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霍啓山冷笑一聲:“誰說的,驍希可是我的親孫子。”
空氣像凝結了一下,喬歆凌儘量的保持平靜,笑說:“伯父,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就算你這麼說,讓我知難而退,你有沒有想過臣商的感覺?他對我說過,娶莫小姐,是情非得已。”
他對她說,娶她,是情非得已旆?
莫錦年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刺痛了一下窠。
喬歆凌的話有幾分真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睨着莫錦年,要知道,比起用真刀真槍去傷害一個人,有時候,一句話更有殺傷力。
在這裡,她不能亂了陣腳,跌入霍啓山的圈套。
她對霍臣商對她的愛還是有自信的,他四年都不曾傳出任何和女人糾纏不清的緋聞,就算他碰過女人,也不可能留下這種爛攤子。
“情非得已?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喬小姐的用詞還真讓人折服。”
霍啓山眼神倏然森冷,那種氣場,是無法言喻的,就連站在一邊的珞佳燕也不敢插話。
據她瞭解,喬歆凌是個很聰明,很有心計的女孩兒,不然也不可能在霍臣商的身邊那麼久。
但可惜,她的性子太高傲,有時候太沖動,該藏在心裡的野心只要被老爺子一刺,就全部暴露出來。
老爺子不喜歡這種功利的女子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這就是她從來不會提出讓霍飛行繼承家業的理由,老爺子再風/流,頭腦也是清醒的。
………………………
“伯父,怎麼樣諷刺我都好,我都不會離開臣商,因爲臣商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已經傷了他四年,我願意用我剩下的一輩子來彌補他。”
多麼深情的告白,莫錦年閉了閉眼,突然覺得好惡心,珞佳燕看到她臉色發白,走過去扶住她,輕聲道:“錦年,你剛出院,身體還不怎麼好,過來坐會兒。”
珞佳燕拉着莫錦年坐到了霍啓山的身邊,對比站在霍啓山跟前的喬歆凌,這畫面,儼然是全家聯合起來對付她。
她就像個有罪的毒婦,面對三個人的冰冷眼神。
很不甘,所以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起來,逃避了四年,她終究還是選擇回來,所以就是再大的屈辱,她都會忍耐下去——
“伯父,我性子硬,不會討好人,但是爲了臣商,我會改,我會做到讓你和伯母喜歡的樣子。”
“是麼?那麼如果我讓他們離婚,孩子留下,你能做到比親生母親都好的繼母麼?”
霍啓山的質問不帶任何的表情,非常的威嚴。
剩下喬歆凌再也掩飾不住她的淡然,“爲什麼,一定要留下孩子?”
“我說了,他是我的親孫子。”
“我不信。”
喬歆凌眼神晃動,似乎漸漸受霍啓山逼人的目光而開始動搖——
“我的親孫子必然是我親兒子的兒子,我就只有兩個兒子,要找到答案很簡單,你需要的話,兩個人,你都可以對質一下。”
“我就不必了,我可不像大哥一樣,到處留情。”聲音是從二樓傳下來的,霍飛行靠在走廊上往下看,從剛纔起他就一直旁聽着,厭惡極了喬歆凌的囂張,也討厭極了莫錦年的任人宰割。
說罷,他就回到了房間,而另一主人公正跨進大門……
………………………
霍臣商再次看到莫錦年的場景絕不希望是像現在這樣的。
她坐在珞佳燕的身邊,都還沒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人,她的眼神就一直垂低着,刻意躲避……
“爲什麼,你在這兒?”
男人的聲音很低,很冷,很冰漠,莫錦年閉了閉眼,起身,“爸,孩子的事,我們改天再談。”
莫錦年起身給霍啓山和珞佳燕行了禮,頭也不回的走過霍臣商的身邊,卻被他一手抓住,“我不是在問你。”
這個動作,這句話,完全刺激了喬歆凌。
她極力的否認那個孩子是霍臣商親生的,但是眼前“不捨”的動作意味着什麼?
他在質問她爲什麼出現在他家麼?
“臣商,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霍驍希是誰的孩子麼?”
喬歆凌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步步逼近,眼眶紅腫的看着霍臣商,有那麼一兩秒的時候,男人的眼還是停留在莫錦年的側顏上,那眼神很深,好像思念,好像不捨,又好像痛恨,好像埋怨……
爲什麼,手就是放不開呢?
珞佳燕走了過來,撥開霍臣商緊握着莫錦年都到了顫抖程度的手,“臣商,放開錦年,你會弄傷她的。”
………………………
霍臣商看到莫錦年的手都紅了才鬆開,傻女人,爲什麼受傷了,卻不喊痛?!
