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的一天,也不知道爲什麼,楚靜突然褪去了僞裝,臉色紅潤,時爾對着窗外,笑得神秘而甜美。老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實在是欣喜她不再對他僞裝她的情緒。
“笑什麼呢,像個小白癡?”老蕭問道,奇怪跟着就感染了她的好情緒。
“我不告訴你!”楚靜說着,一扭身跑掉。
忽然,老蕭的如巨浪般襲來,當他看見她嬌憨地扭擺動她的小屁股時。
他像只見葷的野獸猛地把她抱起,向臥室大步走去,然後毫不憐惜地把她以拋物線型丟在牀上,就撲上去。
“啊,不!走開!”楚靜忽然掙扎。
老蕭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居然這麼認真的反抗他的親熱,這是前所未有的。
老蕭停下來,審視她,腦中不自主的又開始亂想——她以前是幹什麼的。
“別鬧了,輕點行不?”楚靜說,不整的衣衫讓她看上去極具誘惑,那發光的眼睛水妖般混亂迷人。盯着此刻妖媚又不聲嬌羞的楚靜,作爲一個男人老蕭已拋掉所有防範和顧慮。
老蕭再次撲上去,撕毀着她的衣服。
“蕭塵,蕭塵!別!啊你別傷了我們的孩子!”楚靜尖叫道。
老蕭被那歇斯底里的叫聲驚呆了,手還放在她身上的柔軟處,忘記了動彈。
“什麼?孩子?”老蕭重複道。
“嗯。”楚靜臉猛地紅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
老蕭牽着楚靜的手,給她披上了美麗的婚紗。他們的婚禮很簡單,在一個小教堂裡。不過,小小的教堂卻充滿了祝福。老懞來了,還有一大羣孩子。那羣孩子,比之三年前都長大了不少,是楚靜帶着他們來參加她跟老蕭的婚禮。
楚靜的父親沒有來。不過,當他聽見老蕭真的實現了他的諾言,正式娶楚靜爲妻的時候,眼中竟是滿滿的感激。
帶着父親的祝福,帶着朋友的祝福,帶着孩子們的祝福。楚靜在美妙的旋律中拉着老蕭的手,邁入名爲幸福的殿堂。
老蕭很開心,他從沒試過如此的開心。那天,楚靜很美,美得跟天仙似的。是的,她就是他命中註定的仙女,他專屬的仙女。
望着那羣笑得如同陽光般燦爛的孩子,老蕭忽然有些心酸,握着楚靜的手,卻是緊了一分。爲什麼,她的家庭如此困難,還要帶着這麼一羣孩子呢?
不過,看着孩子歡快的表情,看着楚靜滿臉的幸福。老蕭什麼想法都沒了,只覺得他被一種名爲幸福的東西包圍住了。
他們沒有請牧師做證婚人,而是讓老蕭的摯友老懞作爲他們愛情的見證人。在老懞的祝福下,他們在人們的歡聲笑語的祝福下,交換了戒指。戴上象徵永恆的鑽石婚戒……
楚靜望着滿臉幸福的老蕭,不知不覺中,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在一次愛心活動的時候,楚靜悄悄的收養了十幾名孤兒。那羣孤兒十分可憐,大多是雙親在自然災難中逝去的。
不過,十幾名孤兒的費用對楚靜來說還是相當有挑戰性的。儘管,她把學費都花在他們身上。但是,僅僅靠那幾千塊學費,是遠遠不夠的。而且,這還是個長久的事,起碼,楚靜要等他們具備養活自己的能力纔會讓他們獨立。
三年前,老蕭的出現,卻是恰恰的給了處於經濟危機中的楚靜一筆資金,一個新的希望。
楚靜拿着這筆不多也不算少的資金開始她的創業生涯,做點小生意。
楚靜是個聰明既勤勞的女孩,有了啓動資金,她的生意被她打量得井井有條。那羣孩子都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再也不用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裡,在昏暗的燈光下學習了。看着這一切,楚靜疲倦的臉,充滿了滿足感。在那一刻,她或多或少的能體會到,她媽媽爲什麼收取着微不住道的學費,也要堅持一絲不苟的教導學生。
不過,楚靜的美貌給她帶來了災難。在楚靜不從的條件下,她辛苦經營的生意,很可能在一瞬間就被那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吞噬掉。
那天,楚靜很難受,她根本就不喜歡那個男人,甚至很厭惡他。可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呢?
