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吾睜大了雙眼，嘴裡說道：“不是吧？”
尼雅的美目之中，也是若有所思。
孫豪在自己的身前一畫，出現了遠處的，亞蘭大陸的樣子，嘴裡說道：“你們現在來看，從目前的位置來說，方尖碑，也就是瑪雅聖山處在了我們認知的最上方乃是上方對不對？”
歌吾和尼雅點點頭。
孫豪笑笑說道：“那你們看着，我調轉不朽銀艦的方向，你來看看方尖碑的位置變化。”
過了一會之後，不朽銀艦下方，依然是亞蘭大陸豎在空中的樣子，可是，幾個人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尖碑已經落在了底部，好似是向下方筆直地指着。
歌吾和尼雅齊齊驚訝。
孫豪笑着說道：“上下，其實是一個相對概念，也就是你需要設定一個東西爲你的目標之後，才能區分其他物體在你心目之中的位置，要不然，其實在虛空飛行，是沒有任何方向感的。”
第一次破虛飛行，歌吾和尼雅還真是充滿了好奇，提出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孫豪含笑跟她們解釋一些自己知道的常識，同時，自己也在這種解釋之中，對於虛空的瞭解越來越多。
不同的修士對於虛空的瞭解不同，而且對虛空的疑問也有所不同，孫豪發現，自己站在這些修士的角度去看問題，解答問題的時候，對於自己掌握虛空的一些特點，居然是有了許多的幫助。
或許對別的修士來說，掌握虛空的一些特點只是多了一些知識，長了一些見識，可是對自己來說，每多一份對於虛空的瞭解，每多一點虛空的知識，對自己的四極大道還有自己的時空大道就多了許多的幫助。
給兩女解答虛空的知識，其實就是幫助自己思考，幫助自己悟道。
尤其是關於亞蘭大陸爲何是圓的，亞蘭大陸爲何沒有上下之分的理解，對於孫豪掌握虛空的屬性來說，有着巨大的幫助。
四極本來是指東南西北，四極定天的意思是東南西北一定，大地和天空就安定下來。
這是一個十分奇特的理論，而且，須彌凝空塔之內的空間，就是因爲有了四象的作用，這才完全穩固下來，成爲了一個特殊的，全新的，並且在不斷髮展的空間。
可是貌似到了虛界的無限虛空之後，四極定天有點不適應了，虛空之中根本就沒有東南西北之說，怎麼可能出現四象呢？
是不是說，四極大道在虛空之中，根本就不存在？
不過，就在解答歌吾和尼雅的問題的時候，孫豪已經找到了答案，還是自己說的那個問題。
通常情況下，虛空之中，的確是不存在四極的。
但同時，虛空之中，四極卻又無處不在，什麼意思呢，那就是四極的定義，其實是人爲的。
只有修士選定了一個目標，將這個目標設置成爲核心，設置成爲中心之後，那麼，四極就會出現。
比如說須彌凝空塔之內的空間生成，很有可能就是遵循了這樣的原理，塔中塔就是核心，四極就是以塔中塔爲參照物，不斷向四面八方擴張，不停地生成了塔中空間。
自己飛行虛空，當選定了一個目標之後，這個目標就會出現四極，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目標要定位，那就必須有四極，要不然，還真不能判定目標的具體位置。
孫豪心中，正在如此參悟，內心之中，道天機的聲音悠悠地傳了出來：“記得郝安逸問過你一個問題，何爲虛界？其實當我們的修爲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何爲虛界。”
洛鵬飛嘎嘎怪笑：“何爲虛界，和沉香你現在參悟的這個四極大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大乘之後，一個最爲清晰的感知就是，一個最爲神奇的感知就是，虛界很多東西的存在，其實都處於一種非存在的狀態。”
虛界很多東西的存在，都處於一種非存在的狀態！
這話怎麼理解？孫豪心中稍稍疑惑了一下。
意識之中，道天機飛快地說道：“老魔的意思說簡單點，就是虛界之中的很多東西，比如說你遭遇到的方尖碑，遇見的歌吾和尼雅的轉世之身，其實可能是並不存在，如若你沒有出現，如若你沒有感知到她們的存在，她們就是非存在的，也就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孫豪稍稍一愣，問了一個問題：“那麼，她們到底是先存在了，被我感知到了？還是我先感知到了，她們才存在了？”
洛鵬飛反問：“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孫豪呆了，感覺有點糊塗了。
道天機說道：“這就是道，似是而非，你看不明白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當你意識到，或者是感知到虛界的某個存在的時候，你都會下意識的，用我們常用的方式去判斷他的存在，那就是，四極之道。”
四極定天，那是孫豪在修煉的過程之中發明的一種限制空間的十分強大的戰術，而運用在虛空之中的時候，其實就是用這種力量，定位了一個存在所處的方向。
飄然而立，站在不朽銀艦之上，孫豪外邊跟兩位美女侃侃而談，聊一聊虛空，聊一聊人生。
內心之中，卻在不斷地參悟虛空的屬性，去領悟一些深奧的，難以理解的大道。
修爲越是高深，感知到的世界越是寬廣，修士感覺自己未知的東西卻是越多。
孫豪在領悟大道的時候，接觸到的，就真正是浩如煙海的各種匪夷所思的猜想和認知。
當然，這些猜想和認知要是能夠悟通悟透其中的一鱗半爪，那也就意味着孫豪的大道修行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一成不變的虛空乍一看很新鮮，看多了，審美疲勞了，就索然無味了。
呆了幾日之後，歌吾就首先呆不住了，癟嘴說道：“相公，你把我和尼雅帶出來，不會就讓我們這麼陪着你吧，話說，我可是還等着跟你入洞房，到時候幫你生寶寶的呢。”
尼雅俏臉微微一紅。
孫豪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歌吾大大咧咧地說道：“大姐，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可是鐵了心要跟着相公的，自然要爭取自己該有的權利，要不，我跟他出來幹嘛啊？”
聽到歌吾的話，孫豪的心中不由想起了那個跟自己要道侶待遇的金妃，那也是自己的道侶之中唯一一個對自己當面求歡的妃子，也就是金妃，讓自己形成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隔三差五回去須彌凝空塔陪陪自己的道侶。
也就是金妃，讓自己的後宮之中，很少有怨氣累積，每一個人都沾到了雨露，保持了一份較好的心態。
淡淡地笑了笑，孫豪低聲說道：“歌吾，尼雅，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說完，身軀一晃，孫豪帶着兩女來到了須彌凝空塔之中，來到了二層空間。
人還在空中，仙梨樹花瓣已經飄飄灑灑地飛了過來，潔白的梨花兒將周圍佈置得十分素雅清新，朵朵梨花花瓣好似少女一般，纏在了孫豪的身邊。
歌吾和尼雅一左一右，站在孫豪身邊，心中齊齊升起很奇怪的感覺，這地方好似很熟悉，好似自己什麼時候來過，可是認真去想，卻又完全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歌吾睜大了雙眼，嘴裡一聲驚呼：“不是吧，這仙梨樹，我好似做夢夢見過也……”
就在此時，軒轅紅打頭，夏晴雨、小婉、涫涫等人緊隨其後，從院子裡邊魚貫而出，齊齊看向了空中，軒轅紅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歡迎兩位妹妹回來。”
尼雅和歌吾齊齊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下方。
歌吾脫口而出：“真女大人！”完了，又十分驚訝地大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我們以前很熟嗎？我和尼雅以前來過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