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的話,能信?
心中不屑的一笑,葉涼表面未有波瀾,僅似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般,咬了咬牙道:“如果你能放我性命,我願意告訴你。”
“你說,我絕對放你性命。”穆恪激動的雙眸泛光。
“好吧。”
葉涼麪容掙扎了半天,終是皺眉沉吟道:“我父親,的確有東西所留,可助我一舉突破至玄君,但是...”
他這話還未說完,那一直大師模樣,面無波瀾的恭羊封一瞬便是閃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道:“你說什麼,你父親給你留的東西,可助你突破至玄君!?”
玄君啊?這對常年累月滯留在恭羊封來說,誘惑太大了。
可以說,現在的恭羊封一旦涉及到可突破至玄君的事,就如同抓到他的軟肋一般,讓他心頭不得不激動,不得不潮涌。
這,是他如今最大的夢,只要能夠突破玄君,他一切都肯做,哪怕是再來一次血腥屠戮!
畢竟,他試過太多方法,也失敗過太多了,所以現在,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他都願意一試,更何況是南祁皇朝戰神葉蒼玄所留之物。
那是真正極有可能有幫助他的物品,他怎能忍得住不心潮澎湃?
手腕被恭羊封抓的生疼,葉涼眉頭下意識的一皺,道:“我父親的確有留給我東西,也說能夠突破玄君,但究竟能不能我也說不準。”
“什麼意思!?”
恭羊封枯瘦乾癟的老手,依舊死死的拽着王遠的手腕。
“果然與傳聞一般,這恭羊封一聽得與玄君有關之事,便失了往日裡清醒的判斷。”
心中已然有了個大概的判斷,葉涼故作爲難之色,道:“因爲我父的遺言之中,他留給我最重要之物,我還未得到。”
恭羊封眼光一閃,似有貪婪之意:“是什麼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清楚。”葉涼皺眉道。
“那東西在哪裡?”恭羊封激動道。
“這...”
葉涼故意露出了猶疑之色,吞吐未語。
見狀,恭羊封手中猛地用力,逼問道:“快說,那東西究竟在哪裡!?”
這老傢伙,倒是真的想把我弄死!
咬着牙,忍着手腕上那都能直接捏碎他骨頭的疼意,葉涼額間虛汗微起,說道:“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拿不到的。”
“我拿不到?什麼意思?”恭羊封不甘心的問道。
“因爲那東西在這座大陣之下,憑你現在的力量,根本破不開這座大陣!”
要知道,他能夠知道清曲九封陣的壓制、破解之法,是因爲他前世的記憶,而非今生的。
今生他就算進入了北機閣,翻閱了那麼多書籍,都沒有發現關於這清曲九封陣的壓制之法,更別提破解之法了。
所以,葉涼斷定,眼前這恭羊封沒有能力解開這清曲九封陣的能力。
而這一次,他還真的猜對了,恭羊封的確對陣法一竅不通,畢竟,恭羊封連玄修都沒有修好,又哪有心思去研究其它。
不過,恭羊封不蠢,他僅是腦子一轉,便再度手上用力,逼迫道:“你父親既然要傳東西給你,必然不會放在你不能得到的地方。”
“所以...”
他目光凝視着葉涼,似要將其洞穿:“你一定有解開這玄陣的方法。”
“是也不是!?”
他那語氣,倒不像是問語,更像是篤定,篤定葉涼知道破解這玄陣的方法。
聽得恭羊封這話語,穆恪恍然大悟般的看向葉涼,道:“怪不得你剛纔要解開這玄陣,原來,你有破解之法,要取你父親的傳承之物!”
有了穆恪的這話,那恭羊封是更加確定,葉涼有這玄陣的破解之法了,當即,他也是眼眸凌厲,質喝道:“快說,否則,老朽便讓你嚐嚐百蟻噬骨,生不如死的滋味。”
面對他的質喝之語,葉涼故作臉色難看,道:“我的確是知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恭羊封沉聲道:“現在,馬上給我破開這座陣法,取出那傳承之物。”
葉涼麪露無奈之色:“你身爲死府強者,應該明白,這座陣法的強大,憑我的力量,根本破不開它。”
“嗤...”
恭羊封嗤笑一聲道:“小子,別跟我耍花樣,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要你生不如死。”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在懷疑葉涼在撒謊的話,那麼現在,葉涼遲遲不肯行動,並找各種理由百般推脫,也是讓他逐漸相信,葉涼說的是真的,並未撒謊。
面對他的威脅之語,葉涼感受着恭羊封身上的威懾,終是妥協般的退讓道:“我是真的沒有破陣之法,不過,我父親教了我一種獨特的方法,可暫時封住這玄陣的力量而已。”
恭羊封瞬間心中瞭然:“看來,這葉蒼玄倒爲他這廢物兒子想的周到,知道這小子沒有能力破陣,就故意留一暫時封陣的方法。”
畢竟,陣法暫時封印的情況下,只要夠快,那取個東西,並不難。
想及此,他看向葉涼道:“那你快些將這玄陣給暫時封印了,將那東西取出來。”
“這...”
葉涼又故意露出了猶疑之色。
見狀,恭羊封不耐煩道:“小子,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瞎耗,今日你乖乖快些取出這東西,我還可饒了你,你若再磨蹭,我便現在就殺了你!”
嗤,既然你這麼急着自己送上門找死,我若不收,那當真是過不去了。
心中似看白癡的看着這着急的恭羊封,葉涼表面依舊是那心神掙扎的模樣,而後,他在恭羊封的威脅下,終是咬了咬牙道:“好,我封陣。”
見到葉涼答應封陣,恭羊封心頭也是一塊大石落下,那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
陡然話鋒一轉,葉涼說道:“這封陣之事,頗爲繁瑣,需要接連多次,才能破除,剛纔我也是打算今天破一次,過些時日再來破一次的。”
穆恪聞言直接哼笑道:“葉涼,你少給我找藉口,既然你有破陣之法,我就不信,必須要分多天破。”
那恭羊封聽到穆恪的話語,也是目光死死的盯着葉涼,似在詢問同樣的話語。
對此,葉涼故意麪露難色道:“這很快破的方法也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