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青青是喜歡叔叔的!”女子對呂恆輕輕一笑後,轉過了身去,看着滿天火紅的晚霞,輕聲低語着。
在她的身後,呂恆看着女子那絕美的臉頰上,不知是晚霞的顏色,還是因爲嬌羞的紅暈。心裡一動,便要上前開口說話。
背對着呂恆的柳青青,絕美的臉頰上紅暈欲滴。她低聲呢喃着說出這句話後,不禁有些臉熱,擡起秀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輕輕一笑,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青青是喜歡叔叔的!”
她如此對自己說着這句話,在說了好幾次後,女子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俏麗的臉頰,閉着眼睛,任由山間的寒風拂過臉頰。
晚霞中,女子的臉上,帶着一種輕鬆的笑容,美豔至極。
只是,在女子的臉頰上,兩行清淚,卻宛若斷線的珍珠一般,潸然而下。火紅的晚霞中,女子臉上的淚痕,折射着讓人心碎的光芒。
許久之後,柳青青擡起秀手,輕輕拂去臉上的淚水,轉過頭來,美眸中帶着一絲羞澀,微微低頭,輕聲說道:“而且,青青也願意嫁給叔叔!”
“我!”呂恆心裡一陣狂喜,說着就伸出了手,準備上前去握住女子的那雙不斷攪動着裙角的秀手。
“可是,叔叔,你知道嗎?”女子擡起頭的時候,卻已是淚流滿面。
她悽然一笑,微微搖頭間,淚水順着光潔的臉頰灑落。顆顆淚珠,宛若跌落的珍珠一般,在這夕陽中,晶瑩美麗。
“你知道嗎,青青是個寡婦。而且,青青還是你名義上的嫂子!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那天下人會怎麼看?”柳青青一邊哭着,一邊笑着。呼呼吹着的山風中,她那嬌柔的身體微微顫抖,彷彿隨時要倒下去一般。
“天下人,呵,誰能代表天下人……”呂恆面色肅然,笑了笑,平靜的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自信,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夕陽下的羣山,笑着道。
柳青青卻是搖搖頭,悽然的說着道:“青青知道,青青知道叔叔很厲害。也知道,叔叔是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的。可是,可是青青在乎啊,青青是一介女子,如果每曰被人戳着脊樑骨說青青是不知廉恥的蕩婦!青青,青青只能一死了之!”
呂恆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柳青青冰涼的小手,聲音中帶着無比的關切:“青青!”
被呂恆握着手的柳青青,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她低着頭,顫抖着身體,輕輕的依偎在了呂恆的懷裡。
擡起頭,嬌羞的臉上,滿是羞澀。晶晶亮的美眸中,帶着一絲懇求之色,輕聲問道:“叔叔,您能理解青青的苦衷嗎?”
“我……!”面對着女子濃濃的情誼,還有那深深的依戀,呂恆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青青知道,叔叔一定能理解的!”女子輕聲呢喃着,同時,往呂恆的懷裡擠了擠。滿是羞紅之色的俏臉上,帶着一絲滿足的笑容。
呂恆擡起微微顫抖的手,輕輕的附上了女子的背。微微用力,將她攬入懷中。低着頭看着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開口道:“我會讓天下人閉嘴的!”
語氣仍然是平靜,但是其中那強大的自信和氣魄,讓表露無遺。
呂恆身上的這股氣質,讓懷中的柳青青深深的着迷。
她那絕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俏臉貼着呂恆的胸膛,低聲應了一聲:“嗯,青青知道。不過呢,叔叔,可否答應青青三個條件!”
“你說,別說是三個了,就是三百個,我都答應!”美人攬入懷中,呂恆一時間自信心嚴重膨脹。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當即慷慨激昂的說道。
懷中,柳青青搖搖頭,笑着輕聲道:“就三個,只是,叔叔一定要辦到才行!”
她微微直起身體,羞澀的從呂恆懷裡出來。看了呂恆一眼,抿嘴一笑,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說道:“第一個,青青要叔叔爲呂家立下百年基業,千年美名!讓我呂家子孫,百年之內安康無憂!”
呂恆滿腔的幸福,頓時被柳青青這個條件澆的成了落湯雞。
百年基業!!這個!
呂恆神色一垮,苦笑着攤着手道:“這個,難度大了點吧!”
柳青青看着呂恆的樣子,卻不說話了,美眸中帶着委屈,看着呂恆。
“好吧,好吧,百年就百年!”呂恆被女子這般目光看着,心裡一慚愧,直接點頭爽快答應下來。
不就是一百年嘛,多賺些錢,讓子孫後代有個好點的生活,應該不是太難的事兒。
聽到呂恆爽快答應,女子才破涕爲笑,她擡起手抹掉眼角的淚珠,眸中帶着讓某人深深爲之着迷的神色,情深意濃的看了呂恆一眼後,才伸出了手指,呢喃道:“這第二個條件,便是!”
