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好,早點把房間的東西搬到我的房間。”他忽地俯下頭,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噴吐,“我怕自己等不了太久。”
“……”顧晚惱恨地瞪着他,很想罵一聲“**”,終是嚥了下去。
既是已經達成了遊戲的共識,她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只是覺得悲哀,兜兜轉轉,竟然會跟歐以宸再有牽扯,那日大雨中的毒誓,還響在耳邊。
該說造化弄人,還是被人捉弄?看着窗外的風景,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籠中之鳥,那上鎖之人,是歐以宸。
她的心,在四年之前,便被鎖上;而今,還沒有完全解開,再一次悲哀地被禁錮。
不過這幾天由於身體原因,她在自己的房間倒是過得舒暢,他該是個忙人,所以,即使同在屋檐下,她也沒有怎麼見過他,每日吃了藥就是睡覺,腦袋暈沉也有好處,每次悲哀的情思沒多久,藥物的強效便讓她昏昏欲睡了。
又一個清晨。
睜開眼睛便是朦朧的亮色,顧晚揉了揉眼睛,跟之前幾天的混沌相比,神清氣爽的舒適讓她不由勾了勾脣。房間是果綠的色調,佈置簡單典雅,她吸了口氣,走到窗前。
蒼天的大樹,有枝條觸到了窗沿,伸手可及。耳邊有一陣唧唧啾啾的聲音,顧晚定睛一看,不遠處竟然有個鳥窩,幾隻嫩雛兒擠成一團。
好可愛!踮起腳尖看不盡興,顧晚整個身子攀到了窗沿上,只是腳才騰空便被一個猛力給甩回,腦袋一昏,耳邊震雷般的聲音在咆哮:“見鬼!你做什麼!”
頭被堅硬的胸膛撞得嗡嗡作響,眼前的男人臉色鐵青,一隻手緊緊地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簡直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你在幹什麼!如果愚蠢得想從這裡跳下去,我保證顧唯憲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竟是以爲?顧晚冷冷地勾脣,扭了扭手腕:“歐以宸,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點小事我都要跳樓,四年前我不知跳了幾百次了。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一大清早的爬那麼老高做什麼!”
“看看小鳥,都不可以嗎?”顧晚撇了撇嘴,“歐先生,雖然我……但是,我還是有自由的,我有權利自己決定自己要做的事。關於這點,我們是不是需要寫張紙確定一下?關於我的自由……”
“比如?”
他打斷她的話,目光掠過她姣好的臉色,輕輕一帶地便掃過她的胸前,因爲剛剛的劇烈牽扯,絲質睡衣下的曲線剛剛到引人遐想的位置。
“比如?”顧晚嚥了嚥唾沫,腦袋飛速地轉了一圈,“比如說工作,交友,用餐,休閒……不用例舉那麼多狀況,就是說,我是個自由人,我今天就可以上班了,我……”
她的目光順着他的視線往下望去,正是酥8胸微露的位置,顧晚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胸前,臉色緋紅地大叫:“色狼!”
“色狼?”歐以宸淡然地勾脣,“看自己的女人,也叫色狼?丫頭,今天氣色不錯……可以上班了?”
親們,可以看懂歐少潛臺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