這……難道我們不是在轉圈,我們所走的這些石門,並不是一道石門?”陳男再次用顫抖的語氣說道。
面對如此尷尬的處境,幾乎我們所有人都無法解釋,如真按照女盜墓賊所說的那樣,我們所經過的是同一道石閘門,至少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可以根據這一點,想出針對性的破解之法。
可如今,這個說法幾乎被推翻了,讓我們無法面對這詭異的一切。
“會不會是有人將你那兩個手下弄走了,故意在爲難我們?”我對女盜墓賊問道。
“不可能,這裡除了我們而外,已經沒有其他的盜墓賊團伙了!”女盜墓賊信誓旦旦的說道。
見她這麼說,我便知道了,其他盜墓賊團伙,必定是在進入古墓之前,就被她的人清理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問題,雖說我們在石閘門門口所見的石鼠雕像都是一樣的,但卻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之前,因爲受到了石矢的襲擊,有兩個人死在了半路上,而我們後兩次經過墓道之時,並沒有見過任何屍體,我剛剛這次行走,還特意看過,地面上也沒有任何血跡,這就可以說明,我們未必是在走圈!很有可能,我們是一直向前走的,古墓設計者爲了保護主墓室的安危,故意設置同樣的老鼠,讓我們以爲自己在轉圈,知難而退!”土狸子突然對我們分析道。
“這……可老鼠石像的形狀可以做到一模一樣,但血跡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們見到的第一尊老鼠雕像,血跡可是新鮮的,百分之一萬不可能是古墓建造者設計的!”我對土狸子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在說完這句話之時,我心中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我們遇到了那隻老鼠精,卻有人暗中開了槍,讓我們遭到了老鼠的圍攻,說明當時一定有人在暗中跟着我們,而且那人能在當時複雜的環境中準確的找到我們所在的位置,說明其對古墓的結構,一定是異常瞭解的,也許不會比殷雪瞭解的少。
可我很難確定,那暗中對大老鼠開槍的人,是不是屬於女盜墓賊團伙,故此,並未將這事說出來。
“李幕,你過來!”土狸子將我喊到了石鼠雕像之前,並拉着我的手掌向石鼠上印去,很快,一個新的掌印在灰塵中顯現了,讓我們大吃一驚!
因爲第一次見到那隻石鼠雕像之時,只有我一個人觸摸過,而今,我的手印卻比石屬雕像身上的掌印小了一圈。
看到這樣的結果,只能說明,這個石鼠雕像,已經不是我們之前見過的老鼠雕像了,我們走的一直都是直路,而老鼠雕像,正是古墓建造者爲迷惑盜墓者所爲。
但這樣的結果,卻也讓我心中大爲震撼。
對方竟可以在我們出現之前,將石鼠雕像改變,使其沾染上血跡,並僞造出手印,可見對方對於這裡的環境,必定比殷雪還要熟悉。
而且,能知道石鼠雕像上每一個細節,甚至連我當時撫摸石鼠雕像的位置都能找得如此仔細,可見這人必定一直在暗中監視着我們,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雖不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心裡清楚,在這古墓之中,能讓我信任的,不過只有身邊的這幾個同伴而已。
“事實你也看到了,殷雪並沒有帶我們饒圈子,我們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想順利的進入主墓室,就必須要將對方揪出來,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此刻我走到了女盜墓賊的身邊,對其說道。
“既然對方可以在古墓中算計我們,其對古墓的熟悉程度,一定是在我們之上的,想要在古墓中將其找出來,恐怕以我們如今的人力,是斷然無法做到的。
對方既然來到古墓之中,其目的就一定是在主墓室上,只要我們找到主墓室,對方一定會現身的,到時候再對付他,可就容易多了!”女盜墓賊思考了片刻之後,對我說道。
“怎麼決定,我無所謂,畢竟是你的人死得多一點,恐怕到不了主墓室,你就得成了光桿司令!”我心中很希望能將隱藏再暗中監視我們的人揪出來,故此對女盜墓賊挑火般地說道。
那女盜墓賊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極爲陰沉,眼神也變得異常凝重,可以看得出來,此刻的她也在猶豫。
“繼續前進!”許久之後,女盜墓淡淡地說道。
見其終究是沒有鬆口,我便知道這借刀殺人的計劃是行不通了,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已經知道我們不是在繞圈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只要一直向前走就可以了,畢竟只是一條直路,總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在前進時,我試圖接近殷雪,我感覺,在對於石鼠雕像這件事上,她所表現的太過於鎮定了,也許她本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嗖!”然而,就在我剛剛要接近殷雪的那一瞬間,突然間眼前一道寒茫閃現,那鋒利的青銅劍竟搭在了我脖頸上。
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來,整個人都嚇蔫逼了。
要知道,這把青銅劍,可是連純綱的槍桿都能斬段,我的脖子必定比不得槍桿堅硬,對方想殺我,不過是呼吸間的事。
“他是我朋友!”殷雪轉過了頭,對陸鋒淡淡地說道,而陸鋒這纔將青銅劍給收了回來。
自始至終,陸鋒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似乎剛剛的做法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陸鋒,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們是殷雪的朋友,爲什麼要對李幕動手,就算你之前不知道,如今殷雪已經說了,你怎麼也該說句道歉的話吧?”陳男這平時看起來很嬌柔的妹子,此刻竟然站在了我身前,大聲對陸鋒吵吵道。
可讓人鬱悶的是,此刻的陸鋒卻並沒有理陳男,似乎將其無視了一般。
“陳男,算了!”陸鋒雖讓我受了不小的驚下,但其出發點必定是爲了殷雪的安全考慮的,而且,高手必定是有性格的,我總不能因爲這事和他鬧掰,只能對陳男勸說道。
“哼!”突然間,陸鋒陡然間轉過了頭,用尖刀一般寒冷的目光望着我,手中的青銅劍也緩緩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