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也發現了老蕭,她紅着眼睛朝老蕭走了過去。說出讓老蕭十分震驚的話語。
“你可以包養我嗎?”
老蕭愕然,他怎麼也想不到,楚靜跟他再次相遇,竟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身邊的老懞一臉壞笑的對着老蕭說道:“長得還不錯,你就包了吧。你看,人家可憐兮兮的。”
“你是應召女?”老蕭反問道。
“嗯。”楚靜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啪!
老蕭不知爲何,只覺一股怒火衝上心頭。狠狠的甩了楚靜一個巴掌,罵道:“賤人!”
老懞蒙了,他不知道老蕭爲什麼如此憤青,罵一個應召女,還甩了她一巴掌。確實,眼前這名長得十分清純的女孩,咋的一看完全不知道她是幹那行的。做應召女是有些可惜了。
“我是賤人,我是應召女。請你包養我好嗎?”楚靜的大眼睛閃爍着淚光,充滿哀求道。
老蕭愕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他感覺他的怒火忽然全部都消失了,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老蕭答應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殺人不眨眼的他竟然向一個應召女屈服了……
就這樣楚靜成了老蕭的人了,期限爲三年。
老蕭原本是個居無定所的人,但因爲楚靜的再次出現,老蕭的住所穩定了下來,在一個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房子裡的傢俱什麼的,都是老蕭陪着楚靜去挑選的。房子的佈置延續了三年前楚靜房間的風格,依舊是那麼的簡單,乾淨,卻又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老蕭每一次執行任務回來,楚靜總是微笑着對老蕭說道:“歡迎回家。”
然後,幫他提拖鞋,給他做飯洗衣。
老蕭很滿意,可是,他總覺得楚靜親切的微笑下好像隱藏着什麼。不過,這都以他無關,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包養楚靜當丫鬟來使喚而已。
偶爾,老蕭會問楚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楚靜總是微笑着說沒什麼不開心的。
老蕭問她這三年來她過得如何,那些孩子又怎麼樣了。她只是朝老蕭微微一笑,輕輕的說了一句還好。
楚靜的微笑很美,在加上她那雙清澈得如同清泉一般的眼睛。她的微笑如同蒲公英被風吹散了一般,溢滿整片大地。
說不清對楚靜是什麼感覺,但老蕭對楚靜注意卻是越來越多了。只是,老蕭還沒發現。
有一天,老蕭百無聊賴,一時興起想了解楚靜在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家幹些什麼。
出乎老蕭的意料,看似本分的楚靜竟然經常精心打扮一個人獨自出門,不但頻繁,而且時間長。
老蕭原本不屑去跟蹤一個應召女,但是,他的心卻是越來越急躁了。難道,她瞞着自己出去接客了?
老蕭十分憤怒的踢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楚靜親切的笑容。
“這幾天,你沒出去嗎?”老蕭試探道。
“出去了。”楚靜的回答超乎老蕭想象的爽快直接。
“出去幹嘛了?”老蕭問道。
“不能告訴你。”楚靜輕輕的說道,卻十分的堅決。
“爲什麼?!”老蕭一怒,將地板踩出了一個窟窿。
楚靜滿眼震驚的望着老蕭,她知道老蕭不是普通人,想不到他擁有力量竟然如此的可怕!
“沒,沒爲什麼。你沒必要知道!總之,我沒背叛我們的約定。”楚靜咬着自己的嘴脣,強忍着自己的驚恐。
“好吧。那是你的自由。”老蕭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沙發上。
想往常一樣,楚靜依舊給老蕭做飯洗衣。
不過,老蕭始終放不下,他總覺得楚靜隱瞞了他什麼!
有一天,老蕭在電腦上整理一些白世界的資料,楚靜打扮得很漂亮,像一隻漂亮的小鳥在風中飛翔一般在屋裡飄來飄去。
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若有若無的朝老蕭的鼻尖飄來,讓老蕭無法工作。
“漂亮嗎?”楚靜十分開心的說道。
老蕭原本想責備楚靜,妨礙他工作,不過,對上的卻是一雙含笑的眸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那麼開心?”老蕭疑惑道。
“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作爲我男朋友的身份,陪我去看我父親嗎?”楚靜充滿期待的問道。
老蕭原本想拒絕。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也不做些無意義的事情。不過,望着楚靜那雙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眸。他卻點了點頭答應了。
楚靜笑了,老蕭忽然感覺滿屋是春天,充滿了久違的家一般的溫馨。
第二天,老蕭像真的要去見未來岳父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齊齊,白襯衫,鑲金邊的領帶,由楚靜親自燙得平整的名貴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
楚靜也穿得很漂亮,舉手擡足間盡是青春的流瀉。
老蕭和楚靜像一對金童玉女般坐上車,一時間引來目光陣陣。
當老蕭開着車,目光偶爾滑過身邊的楚靜時,她正在望向窗外,沒多說一句話,靜靜的把美麗倒影在老蕭眼角。
老蕭竟然開始產生幻覺了,以爲這是他要帶回家的新娘。
老蕭本想無奈地嘆口氣,卻不想竟是傾瀉了滿足。
難道,我喜歡上了這個應召女?這種想法,讓老蕭充滿震驚!
