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急呼之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持槍衝了上去,準備活捉野人。
雖之前有着諸多的恐懼,但畢竟剛剛跑過去的只是一條黑影,我們人多勢衆,又有槍械在手,因此恐懼的心裡暫且都被壓下了,快速向前追去。
追逐了許久,我們一直都只是依稀的見到一條黑影,始終追不上。
“大家先停一下,事情有些不對!”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古怪,連忙對大家喊道。
“怎麼了?”陳男最先停下來的,俏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懷疑他已經不是我之前傷過的那個野人了,地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跡;而且,我昨晚見過的野人,行動速度極爲快捷,在受傷的情況下,也可以輕易的躍過接近兩米的院牆,而如今,我們追了這麼久,卻始終能見到野人的影子,這很古怪,也許是故意引我們的!”我沉聲對大家解釋道。
“這不太可能吧,畢竟是野人,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智慧?”一個膽大的小青年不以爲意的說道。
“這可說不準,畢竟野人這東西太兇殘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些爲好!”當然,也有膽小的人打退堂鼓。
“啊!”也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我們身邊響起。
隨後,讓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竟被一塊橫飛而來的石塊砸斷了腿。
“快!快找地方隱蔽!”我驚愕的同時,大聲對衆人提示道。
在我的提示下,大家紛紛躲到了樹後,並將受傷的同伴拉了過來。
我向擊傷人的石塊看了過去,那石塊比兩塊紅磚還要大,少說也得有二十多斤,正常人單手拿起來都很吃力,更別說拋起打人了,這必定是野人所爲。
那受傷的小孩子疼得臉色都發青了,甚至半截森白的骨骼都露出體外,傷勢很重。
也幸好石塊是打在他腿上的,一旦打在頭上,恐怕這一擊就得要了他的命。
“快,誰有止血的藥?”陳男急切地對大家喊道。
但我們出來時太過於匆忙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受傷的問題,自然不會帶藥物,無奈之下,只能將其衣服撕開,找了兩截幹樹杈,將其受傷的腿捆綁了起來。
但顯然,這也只能解燃眉之急,傷口依舊在流血,想要保住這條命,就必要儘快的送到醫院,否則失血過多,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別慌,我們手裡有槍,只要不分散,野人不敢亂來的。”爲了穩定軍心,我佔對大家鼓勵道。
“啊!”我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
我急切地向聲源處望了過去,只見受傷之人的胸膛都被石塊砸扁了,嘴角一個勁的往外噴血沫子,顯然是救不活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野人竟如此兇殘,僅僅兩次攻擊,就造成一死一傷,而我們卻僅僅見過野人不清晰的身影,連根毛都沒有捉到,這個代價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
“李幕,我們回吧,再這樣下去,恐怕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陳男來到了我身邊,小聲地對我建議道。
也確實如此,野人使用的雖說是石塊,但一擊就可以要了一條命,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
更何況這裡不一定只有一個野人,隨着一傷一亡的出現,大家情緒已十分不穩定,再耗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
“大家撤離!”我大聲對大家呼喊道。
聽到了我的命令後,大家都動了起來,從大樹後面現出了身形,背靠背的圍成了一個圈,謹慎而又畏懼的防禦着。
“嘩啦……”
一片樹葉的輕響,屬於野人的黑影再次閃現。
“嘭嘭嘭……”一連串子彈從不同的槍口打了出去,卻僅僅打落了幾片樹葉而已,並未再擊到野人。
但野人的身影出現,卻讓大家更是恐慌了,甚至有兩個膽小的,腿都一個勁的哆嗦。
“鎮定點,別讓野人鑽了空子!”我再次對大家提示道。
“嘩啦……嘩啦……”周邊的樹葉連番響起,動靜一次比一次大。
而我們這邊槍聲也幾乎是沒斷過,雖恐怖的氣氛在蔓延着,但終究是沒有人再遭到襲擊,也算是讓我暫且放心了下來。
“嗚嗷……”
一聲類似於怪獸的怒吼響起,隨後,讓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數十條黑影同時在我們周圍現身,因有濃密的樹葉遮擋,看不到全貌,但也依稀可以分辨出,他們的身材都至少有兩米左右,並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
