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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想着夏末秋初那紫色耀眼的葡萄密密麻麻掛在院牆邊情景,李峰掛着微笑繼續向前走,多了個毛球,多了些熱鬧,毛球可能常常過來,不一會找了找到幾棵李子樹,李峰看了看,一大三小,大樹上還殘留幾枚果子。李峰挖了兩棵了小樹苗,自己院子種上一棵,送給林穎一棵。
沿着一條小徑繼續向前,朝陽慢慢上移光線僅在樹葉空隙投射下星星點點的光彩,兩旁的小花小草積滿了小徑。嫩葉和幼苗,雜草混在其中,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幾隻蝴蝶驚起,飛舞在身邊。幾棵新竹,從雜草灌木中使勁鑽出來,撐開一切阻擋物,拔杆而上,一支獨立的傲然,不同灌木低矮,雜草的柔弱。
耳邊淡淡流水聲,李峰劈開一條上山的路,摘了些路邊的野果子,幾隻鳥兒飛過,邊上的樹上鳥巢,唧唧咋咋不怕人的小鳥。
走到溪水邊,嫩綠的水芹,清澈的溪水,迎面而來的的人之形瀑布,濺起的水花,在陽光照射下淡淡的色彩斑斕。李峰蹲在溪水邊,捧起一汪清水,拍在臉上,舒爽呻吟一聲。
“吱吱。”毛球得意看着滿臉水跡,這小東西剛纔向着李峰身邊扔了個小石子,濺起的水花灑開,銀白色水珠飄起落下,沾了一絲水汽的肥仔不等李峰吩咐竄了出去,一爪子按住毛球。
“該。”李峰瞥了一眼可憐兮兮的毛球,水汪汪眼睛裡不停眨巴,李峰輕笑着搖頭,這傢伙不記教訓,上次弄了飯湯濺到肥仔身上,被肥仔追了上跳下竄。
最後被肥仔很狠狠拍了幾下,沾了不少水,懊惱的毛球不敢對着肥仔如何,爬上樹枝上,狠狠的對着李峰揮爪子,驚起幾隻鳥雀,鳥飛,水霧,朝陽,瀰漫着淡淡水煙,如此美麗景色。李峰靠在粗大的楓樹邊,小憩一會兒。
一上午功夫,李峰弄了近十棵果樹,裝進空間,在水潭弄了條鯉魚,看着樣子應該滿子養在泉水裡,過不了多久可就是一羣紅尾巴。李峰收拾好樹苗,在山路口綁好,這會子不拿出來,一會要麻煩解釋了。李峰迴到院子前,母親張蘭已經做好飯了,幾個女孩子幫忙端菜上桌,老人在談笑着,說着今天趣事。萌萌鈴鐺坐在木架碼頭上,白嫩嫩小腳在水裡搖動,手裡拉着一條細繩子,拴着野鴨子。
“小寶,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了。”張蘭遠遠看着兒子看着一捆樹苗,滿頭汗水,頗爲心疼,招呼着李山過來幫忙。
“不用,爸,我自己行。”李峰放下樹苗,喘了口氣,這些樹苗自己連着不少泥土,一百多斤,雖然在山裡一直放在空間,出山才弄出來,可這一里多路下來,縱使李峰身體如今不錯,也是有些氣喘啊。
“嗯,洗把臉吃飯吧。”李山看着兒子滿臉漲紅,豆大汗珠,連忙打了盆水,端了過來,毛巾遞給李峰。
“謝謝爸,你們先吃,我緩一緩。”林穎端菜出來看見門前的樹苗,涼棚邊坐着擦着臉的李峰,投過啦感激的微笑。
“沒事吧,喝口茶。”別說林穎有時候還真是有些可愛,看着眼前的涼茶,李峰沒客氣拿起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覺着舒服了一些,放下杯子,點了點頭。
“怎麼,今天劉嵐和李欣沒過來啊。”接過老媽盛好的大米飯,李峰夾了口小蔥拌豆腐,清爽,看着今天桌上的人,李峰有些疑惑,怎麼只有林穎,其他女孩呢。至於小青這會子正在哄着玩瘋了,不願吃飯萌萌。其實是小丫頭吃的零食多了,焦葉子,老媽張蘭,昨天晚上下面片,剩下些,索性弄點芝麻,炸成薄薄的焦葉子,今早上一起來,萌萌和鈴鐺兩個小丫頭就拎着小袋子,裝着滿滿焦葉子,吃了一上午,這會哪裡餓啊。
“放了她們幾天假,這幾天挺忙,累壞了。我見着觀鳥臺已經弄好了,不用人照應,讓她們回家看看。”林穎小聲解釋道,李峰一愣,這人倒是還有幾分爲人處事的能力,看着做的領導頗有些樣子了。