車子開了整整五個小時,從繁華的都市到偏僻的山區。
老蕭在楚靜的指示下,將車子停在一家農戶門前。一下車,老蕭和楚靜便迎來的村民的注視。
“小靜,這是你男朋友嗎?真帥氣。”一名打扮樸素的大嬸滿臉笑容朝着楚靜問道。
楚靜似乎也十分開心,點了點頭,便拉着老蕭的手,走進了那家農戶。
“小靜,你回來啦?”屋子不大,而且有些邋遢。屋中只有一個年老的老頭,望着穿戴一新的老蕭,眼裡閃爍着莫名的光芒。朝楚靜詢問道,“這是?”
“我男朋友,小蕭。”楚靜介紹道。
“伯父,您好。”老蕭像一個紳士一般,對楚靜的父親彬彬有禮。
那老頭望着老蕭的,眼中的光芒已經有些炙熱了,樂呵呵的不停說道:“好,真好。”
老蕭不知道他高興什麼,或許對自己很滿意吧。不過,老蕭總覺得,那老頭眼中有着一絲渴望。
“小靜啊,你這幾年回來。總是沒帶什麼東西,如今總算是帶回了一個金龜婿了。”那老頭眼中渴望的原來是金錢,老蕭恍然大悟。
楚靜笑而不語,溫和的表情下,似乎隱藏着一絲悲傷。
老蕭感覺索然無味,便找了一個藉口出去走走。
楚靜所在的村子,風氣都十分樸素。村民對老蕭都十分熱情,望着老蕭時,眼中除了單純的好客,再也找不到一絲雜質。
老蕭有些奇怪,爲什麼,村中那麼多人,只有楚靜的父親對金錢那麼熱忱。
無意中,老蕭見到之前那位大嬸。那大嬸十分熱情的邀請老蕭到她家裡坐坐,並給他端來一碗清涼的綠豆沙。
她說,楚靜小時候最愛喝她弄得綠豆沙了。
她還說,楚靜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叫老蕭以後不要欺負她,要愛惜她。
老蕭笑了,她只是個應召女,他是大惡人。他怎麼可能愛惜她?
那位大嬸說了很多關於楚靜的事,老蕭聽了,感覺自己在聽別人講書一般,要不是那大嬸感情真摯,一邊流淚,一邊講述,老蕭還真不相信。一個人的經歷竟然可以如此波折。
不過,他自己的經歷又何嘗不是呢?
楚靜的母親,在楚靜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因爲家裡貧窮沒錢支付醫療費,活活病死的。她的父親愛極了她的母親,承受不了殘酷的現實,從此性情大變,成爲了村子裡最爲刻薄的人,對金錢衝了炙熱。
他們的村子很窮,爲了生活,有些家庭的女子,甚至跑到繁華的都市出賣自己的肉身,換取金錢,幫助家庭。那位大嬸家的女孩也是其中一名,說到這,那位大嬸淚流滿面。
她說,村子最純潔的女孩怕是楚靜了。因爲,楚靜每一次從大都市回來,都沒有給他父親帶來什麼金錢。只是勉強能夠讓他的父親正常生活。
她說,楚靜這孩子很堅強,不願意出賣自己換取金錢。
聽到這,老蕭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楚靜,想不到你不但是個應召女,還是個大騙子!忽然,老蕭對楚靜的同情蕩然無存。
告別了那位大嬸,老蕭很直接的甩給了楚靜她父親一筆錢,在她父親心滿意足的目光下,離開了這個村子。
楚靜望着面無表情的老蕭,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望着車外的風景。
“你跟村子的人說,你不是應召女?”不知爲何,老蕭一出口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楚靜沒有回答,望着老蕭,只是輕輕的笑。
老蕭臉部的肌肉微微抽動,他真的想給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一巴掌!
不過,楚靜的一句話,讓老蕭的怒氣全無了。
“這問題很重要嗎?”楚靜依舊保持着親切的微笑。
老蕭默然,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當車快開到一半路程時,楚靜突然叫老蕭調轉頭。
“調轉頭!回到剛纔那裡!”她說得很急切,又帶有命令的意味。
老蕭望着她,變得冷漠起來。
“哦……請你!好嗎?”
老蕭還是把車開回去了,給自己的藉口是:今天她過生日,寵她一次。
其實,老蕭根本拿她沒辦法。
當車子經過一條小溪的時候,楚靜叫住了老蕭。
“怎麼不是去看你爸嗎?”老蕭疑惑道。
“不是。我現在要向你討我的第二個生日禮物。”她說,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現得像個學齡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