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土狸子說出這話,我當即便是一驚。
上次古墓行動,我們確實是遇到了怪異而兇殘的守墓者,但我完全想不明白,這些野人會與當初的守墓者有什麼聯繫。
畢竟山東濟寧與我們上次所進之古墓,有着不下千里的距離,況且,古墓所在的位置,距離我家並不遠,附近十里八村,從來沒有聽見過關於野人的傳說,甚至至今我都沒有搞清楚,上次所見的那些守墓者是如何生存的。
“雖說這次的古墓與我們上次所進的古墓有着很遠的距離,但那特殊的文字符號,顯然是屬於同一類的,所以我斷定,這兩座古墓必定有不爲人知的聯繫,上座古墓中有守墓者存在,而這座古墓中也很有可能是擁有守墓者的,而這些來歷神秘且兇殘無比的野人嫌疑無疑是最大的!”土狸子見我疑惑,便對我解釋道。
“既然如此,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見他說得頭頭是道的,而我所掌握的信息有限,也只能讓他出主意。
“起先,我的思路是想從石鼎入手,有人從古墓中將它帶出來,就必定會有盜洞,也可以同過你人瞭解一些情況,可當我調查到賣鼎之人的詳細地址時,卻發現那人已經離奇死亡了!”土狸子臉色微微難看,對我說道。
“死亡?難道是被人滅了口?”我詫異地對他問道。
“要是被人滅口反倒好了,我見過那死者,死得莫名其妙,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經法醫化驗,竟也沒有中毒和突發疾病死亡的可能,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是,死者的手腕上,竟然也有一片紅色的印記,據他家人說,那片紅色的印記一開始像我們手腕上的一樣,莫名其妙出現,僅有米粒大小,後來便越來越大,擴散到嬰兒嘴大小時,人就死了!”土狸子越說,臉色便越難看,還時不時的向自己的手腕望去。
我下意識的向自己手腕望去,差異的發現,那米粒大小的紅色印記,似乎也擴大的少許,因此感覺到脊背發涼,內心也瞬間被恐懼感所佔據。
“李幕,我們不會也……”忠誠的無神論者陳男此刻也花容失色,一臉畏懼。
“無論這那人的死亡與紅色的印記有沒有關係,對我們來說,主要的任務都是眼前的這座古墓!”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了,無奈之下,我只能轉移話題。
“從古墓中帶出石鼎的盜墓賊已經死了,他當時的那條盜洞是無法找才了。目前,我們也只能做出假設,如過野人真是古墓的守墓者,必定會知道古墓的入口,如今我們人多勢衆,且裝備精良,只要把野人打怕了,一定會下意識的進入古墓躲避,入口自然會出現!”土狸子見思考了片刻之後,對我們說出了他的思路。
“這……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陳男的俏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忍。
“殘忍?這些野人經常襲擊村民,已經成爲了危害,況且他們何等兇殘,你們已經領略到了,不在進入古墓之前將野人的問題解決,恐怕將是致命的威脅!”土狸子沉聲說道。
“這……”陳男也沒了主意,將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思路來!”我對土狸子點了點頭說道。
此刻的我反倒想起了之前秦教授說過的一句話,有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一旦出現,必定是災難性的,而今野人這件事,似乎也在向這個方向發展着。
“這次與我們一行的,都是盜墓這一行的老手,有許多都是我的前輩,經驗豐富,而錢氏兄弟又是用槍的行家,這此危險性不算很大;不過事情也沒有絕對的,畢竟石鼎的事轟動太大了,全國各地有名望的盜墓賊都集中到了這裡,如我們這般實力的,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人意圖在暗中混水摸魚,不得不小心!”土狸子對我和陳男叮囑道。
“什麼時候出發?”我對土狸子問道。
“明早出發,你們好好休息下,一旦行動,可能連覺都睡不得了!”土狸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在其離開後,陳男也回到了土狸子幫忙安排的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卻惆悵起來。
事情的複雜程度,出乎了我的想象,在接到包裹後,對照錢氏兄弟給的情報,只是簡單的認爲,對方是想利用我們盜墓。
而今,無論是兇殘的野人,還是大大小小的盜墓團伙,都讓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阻力,如果不是土狸子邀請的這些朋友幫忙,恐怕我們連進入古墓的機會都沒有。
