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良一心想要趕回韓國,他們趕了一天的路,連午膳都是在馬車上吃的。旁晚時分,水虞月實在受不了馬車顛簸,強力要求下才停止趕路,找了間客棧休息。
“張狐。。。良兄,你這是想累死我是不是?趕了一天的路,還準備在野外露營?我可實在受不了你這樣的忠心法。”水虞月一邊說着,一邊伸着懶腰往二樓房間走,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馬車顛了一路,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張良忽略了她沒喊出口的那個稱呼,找來小二,吩咐道:“小二,給這位姑娘準備些膳食送去房裡。”
“好咧!”小二麻利兒地甩着毛巾走了。
“水姑娘,在下好心勸你一句,等小二送完膳食你再睡。”就在水虞月推門進屋之際,張良的聲音幾乎把她的睡意全打消了,這個人也算個正經清高之人,怎麼說出的話有點耐人尋味的意思?
她睥睨他一眼,頭也未回,“多謝!”
模糊的身影越來越近,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個身影的模樣,可是眼睛怎麼睜都睜不開,更看不清。
那人慢慢的從白色雲霧中顯現出來,竟是。。。“哥哥,哥哥,怎麼是你啊?”
水虞月騰地從牀上坐起來,而扶蘇就站在她的牀邊。他身形清瘦,臉色蒼白。他坐下來,伸手扶住她的雙肩,憐惜地說:“阿月,哥哥不好,竟留下你一個人在這世間受苦。哥哥也知道你很想母妃和哥哥,但無論如何,請好好活着!張良是個不錯的依靠,以後跟着他,千萬防範着胡亥纔是,你要替哥哥和母妃好好活着!”
扶蘇並未起身,可身影卻逐漸後退。
“哥哥,你爲什麼要聽胡亥的話自殺呢?你明知那是假的,哥哥,你不要走,不要丟下阿月,阿月好想你和母妃,哥哥,阿月一個人真的很辛苦啊。。。。”
她哽咽的不知如何勸阻扶蘇的離開,然而扶蘇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無蹤。她驚叫着坐起來,滿頭大汗,原來是夢!
“夢見扶蘇公子了?”恍惚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讓她以爲扶蘇還在,夢境還在。
然而不是,再擡頭,面前站着的是張良。
“你怎麼在這裡?”她的聲音聽來有些沙啞,也沒有帶上往常用慣的稱呼。
“我就在隔壁,這牆體太薄,我聽見你夢囈的叫着哥哥,定是夢見了扶蘇,你與他關係最好不是嗎?”他可不會想着她嘴中的哥哥是胡亥,算算日子,也快是扶蘇的忌日了,這個時候拖個夢來也算正常。
水虞月低頭看了看被子,將被子攏高些,“不要再說讓我費力思考的話,現在的我真的毫無招架的能力。”聲音裡的疲憊那樣明顯,自兩年前開始,她就小心翼翼的應付着每個人;或者說自出生以來,她就不能夠暢所欲言,她甚至不知道什麼叫童言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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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