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你怎麼裝可憐也沒有用,孩子不會讓給你!”
男人驟冷的眼神直視入莫錦年紅腫的雙眸——
她的心糾結着,絞痛着旆。
難過也好…窠…
傷痛也罷……
就算到了痛心疾首的地步,最後卻在一瞬間裡統統化爲了不能觸碰的憤怒——
莫錦年此刻如此虛弱,身子上根本沒什麼力道,但是骨子裡的母性讓她拼了命的抵抗——
“你以爲你是誰?!孩子就算是你親生的,又怎樣?你別忘了,我是他親生母親的身份,也沒人可以取代,你別以爲我需要你的施捨才能得到我的孩子,你——不配我哀求!!”
這樣的眼神,兇猛的像頭被激怒的母獅。
然後她瘦得讓人慘不忍睹——
霍臣商視線緩緩落到她的雙手上,紅紅紫紫的一個個針孔,甚至手上上的還滲出鮮紅的血來。
莫錦年只覺得一陣眩暈,身體往後仰倒,被一隻手臂牢牢的撈住,往懷裡一箍,卻激起她歇斯底里的捶打——
“別碰我,髒東西!不要,拿開你的手,不要!!”
莫錦年是瘋了,而且瘋得很厲害,他的掌心,曾經讓她眷戀,讓她安心的存在,現在一觸碰到她,就讓她無比的噁心。
腦海裡是喬歆凌打開門,他穿着襯衫敞着胸襟的畫面。
該死的,有人可以把那骯髒的一幕幕從她的腦海中全部擦去——
………………………
霍臣商根本不在乎莫錦年怎麼掙扎,他只是更緊的固住她嬌弱的身體,扣着她的下顎讓她看着他:“你真的暈倒入院?”
那雙無情的深壑的眼閃着關切的光影。
莫錦年傻傻地看着,突然,笑了,“霍臣商,擺出這副眼神,你是等着我被你的假好心感動麼?”
顯然,她是在諷刺他,那笑,是冷笑,恨入血骨的怒笑。
霍臣商從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讓他無法抵禦的東西,她這樣的反應,這樣的眼神,是這麼的熟悉……
對啊。
曾經她毅然決然離開簡紀庭的時候,他就教導她要堅強的活得比那個男人更好,她不可以軟弱,也不需要軟弱,沒有他,她也一樣可以活得更好。
那麼快……
分開的這段時間還不足一個月,她就可以用這樣仇視冷笑的眼神看他,“我……讓你很恨吧?”
菲薄的脣突然劃開,襯着他那副讓人無法解讀的表情問她
。
他刻意加重那個“很”字,彷彿在期待着她恨他,越恨越好……
莫錦年曾經以爲她一點都不瞭解他,但是此時此刻,他將她推入深崖,傷到體無完膚,她卻將他看透,原來她很瞭解他,是這麼,這麼的瞭解……
“不,我一點都不恨你。”
………………………
她在笑,清淺的笑一點點深刻地在那張慘白的臉上散開,一種讓人說不出,卻刺痛着心的美……
一點都不恨他?
那根本就不是女人說原諒男人,不恨男人的表情,她是——
“意外麼?原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那麼輕,那麼淺,就像你一樣,可以爲了她,發狠地把我推入深淵,不過我的痛,也只是因爲有人要和我搶奪孩子……”
“……”
霍臣商失神地凝視着莫錦年,此刻的她,冷得可怕,她對他的絕情,全部寫在臉上。
他以爲他把自己隱藏的很好,永遠都不會讓她瞭解。
但是幾時開始,他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一個言行都逃不過她的解讀——
爲什麼聽到她說每一句話,都會加劇他的心口上的疼痛?!
壓抑的,煩悶的,像被套進了無法呼吸的塑料裡,只能徒手等待着窒息的降臨……
“沒用的,你的心在痛,我知道。”
霍臣商的聲音還是那麼冷靜,但是他的聲音卻像悲傷的雄獅暗怒嘶吼。
他的手抓着她的腰很痛,很大力,好像再多用一點力氣就能將她折斷,奇怪的,莫錦年卻不覺得痛。
因爲她看到了他在痛。
所以她只會讓滿溢在臉上的笑肆無忌憚地繼續橫行……
“我還以爲我不曾在你的心上留下痕跡,看來你會我痛得比我更厲害,真好……”
………………………
如果莫錦年在笑,那麼她的心一定在流淚,不……
Wωω●ттκan●C〇 是流血……
她才明白對這個男人,她不是喜歡過一點點,而是愛到了銘心刻骨……
但是她告訴自己——
莫錦年,你不能倒下,你不能就這樣輸了!