放棄嗎?可是,放棄了。那羣孩子怎麼辦?想起自己的童年,楚靜一個躲在昏暗的角落,哭得好用力。
哭了半天,楚靜感覺所有的力氣都哭完了,所有的委屈與希望都哭完了。她想買一次醉,儘管她不會喝酒。
不知是巧合呢,還是天意弄人。
楚靜竟然看見三年前奪走她初夜的男人,她懷着一絲希望,放下了她的尊嚴,像一個應召女一樣哀求着他,要他包養她。與其屈服在那個討厭且噁心的男人,不如讓奪走她初夜且給過她一絲希望的男人包養她。
當時,她是怎麼想的。她並沒渴望老蕭會愛上她。那個時侯的她,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何物。也從沒想過,她會跟老蕭踏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親一個,親一個!”孩子和老懞都十分激動朝老蕭和楚靜喊道。
大家的喊聲,將楚靜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望着傻笑而尷尬的老蕭,楚靜霞飛雙頰,閉上眼睛,將她的紅脣,在老蕭一臉震驚的表情下深深印在他的嘴上。
婚後的老蕭,非常快樂。他感覺,他跟楚靜每一天的生活,都如同泡在蜜罐裡,甜美極了。楚靜的肚子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大了起來。老蕭寸步不離的守護在楚靜的身邊,滿臉的謹慎與掩不住的幸福。很難想象,一個閃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竟然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因爲,老蕭長時間沒有接過任務,組織裡的那個人終於聯繫了老蕭。當老蕭收到那個人的信息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想起了那個戴着以白色爲底色,眼睛處有兩條黑線蜿蜒而下的面具的男人。不過,隨即老蕭便釋然了。那個人雖然殘暴,而且實力高深莫測,但他還是十分講信用的。所以,老蕭決定了。他要儘快退出組織,他想跟楚靜過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老蕭給那個人回信了,說他要退出組織。那頭,回覆的卻是良久的沉默。最後,那個人叫老蕭出來談一談。
老蕭跟楚靜說,他要出去一下。楚靜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微笑着,叫他快點回來。
老蕭點了點頭,就走了。他沒想到,他這一走,卻是他的人生第二次重要而充滿悲傷的轉折。
老蕭如約出現在那個人約定的地點。可是,老蕭等了很久,那個人都沒有出現。忽然,一絲不祥的預感如同在草原上燃燒起來的火焰一般,在一瞬間充斥了老蕭的心頭!
“千萬不要有事啊,楚靜!”老蕭赤紅着雙眼,在那一瞬間,老蕭的速度竟然突破了,幾乎達到了光速!
嘭!
醫院在一瞬間無緣無故的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窟窿,而且,這個窟窿直接延伸到產婦的房間。
可是,映入老蕭眼簾,卻是滿身鮮血的楚靜。她的面孔,蒼白而充滿了悲傷。老蕭抱着奄奄一息的楚靜,心痛如刀絞。
“孩子……孩子被人帶走了……”一顆顆珍珠不斷從楚靜如同清泉般的眼中流出,灑落一地。
老蕭聞言,望着被鮮血染透了的衣裳。不斷的安慰楚靜道:“沒事,孩子被帶走了我們可以找回來。不過,你一定要活着啊!醫生,醫生快來啊!”老蕭的吼聲如同一隻受傷的猛獸悲吼一般,響徹了整座醫院。
醫生兢兢戰戰的跑了過來,在老蕭吃人的目光在楚靜做了一次檢查。最後,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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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蕭看見那個醫生搖頭的瞬間,他幾乎想一拳轟殺了他。不過,他的拳頭沒發出去,就被楚靜提前拉着了。
楚靜的雙眼依舊那麼清澈,不含一絲雜質。卻有着滿滿的悲傷。
她哭着對老蕭說,別再亂殺人了,也不要有任何的仇恨。她不希望,在她走後,他的生活被仇恨給淹沒了。
老蕭重重的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他將一生信守對她的承諾。
楚靜艱難的摸着老蕭的臉,臉上寫滿了不捨。她對老蕭說,一定要好好活着,隨便幫她照護那羣可憐的孩子。她還說,她要記住老蕭的模樣,倘若還有來世,她一定要繼續當他的新娘……
楚靜走了,帶着老蕭滿滿的愛走了……
臨死前,楚靜說想回家。老蕭抱着楚靜的遺體,在世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到生她養她的山村。
不過,那個山村已經模樣大變了。一座座尚未完工的建築拔地而起代替原本的模樣。
當老蕭走到他叫過一聲爸的老頭所住的農戶時,他發現,那見破舊的屋子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有冰涼的夜風。
老蕭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她了,他一生念念不忘的女人。
老蕭將楚靜葬在了溪邊。
那一夜,那片大地發生了地震,整個工程都被山石吞沒了。那一夜,暗世界中少了一個大惡人,白世界多了一個充滿憂傷的斷腿吹簫乞討的乞丐……
至於老懞爲什麼變成瞎子退出了組織,則是老懞和楚靜的學生小玲,一個與愛情無關的故事了
忽然,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蒼翠的大樹,不斷的被白色的冰霧侵蝕,不一會兒,就變成一個宛如冰雕般剔透冰樹。
“終於,還是來了。”老懞望着四周忽然白霧瀰漫,溫度陡然下降的環境自言自語道。
“哈哈,你們不殺我,我卻依舊逃不過被禁錮的命運。罷了,告訴你個消息吧。算是回報你們的不殺之恩。不過,就算你們知道了,也沒用了。因爲,你們恐怕會跟我一樣會被禁錮起來吧。”老黑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