“驍希是我的孩子。”
這句話,輕輕淡淡,霍臣商的目光對着一瞬間淚水涌落的喬歆凌,伸手去撫她的淚水,被她怒然揮開,“你別碰我!!”
喬歆凌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站在這裡被他們所有人在嘲笑——
她什麼結果都預算過,卻從沒設想過這個可能。
他不是情非得已才娶了莫錦年,而是因爲那個孩子……
喬歆凌哭着跑了出去,霍臣商立刻追在了後面,沒有猶豫,沒有停頓,莫錦年別過臉去,忍受着刺上心頭的那一陣陣刺痛。
珞佳燕不是個感性的人都被這個女孩兒動容了,這世上,哪個嫁入豪門的女人都沒她這麼單純,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對臣商用了心動了情,“過來坐,錦年,你別那麼激動,臣商也只是一時迷惑,看得出來,他還是在乎你的。”
在乎?
在乎能有什麼用,又可以改變什麼?
“小媽,讓你和爸擔心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繼續做你們的兒媳婦了。”
“所以呢,你要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外面的女人勾走麼?”
霍啓山聲音是嚴肅了,表情卻無法做到和對喬歆凌時的一樣,這個女孩兒貼心得就像是女兒,靜靜乖乖,驍希那麼懂禮貌聰明伶俐,全都是她教導得好。
“婚姻這回事,就是要多忍耐,你若自己都不爭取,還有誰能幫你?”
………………………
莫錦年知道霍啓山是不希望她和霍臣商離婚的,他也並不喜歡那個喬歆凌,可是——
“一個已經背叛自己的男人,爲什麼還要爭取?!”
那是莫錦年第一次的反叛。
霍啓山只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好像曾經也有個女人這樣對他說過。
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略顯卑鄙的說:“男人總是會經不起誘/惑,女人若是受不起這樣的風波,只會選擇放手的話,那麼每一次的結局都會是失敗。女人啊,如果能學會包容,也許反而能令男人老老實實的把心交給你一個人。”
老老實實的把心交給她一個人?
用她被傷害到體無完膚作爲代價……麼?
“不,也許我失敗過不止一次,但婚姻對我來說,就應該是彼此尊重,彼此信任,彼此愛護,如果我深愛的人做不到,那麼我寧願不要。”
這丫頭的性子也是倔強的。
難怪臣商那混小子會一時情迷,女人總是逆來順受的話,其實是最不能綁住男人的傻辦法。
“如果他親口說不捨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霍啓山的話讓莫錦年一驚,霍臣商會不捨她麼?
她想了一會兒,說:“被傷透的心,已經不允許我說原諒這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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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山深邃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無奈,“如果你鐵了心要離婚,你就該知道,和霍家打撫養權的官司,你根本沒有勝算。”
霍啓山把話說的很絕。
意思就是她要離婚,驍希的撫養權霍家是不會放棄的。
“我明白了……”
莫錦年沒有哭鬧,也沒有哀求,只是說:“我想見見驍希。”
霍啓山並不是鐵心腸的人,給珞佳燕使了個眼神,珞佳燕帶着莫錦年去了後院,一會兒後,驍希放學回來,就把孩子帶到她這裡——
因爲好久見不到媽咪,驍希一看到莫錦年就撲入她的懷裡,媽咪媽咪地喊個不停,“媽咪,你不用再拍戲了吧?你可以呆在家裡陪驍希了麼?爹地也總是不在家,只有爺爺奶奶,你們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霍驍希努着小嘴,軟軟糯糯透着受傷的奶聲奶氣差點讓莫錦年一直壓抑着的眼淚掉下來。
“傻孩子,媽咪爹地都愛你,有爺爺奶奶疼愛你,還撒嬌。”莫錦年捋捋霍驍希的黑髮,有多久沒見了?
孩子長得真快,壯了一圈,也高了一點,孩子的一個月就好像一年的一樣,莫錦年不敢想象,自己都錯過了什麼?
如果以後要就這麼分開,她一定會瘋掉的。
………………………
霍驍希嘿嘿的笑起來,一副骨子裡透出來的小腹黑摸樣——
“嘻嘻,我還以爲哭一下能騙到媽咪,我已經長大了,就算媽咪不在身邊,我也能照顧好自己,因爲媽咪說過,驍希要是不開心,媽咪也會不開心的,我捨不得媽咪不開心,所以——”
莫錦年忽地抱住還在說話的小寶貝,她的身體在顫動,霍驍希黑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就失去了笑容,一雙手臂像個大人一樣抱住她,撫撫她的背,問:“媽咪,你在哭麼?”
……
“媽咪,你在哭麼?”
