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雙方終於放下了武器,我們的危機暫時的解除了。
但此刻我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首先,女盜墓賊似乎與殷雪早就認識,卻並沒有聽到人說起過。
而眼前這人,更是厲害,單憑一把青銅劍,竟可以與全副武裝的盜墓賊抗衡,這實在讓人震驚。
更怪異的是,此刻這人竟然聽殷雪的命令,難道他與殷雪早就認識?
我心中雖充滿了更多的疑惑,但如今有這些盜墓賊在,我也沒有辦法將這些疑惑問出來,只能以後有機會再問。
“給這位兄弟面子,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但再耍什麼花招,別怪我不客氣!”女盜墓賊雖有忌憚,卻依舊說道。
“嗖!”就在這時,那把青銅鍵再次出鞘,鋒利的劍尖搖指女盜墓賊。
此人異常冷酷,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與殷雪的冷漠如出一轍,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住手!”這時,殷雪再次喊道。
那人如遭電擊,瞬間將青銅劍還於鞘中。
此番動作,讓我無比詫異,可以看得出來,這人似乎是在害怕殷雪,可見,殷雪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而也正是因爲此人的出現,讓女盜墓賊團伙再也不敢如之前那般囂張了,特別是那女盜墓賊,在望向這人之時,目光中多有忌憚。
“兄弟,承蒙相救,不知道怎麼稱呼?”土狸子自來熟的上前一步,來到那人身邊,微笑着問道。
“陸鋒!”那人看都沒看土狸子一眼,冷漠地回答道。
而土狸子可能習慣了殷雪的冷漠,並沒有任何尷尬,只是挑釁性的斜了女盜墓賊一眼。
那女盜墓賊雖對土狸子的動作有所生氣,卻因爲陸鋒的原因,並沒有發作,而我們也繼續前進。
再次前進,我們並沒有如之前那般,遭受到石矢的攻擊,一路上很太平。
讓我感覺怪異的是,陸鋒始終跟在殷雪的身邊,偏後半步的距離,因爲其各自比殷雪高出不少,總是半低着頭,似乎在凝視腳下。
如果是一般人,也許從這裡看不出什麼,但熟讀經史的我卻知道,這種位置有極大的講究。
半步的距離,乃是古代貼身侍衛與主人之間的站立距離,在這種距離下,不但可以更有效的保護主人的安危,且也落後於主人,以示身份尊卑。
而陸鋒如此,也正是說明,殷雪必定有着極高的地位,而且,還是那種極爲講究規矩的世家身世。
在這一路上,我一直在觀察陸鋒與殷雪,而土狸子與錢海等人卻因爲暫時脫離了危險,而表現的極爲得意,甚至偶爾會對女盜墓賊進行挑釁,而那女盜墓賊雖憤怒,卻又發作不得。
這條墓道與我們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差別,本以爲會很短,前面必定會有很多錯綜複雜的墓室,這也是這座古墓的建築風格,而且,我們上次所進入的古墓就是這樣的。
可讓我們感覺大爲怪異的是,這條墓道似乎特別長,我們走得腿都有些發酸了,卻依舊未見到任何岔路口,也沒有走到墓道盡頭,甚至,整個墓道的寬度與高度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給人一種,彷彿永遠也走不完的感覺。
面對如此怪異的墓道,我心中大爲疑惑,按照之前老鵰的方法,將水倒在地上,卻發現水並沒有流向任何方向,可見地面一直都是水平的。
這讓我大爲震撼,如今,我們已經走出不下幾千米的距離,而且其中並無任何拐彎,按照這樣計算,這座古墓的規模就太令人震撼了,幾乎將整條山脈都給掏空了。
雖看不出這古墓的具體年代,但以野人守墓者所有的石矢來看,必定久遠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而在那時,便有如此的工程量,着實讓人不敢想象。
但同樣,這也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希望,既然是人爲的,就絕對是有盡頭的。
“嗖嗖嗖……”
幾分鐘之後,幾道石矢在射在了我們身前的地面上,碰撞出了一連串的火花。
我們吃驚的向前望去,卻見幾十個野人毫無徵兆的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這些野人個個手持弓箭,嚴陣以待,擋在路前。
面對如此數量衆多的野人,大家都很凝重,甚至連女盜墓賊都緊張的端起了手槍。
雖盜墓賊團伙的武器要比野人先進的多,但實際上,野人卻也都不是好惹的,他們的石矢上都塗有劇毒,一旦被射中,就必定一命嗚呼,如果真得打起來,恐怕盜墓賊團伙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也正是出於對野人的忌憚,女盜墓賊並沒有立即開槍,反倒與對方對峙,表情異常凝重。
不光她們如此,就連我也緊張到了極限,雖野人放過了我們一次,但誰都難以保證,他們還會放過我們第二次。
如今,無論是野人,還是盜墓賊團伙,對我們來說,都同樣危險,畢竟我們的實力是最爲微弱的。
“退!”就在大家緊張到極點之際,陸鋒上前一步,厲聲對野人呼喊道。
“呼啦!”讓我們意外的是,那羣野人竟然在一瞬間便撤離到墓道盡頭的黑暗之中,速度快得驚人。
見陸鋒竟然可以指揮野人,我驚得目瞪口呆,在之前,我們並沒有聽見野人說過任何一句話,都下意識的認爲,這些野人是無法溝通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陸鋒可以與他們交流,看樣子還是在命令野人。
陸峰與殷雪似乎是主人與保鏢間的關係,而這羣野人卻聽陸鋒的話,如此說來,殷雪與這些野人也有着極大的關係,這也就難怪殷雪可以在古墓中來去自如了。
可野人是古墓的守衛者,難道這墓主人也與殷雪有什麼關係?
