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婉玉衝冠一怒,婉玉想必更是感動了,兩人此時在明鏡谷中情意綿綿倒也好了……祝願他們永遠會幸福吧……他,應是要忘記我了吧……”安若容心中淡淡的想道。
而這時,圍場中安良和安菱的巔峰對決也到了最後的關頭,兩人交手已超過一炷香了,該拼的都拼了,兩人的修爲境界一樣,招式又是基本相同,甚至靈劍護甲都配置一樣,現在勝敗無非是考驗對戰經驗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安良是更勝一籌的,事實上在相比的過程中他也一直都是遊刃有餘。他出手越來越快,下品劍靈的奇妙特性被他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結果。他的目光閃動着,其實他身上還有一件叔父敏閣老給他的超強法寶,若是祭出這件法寶,安菱立馬就要敗北,也是因爲敏閣老之前萬分交代過不可輕易使用,他這才和安菱這般耗了下去。
“嗤!”
終於的,安良還是一劍刺破了安菱的手袖,安菱就此失去了先機,開始連連後退。
“鏘!鏘!鏘!鏘!”
安良看準了時機,緊追不捨,玉流劍法在這刻被他施展到了極致巔峰,一片片黃光和幻影包圍在安菱的面前,安菱招架的已是越來越困難了。
“好!”族長安雲天也不由點了點頭,安良雖是不如唐萬宣這等絕頂天才,不過仍舊是他們安氏要仔細栽培的一等一的好苗子,單單是看安良使的這玉流劍法,便知安良修煉天賦大超同輩衆人,以後好生引導,實力上升的空間還是極大的。
圍場之中,終聽得最後一聲“鏘”,卻是安良將安菱的劍給盪開了,他一劍就此指住了安菱的臉龐,朗聲說道:“安菱師妹,你輸了。”
“是的,我輸了。”安菱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從一開始比試時起,她便知道自己最終會敗給安良。她將靈劍緩緩收回到了空間戒指之中,然後有些頹然的朝着圍場東邊的*過去。在那裡,先前淘汰的子弟都坐在那裡。
“承讓了。”安良顯得十分有氣度的回了一句。
所有參賽的人都退出了圍場,如今偌大的地方便只站着安良一人了,這代表的榮耀不言而喻。他一劍也不收回,負手而立,目光掃視着四周,迎接着大家投來的或是崇拜、或是豔羨的目光。
在東邊看臺上,一些女子弟緊緊的看着安良的身影,目光閃動不已,她們對安良的傾慕之意溢於言表。
——是啊,嫁男子便應該嫁安良師兄這種的英雄人物。劍壓羣雄,一人獨尊,這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威風!
若是能嫁給安良師兄,那簡直是人生最美妙幸福的事情了!
九大峰的子弟都顯得有些驚慌,因爲安德垣、安雨藺這等的老牌高手居然都沒有從山峽中出來,這讓他們心中很是不定。如今看到安良一劍稱雄,更有一股觸目驚心,只剩下嘆息。
——單單是有着安良這等高手坐鎮八大閣,以後的京查中他們九大峰的旁支子弟便永無出頭之日!
勤閣老撫掌笑道:“我所料果然不錯,這次的京查仍舊是安良爲魁首。”
幾大閣老對着敏閣老拱了拱手,說道:“恭喜,恭喜。”
敏閣老淡淡笑了笑,說道:“這都是他們年輕人的榮耀,老夫培育一番,算不得什麼。”
另外卓閣老站了出來,對安雲天和安佩容拱了拱手,說道:“族長,少主,如今魁首已定,您可以出來宣佈結果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安雲天淡淡的說道:“漸鴻,現在是什麼時辰?”
後面的大統領安漸鴻奔了上前,恭敬的答道:“稟告族長,現在乃是申時三刻。”
安雲天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刻纔到酉時,大家再等等吧。”
安雲天的意思大家都懂,按照歷來的規矩,京查是至少要到酉時才能結束的,現在時辰未到,自然不能宣佈了。
卓閣老說道:“族長,今年情況和往年不同,安良早早便奪得了魁首,現在無人比試,族長時間金貴,倒是不用浪費在這裡了。”
安雲天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怎能說無人比試呢,卓閣老難道忘記了山峽那邊嗎。”
“山峽?”敏閣老忽然一笑,他的語氣中帶着一股嘲諷意思,“族長的意思,莫非是說山峽那邊還能有人會穿過來,族長請恕老朽直言,這怕是絕無可能之事了。”
勤閣老說道:“如今圍場中的比試都過了一個多時辰了,若是有子弟有能力穿過山峽,早就穿梭過了,斷然不會推到現在。”
敏閣老忽然冷笑了一下,說道:“他們旁支子弟麼,說起來是以穿過山峽論本事,實際上哪一次的京查,不是都盡力跟在八大閣子弟的後面矇混過關,能夠跟上隊伍的自然就能來到圍場了,那跟不上隊伍的,也永遠不可能來的了了。”
安雲天臉龐上看不出什麼神色,只是目光閃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安佩容咳嗽了一聲,有些虛弱的說道:“旁支子弟亦是我安氏族人,幾位閣老乃是家族重臣,德高望重,何以言語間這般輕蔑九峰之同門,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只怕要讓大家心寒了。希望各位閣老謹記自己的身份,以後不要再說這等事情。”
安佩容這個少主直接命令了,幾大閣老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神色之間明顯都是不服。敏閣老終於還是沒能忍耐住,淡淡的說道:“少主,恕老夫直言,便是讓九大峰的子弟一起上,只怕也不是安良的對手。”
“敏閣老,你……”安佩容心中憤怒不已,敏閣老是越來越倚老賣老了,她還想說什麼,心中卻被氣的做疼不已,她一手顫抖的捂住了胸口。
“少主!”安碧月心疼無比的看着安佩容。她忽然又惱怒的瞥了幾個閣老一眼,她恨敏閣老等人總是將安佩容氣住。
她心中動盪着,痛心的想道:“若是少主知道敏閣老陽奉陰違,暗地裡居然還去對付蕭門,該會多麼的難受呢……不,我不能和少主說這件事情……”
她看着柔弱的安佩容,眼睛中已是一片潮溼了,只有她知道,安佩容爲什麼會對蕭門那般的庇佑,一想起這個原因,她心中便瑟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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