莫錦年從來不曾覺得小孩子的一個問題會那麼難回答。
她抹去眼淚,笑着捏捏霍驍希的臉頰,“傻孩子,媽咪爲什麼要哭?我的寶貝那麼心疼媽咪,媽咪開心都來不及。”
黑如曜石的大眼睛看着硬是擠出笑容的媽咪,小手捋了捋她的眼睛,“是不是爹地欺負你了?媽咪不怕,有驍希在,驍希會保護你的。”
那認真的眼神像極了霍臣商。
“嗯,媽咪信你……”
……………………
珞佳燕牽着霍驍希的手送莫錦年離開,看着莫錦年走出雕花鐵門,迷人的黑眸蒙上一層霧氣,好像是閃着淚光,卻像個男子漢一樣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他先轉過身跑回屋裡。
珞佳燕覺得這孩子今天有點反常,“驍希啊,媽咪會再來看你的。”
跑上樓梯的小身子停頓了一下,說了句讓珞佳燕和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霍啓山都驚訝的話,“要是爹地敢欺負媽咪,我就不認他!!”
霍驍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小小的孩子會發那麼大的脾氣是因爲剛纔司機送他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山腳下爹地抱着另一個女人,而且她還是安吉拉的媽媽。
……
山腳下,喬歆凌和霍臣商坐在車裡,氣氛死寂一般的壓抑。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孩子會是你的親骨肉?!霍臣商,你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麼?”
喬歆凌依舊激動。
後視鏡裡霍臣商眉宇間有着一絲疲憊,“驍希是我的親骨肉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們再婚的話,我希望你能接受他。”
“不!!我現在就要一個答案,霍臣商,你是要我們的女兒,還是她的兒子?!”
……………………
喬歆凌呼喝的時候,有人從他們的車邊走過,是莫錦年,隔着車窗,霍臣商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跟着她往前走,她上了一輛車——
喬靳晏?
霍臣商認出了喬靳晏的車,喬歆凌也看到了車座後上的那個男人——
大哥……
喬歆凌憤怒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她身子往下挪了挪,好像不像讓那邊的喬靳晏看到自己。
霍臣商全神都凝固在莫錦年的身上,她上了喬靳晏的車,他打開門,好像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莫錦年坐在喬靳晏的身邊,臉色好像比送她來的時候差了一點。
“見到孩子沒有。”
“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那麼久……”
“見到就好,霍啓山怎麼說,孩子的撫養權。”
“他們不會放棄的,喬大哥,你可以爲我安排一些廣告的拍攝麼?電視劇也恢復拍攝吧,還有一個月應該就可以殺青了,不要因爲我再耽誤了。”
莫錦年很激進的說,喬靳晏似乎明白她想做什麼,“你不用那麼勞累自己,撫養權的官司,我會幫你。”
“不用。”莫錦年拒絕的很乾脆,“朋友的話,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剩下的,讓我自己搞定。”
喬靳晏眼神暗了暗,習慣地去保護,他都忘了其實她一點都不脆弱,“好,我給你安排。”
………………………
喬靳晏的車開遠,喬歆凌才坐直身體,她問:“爲什麼我哥會和你前妻那麼親近?!”才發現駕駛座上的男人的視線還追隨着那輛已經開遠的車。
“我和她,還沒離婚。”
霍臣商啓動起車子。
喬歆凌不知道是車子突然啓動讓身體震動了一下,還是他的那句話讓她的心不安的跳動了一下。
他和她,還沒離婚?!
難道他是在說,她的那一聲“前妻”觸怒他了麼?
……
莫錦年努力的調理好身體,投入到拍攝工作中,喬靳晏爲她安排了幾個廣告,每一次她出現在攝影棚,都會有大批媒體尾隨她。
因爲霍臣商和喬歆凌出入相同公寓樓的照片被曝光,有人質疑她和霍臣商的婚姻出現危機,而同時,她和喬靳晏走得很近,她亦被拍到住在喬靳晏寓所的照片,也被人說是她出/軌的毛病再犯。
霍臣商的辦公桌上就擺着一本新鮮出爐,封面刊登着莫錦年穿着家居服在喬靳晏寓所裡走動的照片。
男人走進辦公室,藍筱泊跟在後面,察覺到那本雜誌封面的女主角是莫錦年,這氣氛突然就陰沉了下來,“抱歉,肯定是秘書粗心放錯了。”
藍筱泊說着把那八卦雜誌給收到身後。
霍臣商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眼神似乎戾氣不滿的閃爍了一下,“今天喬小姐有沒有來過電話?”
“沒有,喬小姐帶着安吉拉小姐去了海灣島散心,手機還是關機狀態,需不需要派人過去接她們?”