越是思考,我便越是感覺到事情複雜,回想起殷雪之前多次反對我們進入古墓,這個想法就更加具有可能性了。
“不對啊!剛剛那些野人明明就是在這裡出現的,而且在我們之前,這條墓道中並未見到任何足跡,這野人出現之地,一定是有其他的岔路纔對,怎麼這兩邊的牆壁都是完好的?”走到野人剛剛所在的位置,土狸子敲打着兩邊的牆壁,老半天之後,疑惑着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野人的速度那麼快,可能已經向墓道的盡頭跑去了!也許在去前面,就能找到岔路了!”陳男說道。
“我們跟着足跡找找,就一定可以找到另外的出口!”那女盜墓賊見我們正在商議,也走過來插嘴說道。
“哼!”我們每個人都幾乎對女盜墓賊哼了一聲。
如果遇到這離奇的一切,也許我還會相信足跡,但自從進入上次的古墓之後,足跡似乎與追蹤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有的時候,足跡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根本就不能作爲判斷的依據了。
“怎麼可能?”再次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女盜墓賊突然望着腳下,詫異地喊道。
我們向面看去,果然與我們之前想象的差不多,足跡果然突然斷了,哪些野人彷彿在突然之間就失蹤了一般,讓人覺得大爲詭異。
“足跡是在這裡消失的,我相信,在這這裡一定有什麼機關,大家仔細找找!”女盜墓賊對手下們命令道。
而我卻不以爲意,並不相信他們能找到什麼!畢竟因爲足跡的原因,我們吃過很多虧。
“轟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道巨大的閘門竟然轟隆隆的在我們面前打開了,是女盜墓賊的手下無意間打開了機關。
見到這機關的突然出現,我心中大爲怪異,感覺極不符合常理,故此瞪大了眼睛向閘門中望去。
可當閘門徹底開啓之際,讓人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因爲在閘門之內,竟然出現了一尊老鼠石像,而且這隻老鼠石像,竟然就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一隻,半顆腦袋,且還有道道因凝固而變成黑色的血跡。
“我們……我們竟然又走回來了!”陳男的臉上充斥着吃驚的神色,聲音略微發抖,似乎還有幾分畏懼。
爲了證實這個說法,我走向石鼠雕像,仔細觀察,竟真的發現,這石鼠表面,竟然有我們之前用手觸摸過的灰塵痕跡。
這種感覺太過於詭異了,明明走了很久一段時間,卻沒想到打開閘門,竟然是我們之前走過的地方。
我們這一路都是向前走的,並沒有太多的拐彎之處,怎麼可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你竟然帶着我們在古墓中轉圈?”這時,女盜墓賊微微有些發怒了,手都搭在槍柄上,對殷雪厲聲說道。
“哼!”陸鋒冷哼一聲,跨步向前,將殷雪護在了身後。
而陸鋒這種激進做法,卻也激起了女盜墓賊的怒火,徹底將手槍拔了出來,並對準了陸峰:“你一個人再厲害,我不相信能躲過所有子彈!”
在其話音剛落之際,盜墓賊團伙所有成員都將槍口對準了陸鋒,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