愛錯了,抹掉就好!
夠恨,夠絕,痛,也就那麼一小會兒罷了——
“瞧,你這個樣子,真難看啊
。”莫錦年病怏怏的手,能看到青筋和血絲的手挑釁地撫上霍臣商的臉頰——
讓他痛了,她的痛,才值得!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後脖子上突然出現一道固住的力道,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扯入男人的懷內,他的脣粗暴地落下,廝磨着她毫無準備的脣……
霍臣商是瘋了,而且瘋得相當厲害——
他竟然會反駁不了她的那些話,他竟然更願意放縱身體去強/佔——
該死的,他不要再聽到她的嘴裡落出任何他不想聽的話……
………………………
霍臣商就像脫繮的野馬,發了瘋地強/吻,他甚至桎梏住莫錦年亂動掙扎的雙手於背後,見她抵到牆邊,單腿蠻力地滑/入那條縫/隙裡——
“唔唔——唔唔!!呃嗯……”
莫錦年使盡全力反抗,在他寬厚的身影下化爲無力,唯一能發出反抗厭惡的就只有那間歇的鼻音——
他的觸碰讓她厭惡到了極致,和他緊貼的每一寸肌膚都好像被千萬條噁心的蟲侵蝕着……
這樣下去,她會腐爛的,會和他一樣變得那麼惡臭不堪!
突然,空氣中發出一聲男人的悶哼,緊接着是一聲令人髮指的掌摑聲——
“畜/生!霍臣商,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的原諒!”
莫錦年捂着,緊緊攥着就在幾秒前已經被他撕開的領口,剛纔發生的每一秒鐘都是噩夢的蔓延,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
原來,他都是她的噩夢,怎麼也醒不過來的噩夢!
她對他的痛恨,徹底沒有回頭的可能……
眼淚縱然落下來,那也不是因爲她軟弱,而是她的恨……
霍臣商好像忽然就明白什麼叫做被判了“極刑”的滋味,他剛纔做了什麼?一個從沒讓自己失控的人,竟然對一個虛弱的女人做出那樣粗/暴的言行。
………………………
“有一天,如果你看到我活得很痛苦,絕對,絕對不要對我憐憫……”
霍臣商手背擦拭掉被她咬破的脣角而溢出來的血,他走了過來,對視上的眼神狠狠讓莫錦年的心口揪了起來,而他染着血的脣角躍上淒冷一笑:“就像剛纔那樣,冷笑的走開就好……”
霍臣商擦過莫錦年的身邊走了出去。
病房裡,空空蕩蕩的,好像從他身上彌留下來的血腥味都是假的,不曾發生過的……
只是……
簡紀庭聽到病房這邊有奇怪的喊叫聲立刻跑過來的時候,打開的病房門看過去,病牀上的人不見了
。
整個房間裡縈繞着一股奇怪的鹹溼味,還有……血的味道?
“錦年——錦——?!”
他喊着,才感覺的腿踢到了什麼東西,下一眼,他看到穿着病服的莫錦年蜷縮在門邊的牆角,她抱着膝頭……在哭?!
“錦年,怎麼回事?誰來過了,告訴我!!”
簡紀庭握住莫錦年的雙肩,身體的抖動間,讓他看到了她的領口被撕開,那是野蠻粗暴的動作纔會導致的……
“混蛋,是霍臣商那個混蛋東西!!”
簡紀庭激動地站起身就要追出去,身後卻突然被一雙手抱住,莫錦年死死地抱住他——
“不要,不要去!”
………………………
莫錦年哭得淚眼模糊,她不想要他出事。
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但是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保護她的人了。
但是簡紀庭無法壓抑下心口的憤怒,那個男人答應過他要好好保護,好好疼惜錦年的,他不可以出爾反爾,他怎麼敢!
簡紀庭一再激動,“放開我,錦年!”
此刻的莫錦年哪裡有氣力攔住他,當她的雙臂脫開他的身體時,他健步如飛的衝了出去,卻撞上了迎面站在那裡的莫韓瑤——
“呃嗯!!”
莫韓瑤不敢相信,簡紀庭憤怒起來竟然連就站在他跟前的自己都看不到——
一個失神,原本並不是那麼重的撞擊力卻成了致命的……
她倒了下去,“莫韓瑤!!”
………………………
她倒了下去,“莫韓瑤!!”
莫錦年只管撲過去,慶幸霍婉怡就跟在身後,她先扶住了莫韓瑤,她人沒有坐在地上,但是莫大的刺激讓她突然表情猙獰,半彎着身子,痛苦的捂着小腹——
“救救孩子……”
說着,只看到鮮紅的血一點點滲透她雪白的長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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