………………………
霍臣商好像在聽,做了一個手勢,“不用,讓她冷靜一下。”
“是。”
藍筱泊行了個禮,然後退出辦公室,霍臣商站在窗邊,腦海裡閃過剛纔那本封面上的一排小字——
豪門太太初電視劇已經殺青……
倒映在落地玻璃上的深壑眼神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
莫錦年完成了一天的拍攝,疲勞地從保姆車上下來,車子停靠在街口,因爲她想要走一走,吹吹風。
所以她料想不到有人會在喬靳晏的公寓樓下等她——
霍臣商站在車頭,半倚着,點着一支菸,腳邊的一些菸蒂看得出來,他等了蠻久的時間。
遠遠的,他看到一個身影——
女人不算很高,但是比例極好,她捋了下被風吹亂的及肩長髮,她的穿着成熟幹練,短俏的黑色短風衣敞開着,黑色的緊身襯衫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黑色短皮褲,網格絲襪,黑色長筒高跟靴,她就好像脫變成了另一個女人,渾身散發着年輕和性/感的氣息……
………………………
“莫小姐,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和別的男人同/居,這樣真的好麼?”
莫錦年都沒注意到自己從什麼人身邊走過,去聽到了一聲熟悉又厭惡的聲音。
霍臣商?
一個多月不見,她還以爲她已經把他忘了,至少她應該記不起他的名字,但——
“霍總不是也和喬小姐同居得春風得意,用這個理由來束縛我,不會太沒說服力了麼?”
她的嘴是犀利的。
眼神是挑/釁的。
時間就好像回撥到了他們初初相見的那會兒,她因爲簡紀庭而受傷,抗拒着任何異性的靠近,把他當作瘟疫一樣排斥——
而他總是情不自禁地挑/逗她,現在想來,原來那種事挑/逗的事就是一種毒,不經意就會上癮,自己卻渾然不知。
只怕現在的他對她來說,不單單是瘟疫,應該比瘟疫讓她更討厭一百倍,一千倍的……無恥之徒!
因爲他吻了她——
好像是身體的本能,又或者是突然腦袋的錯覺,霍臣商扣住莫錦年的脖子,把她固入自己的懷裡,就咬住了她的嘴脣,“男人吻女人的時候,是想要她安靜一點……”
讓她安靜?!
莫錦年怒然拱起腿踢上霍臣商的左腿膝蓋,他一聲悶哼,彎下身的時候,空曠的街道上,女人的斥罵相當震撼:“姓霍的,如果你是專門來噁心我的,那麼你辦到了,不過麻煩你,立刻給我滾!”
………………………
“想我徹底消失,就趕緊在離婚書上簽字。”
霍臣商握住轉身要跑的莫錦年,她怒視着他,好像恨不得再給他一腳,“你很心急麼?那麼迫不及待娶那個女人入門麼?抱歉呢,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簽字。”
“需要什麼時間,你不捨得我麼?”
黑夜下,莫錦年竟然看到霍臣商嘴角的笑,他怎麼可以那麼無恥,還拽着她的手,再次把她鎖進他的胸膛,捏着她的腰,讓她的身體貼合着他胸痛的每一寸炙/熱,還有那因爲她掙扎摩擦而開始變化的硬/處——
“混蛋!我要的是驍希的撫養權,等着吧,花再多的錢,我也絕不會放棄的!”
果然,她那麼拼命的工作,賺錢跟他打官司。
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傻女人。
霍臣商手上的力道又一緊,讓她真切的感覺着他,就聽她怒紅了眼謾罵他:“霍臣商,你好無恥!!”
“可是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樣和我廝磨。”
………………………
男人的聲音是邪魅的,眼神是狂肆的。
霍臣商貼上莫錦年的耳鬢,她突然就作嘔起來,“嘔……混……蛋……放開我……”
見她是真的嘔吐,霍臣商才放開了她,莫錦年蹲到路邊吐——
“我的觸碰就真的讓你那麼噁心麼?”
莫錦年蹲着身子看不到霍臣商的表情,霍臣商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心口莫名地痛了一下,所謂自作孽不過就是如此吧……
“別再徒勞靠着那些拋頭露面的工作掙來的錢就能和霍家抗衡,你清楚我父親的脾氣,你不想和驍希分開的方法只有一個。”
莫錦年蹲在原地,眼睛閉了閉——
手不自覺地撫在小腹上,表情很複雜。
一會兒後,她站起身,手背擦了擦嘴角,“霍先生,明天我們就上律師樓吧……”
……
莫錦年回到喬靳晏的公寓,站在窗邊很久纔看到霍臣商的車駛離了出去,而她手邊的水晶桌上放着一根驗孕棒,上面好像出現了兩條深紅色的紅線……
開門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是喬靳晏推着輪椅走了進來,客廳裡只開着暗淡的檯燈,氣氛有點怪異,他還沒開口,女人的聲音就飄了過來,她問:“喬大哥,你知道最近,我爲什麼會‘長胖’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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