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下一剎,抓住時機的九敖,猙獰龍首的虛影凝實而現的霸烈玄拳,無半點遲滯的狠而霸道的轟蕩在那穆蒼侯已然妖血紊亂的玄手之上。
咔嚓...
緊接着,穆蒼侯還未如何反應,那恐怖的太古龍族之力,便席捲上他的衣袖,將那衣袖盡皆絞碎後,轟得他骨骼盡斷,血痕盡增。
“啊...”
如此玄手被廢,穆蒼侯亦是邊撕心裂肺的仰天喊語,邊嘴中淌血的在那股恐怖的勁力下,被轟得倒射而去。
斜墜於那地間,墜出一個不淺不深的坑洞。
墜得那地板盡裂,碎石四濺、塵埃四起。
待得片許後,塵埃散去,那身上血與塵斑駁沾染,嘴中淌血,蓬頭垢面,氣息孱弱,一隻玄手殘廢耷拉,頗顯狼狽的穆蒼侯,亦是徹底映入衆人的眼簾。
“這...同爲虛聖,一拳慘敗?”
在場衆人看得此景,望了望那一拳轟墜穆蒼侯,自身卻似個沒事人般,站於半空之上的九敖,面色大變,心頭波瀾騰涌。
尤其是那穆元海等人更是面色陰沉的可滴出水來,眼眸之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麼會這樣?
在他們看來,這轉變真的太快了,明明前腳還是被穆蒼侯殘虐的,後腳就反虐穆蒼侯,這着實讓人難以相信。
畢竟,吸食了妖血,可不止九敖,穆蒼侯同樣亦吸食了,哪有差距這麼大的。
唰...噗嗤...
就在他們心驚間,那蒼穹之上,一道紫金色的寒光,裹挾着那凌冽的破空之聲,陡然射掠而下,不偏不倚的射掠至穆蒼侯的身軀之上,刺於他的軀體之中。
濺出無數鮮血。
而後,那葉涼的身影,瞬間襲掠而下,一腳踩在那寒光之物的上端,踩得那穆蒼侯嘴中吐血,踩得那寒光之物,徹底洞穿了穆蒼侯體軀。
帶着那淋漓的鮮血,直插在地間,得以將穆蒼侯死死的鎮於此地。
“好果決的殺伐,好...”
穆元海等人看了眼那插在穆蒼侯身軀之上,於煦陽下,泛着耀眼光華的紫金方天戟後,順勢看向那踩於方天戟末端的葉涼,畏懼的舔了舔乾涸的嘴脣,道:“好狠辣的手段。”
可以說,九敖在一拳憾敗穆蒼侯後,沒有給穆蒼侯半點廢言,乃至喘息的時間,直接便扔出了那紫金方天戟,將穆蒼侯再度敗傷,徹底鎮下。
令其徹底喪失了反敗爲勝的機會,甚至,還可能就此誅殺穆蒼侯。
“老雜碎。”
九敖雙手環抱於胸前,渾身透散着一股傲然之氣,以俯視之態看向那嘴中吐血,不甘掙扎的穆蒼侯,道:“現在,你知道,誰強,誰弱了麼?”
“九敖,你不要猖狂,我身懷虛聖之軀,一般的力量,根本殺不了我,你也一樣!”穆蒼侯憤怒吐語。
“你覺得,我殺不了你?”九敖冰冷吐語。
“哼,你少裝蒜了,你若能殺了我,剛纔便動手了,又怎會只將我鎮壓於此。”穆蒼侯冷笑道。
顯然,他認爲以九敖那殺伐果決的性子,若要殺他,應當直接便會動手,而非浪費時辰,做無用功的鎮壓。
“你錯了,我將你鎮壓於此,並不是殺不了你,而是要讓你清清楚楚的記住...”
九敖龍眸微凝,一字一頓道:“你是死在本尊的手上的!”
顯然,他就是要讓這個說他弱的穆蒼侯,親眼看到自己被說弱的他,誅殺的場景,以此來償還羞辱。
“九敖,你!”
