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雖然常常姍姍來遲,但結果一定會佔據上風的,如果不能,那麼國家或地區就會陷入混亂之中,政府的公信力也會受到影響。連胡途一個人都難對付的hēi shè huì夥計們,在不斷增加的警察的強壓下,節節敗退,很快便四散逃離。
胡途和王品秋小心藏在車後面,不敢露頭,直到警察把防線推到他們身後。站起來的時候,王品秋“哎呦”叫了一聲,扶住了自己的腰,說道:“哎呦,我可能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
說着,她在自己肚子上摸索兩下,在一個破掉的衣服孔裡,取出一顆子彈。她轉過身,掀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下肚子,上面有一道像是被拳頭打出的淤青。
她中彈了,而且是正面中彈。中彈的位置很微妙,如果沒有那件衣服的話,它應該是一個船頭上,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來是前面中彈。而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開來了,徑直開向這裡,司機是一個彪形大漢,他向一名警察隊長報告。
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警察隊長,警察隊長忽然拔出阻擊槍,撲向王品秋,阻擊槍抵住王品秋的腦袋,說了一連串威脅的話。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說了什麼,但猜也猜得出來,這貨包裹開救護車的,都是一夥人,警察的槍口對準了他。從警察們勸說的話語中,可以聽出警察隊長的名字,“吉諾。”
“你想幹什麼,你別激動,有話好商量。”胡途用蹩腳的英語勸說道,“你要錢嗎,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承諾不追究你的責任。”
這時,大使館的許秘書走了出來,對胡途說道:“請控制情緒,相信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我先把你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胡途甩開許秘書的手,說道:“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連警察都是假的。”他繼續勸說,“吉諾是嗎,你叫吉諾,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但你肯定想要什麼。你要的是我對吧,你把她放了,我可以做你的人質。”
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一句話,惹得警察隊長很不開心。蓮臺空間裡一個人被壓了過來,恰好幫忙解釋了這句話,意思是,“你投降吧,你也是警察,你知道政府是不會跟犯罪分子妥協的。”
胡途肚子裡憋了一口氣,要是時間來得及,他真想把說話的人拎出來暴打一頓,他伸出雙手,說道:“我談,他們不跟你談,我跟你談。”
王品秋有點着急,叫道:“你別跟他談,要是上了車,連籌碼都沒了。”
這倒是提醒了胡途,他說道:“上車是嗎,上那輛車?”他心中竊喜了一下,最好上車,最好能把我們帶到一個沒人看到的地方,到時候誰死誰活可就不是拿槍的說了算了。他在衆人擔憂的目光中,迫不及待地走向吉諾指定的車。
而在這時,機場裡又起了衝突,阿莫爾那夥人沒有抓到胡途,於是糾結了一幫人,劫持了機場的部分遊客,要求警察拿胡途來換。而吉諾隊長的表現顯然證明,他跟阿莫爾不是一夥人。
“怎麼哪都有我的事?”胡途抱怨了一句,但幾乎毫不猶豫地做了決定,“吉諾隊長,我跟你談。”
吉諾隊長竊喜了一下,可是當他要把王品秋壓進車裡的時候,卻很不小心地露出了腦袋,被準備好了的狙擊手一槍蹦了腦袋。王品秋嚇得一陣尖叫,好在小命保住了。
胡途二人已經基本上可以確保安全,下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機場裡的那些人怎麼辦?還有沒有必要接着談。對此,胡途的態度相當明確,“談什麼呀,你們剛纔不都說了,政府是不會跟犯罪分子妥協的。”
許秘書解釋道:“胡先生,他們不是要把你送給犯罪分子,而是希望讓你幫忙解決一些麻煩。當然,這個要求並不合理,你可以拒絕。”
這一晚上,胡途過得跟過山車似的,魂都快驚掉了,哪裡有時間關心別人。何況這會兒還生警察的氣呢,又要注意王品秋的傷勢,實在沒有精神參加參與到接下來的談判中。而他雖然是事件的中心,但並不是談判主力,警察沒有過多要求他。留下一些人收拾現場,其他的去機場幫忙。
阿莫爾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且是個極聰明的人,機場那邊,只是爲了調虎離山,把警察調離罷了。真正的主力一直藏着,等警察離開後,立即突襲,一圈人拿着槍,從各個角度指着胡途幾人。這種情況下,除了魚死網破,就只有投降了。
如果胡途剛纔選擇幫助機場裡的人,就可以跟警察一起走,不會陷入這麼孤立無援的惡劣情況,但他沒有,此刻頗有點後悔。阿莫爾走了過來,一拳打在胡途肚子上,用蹩腳的中文笑眯眯地說:“你挺能跑啊。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吧!”
兩個人被壓着走,胡途在慌亂中談判:“要不我跟你走,你放過她。她只是來旅遊的,什麼都不知道。無論你找我有什麼事,都跟她沒關係。”
阿莫爾把胡途揣進了車裡,把王品秋扔到她身上,說道:“閉嘴。你要是再敢亂動,我就一槍把她崩了。你很在乎她的,不是嗎?”
王品秋身上有傷,碰到了,“哎呦”叫了一聲,卻又說道:“我沒事,暫時沒事。”
胡途安靜下來,用抱歉的眼神看着王品秋。並疑惑他們爲何把車向機場裡開,到了停機坪纔想明白,原來他們劫持了一架飛機。而警察過來追的時候,阿莫爾已經抓着胡途和王品秋登上了飛機,兩個人被綁起來仍在地上,感覺到飛機起飛了。
胡途很抱歉地說:“你身上傷怎麼樣了?我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次是我連累你。”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呢?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王品秋反過來吐槽起來,“要不是我拖累你,你現在不至於落到他們手上,我又說什麼了。你說你是不是傻,你要是跑了,還能想辦法救我,現在怎麼辦了?”
“哪能那麼幹,萬一他們真動手了怎麼辦?”胡途擡頭瞅了兩眼看管他們的大漢,說道:“他們到現在都沒弄死咱們,那就還有一線生機。”他又擡起頭,說,“喂,老大,咱們談談怎麼樣?我聽說有人出錢要你找我麻煩,其實咱們並不是敵人,可以談談放了我們的價碼!”
阿莫爾走了過來,忽然想到了什麼,拿着槍指着王品秋,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是有錢人,我現在想跟你談談她的價碼。”
胡途很鬱悶,事情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王品秋很生氣,罵道:“你會不會談啊,再這麼談下去,我不被別人打死,也被你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