面對如此危機的處境,每個人的心裡都很緊張。
雖說我們都有槍,但事實上,野人足足有二三十人,即便是一人放一槍,也無法將野人全部消滅。
更何況現在我們集中到了一起,一旦這些野人同時拋投石塊,後果必將十分嚴重,也因此,這事大家都沒有開槍,焦慮地等待着。
我們與野人就這樣僵持了起來,他們並沒有攻擊,而我們也並未輕易開槍。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依舊在僵持。
對野人來說,這算不得什麼,但對我們來說,時間無疑是寶貴的,畢竟之前被野人打傷的那人還在流血,且因失血過多,臉色微微發白了,身體越來越冷,眼睛也漸漸閉上。
“兄弟,堅持一下,一定要挺過來!”我急切地對那人喊倒。
可讓我鬱悶的是,那人的呼吸卻越來越弱了,看樣子已經是堅持不來多久了。
我沒有想到,事會鬧得這麼大沒,沒逮住野人不說,反倒死傷慘重。
“媽得,再這樣下去,老子非得被逼瘋不可,我們衝出去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人難以忍耐這樣壓抑的氣氛,氣急敗壞地說道。
“嘭!”也就在其話音剛落之際,一聲槍響傳來。
“嘩啦啦……”圍攻我們的野人一鬨而散。
大家乾巴巴的瞪着眼睛發傻,因爲這槍聲並非我們所發出來的。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呵呵,你們可真夠膽大的,就拿這燒火棍,就敢進山捉野人?”一聲爽朗的笑聲在我耳邊迴盪,我轉身一看,竟然是錢海、錢江兩兄弟,以及十幾個持槍的武裝人員。
我愣住了,這些人手中我拿的槍,竟全都是半自動的衝鋒槍,與之相比,我們手中的獵槍確實成了燒火棍。
我大爲驚詫,雖這帶有野人出沒,政府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時允許私藏槍支的,但那也有限度,老百姓手中的獵槍還能說的過去,可這些人手裡的傢伙,明顯不在這個限度範圍之內。
“兩位大哥,你們怎麼也來了?”但畢竟是人家解除了我們的危機,況且我早就知道他們是盜墓賊了,故此也沒問槍的事,反倒笑着說道。
“我們要不來,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聽說有一男一女帶着村民進山了,一猜就是你,所以就立即趕過來幫忙了,先別說那麼多了,先把傷員送回醫治。”錢海說着,招呼身邊的同伴幫忙擡人。
有了這兩兄弟所帶領的這批人出現,野人便再沒有襲擊過我們,安穩地向山下走去。
在路上,我的思維一直難以保持淡定,這錢家兩兄弟在火車上與我們相遇,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給我講了很多情報,隨後莫名其妙消失;而如今又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刻出現解圍,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在錢氏兄弟的護送下,我們很快回到山下,拜託幾個無傷的老鄉將傷者送會家裡之後,我和陳男便迫不及待的找上了錢氏兄弟,想問清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你這人還真不怕死,越是怕你來這,你竟然不聲不響的來了,還好錢家兄弟反應迅速,要不你倆就得被野人吃了!”就在我們剛剛進入錢家兄弟居住的旅店之時,熟悉的聲音響起,幫我們開門的竟然是失蹤許久的土狸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兩位錢大哥和你認識?”我疑惑地問道。
“當然認識,不認識,傻子纔會把那麼重要的情報告訴你!其實,我帶着戒指離開時,便得到了那石鼎照片,感覺這兩個特殊的文字符號之間,有相同之處,追查之下,得知了石鼎是在這裡的古墓中出土的,但我知道這事不簡單,不想人你們跟着參與進來,所以一直關閉手機,沒有和你們取得聯繫,並請兩位玩槍行家照顧你,卻沒想到你還是買了來這裡的車票,兩位錢大哥也因此跟了過來。本來想着,你在這裡查不到什麼線索,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應該會回去,卻不想還真給攪和進來了!”土狸子鬱悶地對我解釋道。
而聽到他的解釋之後,我也明白其良苦用心,真誠地對錢氏兄弟道了謝。
“大虎是被綁架了,我收到了綁匪的錄像帶,是按照對方的要求來到這裡的!”我對土狸子說道。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大虎兄弟被綁架的事,沒有表面看着那麼簡單,這事應該與古墓有一定的關係,想探知古墓的秘密,就必須要將野人搞定。我總感覺這裡的野人不簡單,恐怕與我們上次在古墓中遇到的守墓人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土狸子沉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