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呂恆,輕聲道:“叔叔要成爲當朝第一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國之重器,世人楷模!”
呂恆心裡一震,目光灼灼的的看着女子那堅定的目光,心裡卻是複雜之極。
是的,也只有如此,女子才能擺脫那些俗世間的紛擾閒言碎語,安安心心的嫁給自己。也只有自己到了這個地步,纔能有讓天下人閉嘴的實力。
深深感覺到女子那義無反顧的付出,呂恆心裡感動之下,重重的點頭,看着女子道:“我,我答應你!”
柳青青高興的笑了笑,擡手抹掉臉上的淚珠。伸出了第三個手指,她情意濃濃的看着呂恆,一邊笑着,一邊流着淚,抽泣着道:“第三,青青只爲妾,不爲妻!”
她說完這句話後,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嬌軀在風中一陣搖晃。粉紅的臉龐上,有着讓呂恆心亂的蒼白。
見呂恆臉色大變,就要過來攙扶自己,柳青青搖搖頭,流着淚,拒絕了呂恆的幫忙。
她退後一步,淚眼朦朧的看着呂恆,抽泣着道:“叔叔,你答應青青嗎?”
風中,女子的藍色的裙角輕舞飛揚。漫天飛舞的花瓣中,女子宛若謫落凡間的仙子一般,柔弱如水。
看着女子那朦朧的淚眼,呂恆心裡痠痛着,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她,她是擔心自己的寡婦身份,給自己造成麻煩啊!
哎,你讓我那什麼,來回報你的情誼!
山中小亭裡,寒風吹過呂恆的臉龐,呂恆看着身前,美若仙子的柳青青,心裡難受,無言以對。
……夜幕降臨,星光滿天。
靜靜流淌的秦淮河邊,花船依舊熱鬧。
白素顏獨坐在船頭,手中持着一支短笛,輕輕的吹奏着悠揚的曲子。
此時的她,仍然是一身男裝。在這熱鬧非凡的秦淮河上,一身白色長衫的她,儼然是這天底下所有女子的心儀對象。
好幾次,都看到走過依偎在客人懷裡的青樓女子們,對他拋着媚眼兒。那眼裡的春情,宛若這靜靜流淌的秦淮河一般,溫柔如水。
而白素顏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仍然是獨坐在船頭,靜靜的吹着笛子。
這首曲子,是前些時曰,在赤壁的山上,聽那個書生隨口哼出來的。據那個書生說,那是一首叫做《姑蘇行》的笛曲。
當時聽得好聽,便記了下來。經過了這麼多天,白素顏已經將這首曲子,演奏的爐火純青了。
悠揚的笛子聲中,將江南的如花似錦,水流橋段,演繹的淋漓盡致。讓人不由的深陷其中,宛若親身置身江南水鄉一般。
在吹奏了一番後,白素顏收起笛子,剛準備離去。就聽到花船的一側,有人在低聲說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白素顏笑了笑,正想離去。卻突然聽到了這鬼鬼祟祟的話語中,蹦出了書生,呂恆這兩個字眼。
白素顏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身體宛若一道白色幽靈一般,輕盈的朝着船甲板一側的閣樓貼過去。
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朝着前方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果然,在寂靜無人的夜色中,兩個黑色人影,正站在那裡,偷偷的說着什麼。
仔細聽了一會後,白素顏已經聽出了他們說話的大概意思。
那個穿着一身上好絲綢家丁服裝的年輕人,對身旁孔武有力的壯漢說,殺掉那個叫呂恆的人,做的乾淨點。
說完這話後,二人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便見到那個家丁從懷裡掏出了一顆珍珠,交到了那個漢子手裡。然後,雙方約定了一下時間後,便各行其是了。
聽到這些信息後,隱藏在暗處的白素顏皺了皺眉頭。
不過,想到前幾曰,和那個書生談話的時候,那個傢伙竟然偷偷溜掉,留下自己一個人坐在亭子裡,像是發了瘋一樣,自言自語的情景。白素顏心裡便是一陣惱怒。
“算了,不管了。他既然敢耍自己,就讓他死了的了!”
剛準備擡腳離去,白素顏卻想到了另一個事情。
如果書生死了,那誰幫自己報仇呢!
而且,那曰,那個書呆子好像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如果自己現在不管的話,會不會有點過分呢!
思來想去,白素顏惱怒的哼了一聲,重新靠在了閣樓的牆壁上,偷偷的拔出了腰間的三尺青峰。看着正朝着這裡走過來的壯漢,嘟着小嘴自言自語道:“算你好運氣,有本公子幫你解決這等破事。下次要是再敢溜掉,本公子非把你……哼!“夜晚中,寒光乍現,正細細端詳着手裡珍珠的壯漢,剎那間身首分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