最讓我鬱悶的是,劫持大虎的人自郵寄了那包裹之後,卻始終沒有現身,以至於如今我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都搞不清楚,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第二天一大早,土狸子就招呼我起牀出發。
在出發前,土狸子一一爲我們做介紹,除了錢氏兄弟我早就熟悉了,還有十餘人,這十餘人高矮不一,胖瘦不等,年齡差距也很大,但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
有尋龍定穴的,有打眼鑽探的,有開棺摸屍的,也有專門揭取壁畫的……
第一次與這些人打交道,我自然很謙虛,挨個恭維了一番。
人在被恭維的情況下,總會流露出超乎以往的熱情,因此這些人對我都分外友好,特別是其中一個精通尋龍定穴的老頭,目光分外的熱切,一個勁的誇讚我,搞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私下裡問土狸子才知道,是他給人家說了我風水羅盤的事,老頭想見識見識,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我當即瞭然了,同樣是搞風水的,自然是對吃飯的傢伙最感興趣,而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將那羅盤拿了出來,借給老頭觀賞。
而土狸子這時,也招呼着大家收拾傢伙進山。
我們按照昨天前進的路線,進入了密林之中,再次回到昨天被救的位置之後,大家漸漸分散,尋找之前野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讓我們失望的是,一直找到了下午,大家再次匯合之時,卻都沒有什麼收穫,之前圍攻我們的那些野人,彷彿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一般。
最心急的人,便是我了,畢竟這關係到大虎的安危,而其他人則是爲了求財而來的。
“小兄弟,別急,即便找不到野人,也沒有太大關係,別王了,我們可是尋龍定穴之人,只要將這片山大略的走一遍,古墓在什麼地方,自然能確定下來!”搞風水的同行老頭把玩着我的羅盤,對我安慰道。
他說得雖在一定的道理,但作爲風水師的傳人,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山大林密,想都走一遍,看清山水之勢,沒有一兩個月是完不成的,我們能耗得起,劫持大虎的人可未必會給我們這麼長的時間,所以尋找野人,已是當務之急。
不過如今野人已經蹤跡全無,而且他們的行動速度又快捷無比,想要找到,難如登天,暫時也急不來。
因此,大家也只能暫且休息,並沒有再糾結野人的去向。
也正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因暫且無事,大家生火煮飯,圍成了一個圈,有說有笑的很熱鬧。
“啊!”
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我身邊行起,我扭頭一看,正是之前安慰我的風水師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支鋒利的箭矢穿過了喉嚨。
我大驚,立即將碗筷丟在地上,一個健步躥到了他的面前,卻見其瞳孔漸漸放大,傷口也流出黑色的血跡,顯然箭矢上是有劇毒的,沒救了。
土狸子也衝了過來,而其他人則端起了槍,背靠背的圍成了一團,戒備了起來。
土狸子一把就將插在屍體上的箭矢拔了出來,讓人震撼的事情發生,那箭頭竟然是石英石材質的,白亮而閃光,再加上沾染的血跡,反射的光亮略微發紅,十分妖異。
我異常震撼,萬萬沒有想到,要命的竟然是枚石矢,要知道石矢這東西只有在史前社會才使用的,進入青銅時代之後,絕大部分武器都在使用了金屬。
而且,能讓石矢產生如此巨大的殺傷力,可見暗中之人力氣必定大得驚人,應該就是野人無疑。
“野人出現了,大家小心些!”土狸子目光中流露出了悲傷,隨後便憤怒的吼道。
而我卻總感覺這事有些奇怪,雖從石矢上來看,這應該是野人所爲無疑,可偷襲的野人,爲什麼偏偏偷襲他?
我再次觀察,陡然間發現,我之前借給這老頭的風水羅盤正被其死死的握在手裡,如此看來,這野人的攻擊,必定是有針對性的,擊殺了風水師,他們再銷聲匿跡,恐怕我們這羣人就再也別想找到古墓的所在之地了。
猜想到這一點之後,我對土狸子之前的說法更加確信了,這羣野人,必定就是這座古墓的守墓之人,只一跟上他們,就必定可以找到古墓的入口。
可野人如此兇殘,想跟着他們進入古墓,必將會面臨其猛烈的攻擊,危險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