穆蒼侯神色一變,擡起那血手,便欲言語。
‘嘭...’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多言,九敖便龍眸一瞪,腳下一震間,無雙玄力,席捲至那紫金方天戟之上。
霎時間,那下沉的紫金方天戟光芒暴漲,直接將那穆蒼侯的體軀,轟得爆裂開去。
化爲漫天血沫,濺射、四灑。
“死...死了?”
穆元海等南雲王府之衆,眼看得那穆蒼侯在一瞬間爆成血霧,亦是眼眸大睜,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堂堂虛聖,我南雲老祖,就這樣死了!?
可以說,從穆蒼侯狂霸無匹,輕虐葉涼,到被葉涼擊敗,再到現在被轟成血沫,這一切的一切都轉變的太快,來的太快。
令得他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一旁,那些蘇媚兒、冠勇以及劍遜等人望着那依舊站立於紫金方天戟之上,雙手環抱於胸,龍族氣息浩蕩,渾身透散着無雙之氣的九敖,心頭震顫:“不愧是太古龍族...”
“這份手段,這份魄力,當真是令人敬服、畏懼。”
他們知曉,九敖之所以能贏,不僅僅是實力,還靠的是他,能夠抓住了這些細節,並得以果決運用的魄力和手段。
倘若,他中間有分毫魄力不足,得以拖沓行事,亦或者未能抓住機會,那結局或許就又不一樣了。
而在衆人心緒各異間,那站立於紫金方天戟的之上的九敖,亦是緩緩轉首,看向那穆元海,淡淡吐語:“解決了老雜碎,現在該輪到你這小雜碎了。”
唰...
此語一落,他那身形陡然射掠而出,只一瞬,便是掠至了那穆元海的身前。
嘭...
緊接着,穆元海連瞳孔都未來得及一縮,那九敖便似頗爲輕蔑的以玄腳,狠踹於他的玄府之處,將其整個人都是踹的倒射而出。
重重的撞於那牆壁之上,撞的那牆壁碎裂,蛛網般的裂紋瞬間攀爬而起。
‘噗...’
身軀被踢得鑲嵌於牆體之中,那穆元海亦是後知後覺般的,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鋪灑於空。
“王爺。”
眼看得穆元海被踢,王府內的一部分人,亦是緊張的踏步上前,將其攙扶而出。
然而,面對他們的攙扶,穆元海卻無半分心思,因爲他忽然發覺,他體內的玄力都散了、沒了。
感受於此,他面色大變,慌亂的失聲吐語:“我的玄府,我的玄府!!!”
“來人!”
陡然的震喝響起,葉涼那雙眸恢復淡淡的赤金之紋,對着那玄府被廢,慌亂失神的穆元海,道:“將穆元海這逆賊拿下,就地問斬!”
“諾!”
有了他的這一聲令下,那些將士無半點猶疑,紛紛踏步而過,將那穆元海硬生生的從南雲王府衆人手中奪過,並不顧其掙扎喊語,直接將其拉至此地中央。
準備動手將其斬殺。
這倒不是那些人打不過那些將士,而是他們不敢動手,眼下的情景已經很明顯的葉涼等人已勝,若在這個時候,還出手,那就和找死無異。
只有安靜不動,那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葉涼,你不能殺我,我是南祁皇朝的王侯,你只不過一王府下將,你沒資格殺我。”穆蒼侯邊瘋狂掙扎,邊喊語道。
“呵,你和那董承泰倒是一個德行。”
冰冷一語,葉涼略微踏了幾步,踏至那被北涼將士按着的穆元海身前不遠處,負手而立,以俯視之態,殺伐之氣縈繞於眸:“我告訴你...”
“從你當年,敢謀害我父之時,你便註定要死。”
他雙眸充斥着殺芒,一字一頓道:“別說是南祁皇族,縱使是葉帝一族,都保不了你!”
話落,他完全不給色變的穆元海開口,便是冰冷的吐出一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