李峰本想問你怎麼不回家,不過想了想覺着還是算了,張蘭裝了碗鯽魚豆腐湯給李峰,幾個老人們這些天越加的自在,吃得少些,這邊已經收拾好的李山搬出桌子竹凳子,擺開棋盤,泡好的涼茶。
幾個老人早上練練拳,或是隨着李山夫妻下地,拔草,侍弄菜園,頗爲樂趣,這幾天王老嚷嚷買頭牛,做個放牛童子,惹得成老直說不正經,不過牛啥的都是沒個打算,只是屋後的豬圈已經空了好些時間,李山這幾天打聽着誰家的小豬出欄,當算買一頭,即可過年殺着吃又能攢些豬糞,來年種西瓜,玉米,菜園做底肥。
“萌萌,別玩了,吃完飯,叔叔給你帶找好吃的了。”喝完一碗魚湯,李峰抹了抹嘴,真不錯,豆腐細滑,吃起來,鮮嫩,魚肉帶着一絲甜絲絲。吃飽喝足,李峰轉頭看着小青這會子拉着不情願的萌萌,鈴鐺在跟在後邊,這些天鈴鐺快成了萌萌跟屁蟲,兩個小丫頭一起睡一起吃,玩鬧在一起。早上早早爬起牀,打知了殼,上午拎着小紅桶釣龍蝦,傍晚拉着小青一起去河邊撿貝殼,歪歪。
撲蝶追蜂,夠蓮蓬,摘花弄草,做草帽,這些天玩鬧開了,有時候去村裡和着女孩跳皮筋,踢毽子,玩石子。
“叔叔,不許騙人,騙人叔叔是怪叔叔,我們拉手指。”萌萌眼睛一亮,蹬蹬跑到李峰身邊,搖着李峰,要和李峰拉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能變,誰變誰小狗。”拉個手指,按了手印,萌萌扒拉着半碗米飯,弄了半碗魚湯,泡着吃,不到五分鐘。吃完飯,嘴一抹,吵着李峰帶自己找好吃的。連着好好吃着飯的鈴鐺引了不過來,李峰很是被小青和老媽張蘭瞪了幾眼,這人,不知道小娃子,開不起玩笑啊。
李峰無奈的,這小丫頭纏人功夫可不是練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你,可憐兮兮,小手抱着你胳膊搖啊搖,嬌滴滴叔叔叫着,讓你不好意思拒絕。
“好好好,別搖了,叔叔帶你去,鈴鐺慢點吃。”李峰今天上山見着不少酸溜溜的,這些酸溜溜是一種雜草,路邊,菜園,河灘隨處可見,前些日子沒注意,今天上山見了不少。多數已經成熟,可惜山裡鳥獸多了些,多數進了鳥兒肚子,李峰只是摘了幾個嚐嚐,酸酸甜甜,好些年不吃,到是挺懷念的。
“走吧,叔叔。”萌萌跑進屋裡拿出兩頂花帽子,自己戴上,遞給鈴鐺一個,至於李峰,是大人,不怕曬。如是李峰知道萌萌所想絕對要暈倒,這丫頭小腦袋說啥好呢。
“不用出去了,這邊就有。”李峰笑着拉住想出桃林的萌萌和鈴鐺,自己小樓房坐落於山腳,離着山坡不過十多米,門前桃林,靠着院前左手邊,是幾百平米的小池塘,池塘靠着山坡的一面有個水潭,山上泉水沿着伸出的枝條藤蔓滴落下來,水潭不僅僅連着池塘還有一條兩米寬的水溝,水溝裡刺雞頭蓮葉緊緊貼着水面,下面綠油的水草,一邊靠着山坡蜿蜒着繞着桃林而出,流過石板橋,流經門前路旁一條四五米寬的水溝,直通大河。至於右手邊是一條上山的小路,如今半荒涼,主要修石板路的時候,下山路修了兩條,靠近李峰院子這裡一條,門前繞過桃林一條,這些天上山的人多少走桃林前的那條。倒是這條老路少人走,這會李峰連着兩娃子走到院子右手邊小路,山坡邊的一塊小空地上滿是荒草。李峰領着萌萌,鈴鐺,身後好奇的林穎和小青,緊緊跟着,肥仔在前邊驅趕蟲子,幾個過過跳出來,慌忙逃竄。
“找到了,咦,還有燈籠溜溜。”李峰沒成想這裡不僅有酸溜溜,這般豌豆粒大小紫黑色酸溜溜,還有兩棵燈籠酸溜溜。
“叔叔,這個是什麼嘛,好漂亮。”這兩株酸溜溜頗爲茂盛,接近二尺高,上面圓滾滾溜溜,青色,紫色,半紫色,紫黑色,密密麻麻掛滿,顆顆飽滿,比山裡好上不止一籌,李峰甚至懷疑是不是下雨自己泉水殘留流了過來啊。
“這個叔叔這裡叫酸溜溜,酸酸甜甜可好吃了。你們也試試,紫黑色已經成熟了。”不等萌萌幾人動手,毛球已經竄了過來,抹了一把跳遠,可惜這次這傢伙可是錯了。萌萌一點理他的意思都沒有,這會子小丫頭注意全被這看起來圓圓的小顆粒吸引住了。摘得不亦樂乎,弄了十多顆紫黑的酸溜溜一把扔進嘴裡。
“甜甜的,不過好多籽。”小青看着侄女吃的連說話功夫都沒有,好奇摘了一粒放進嘴裡,甜甜,只是裡邊籽兒多些,算不錯的小玩意。
“是啊,酸酸甜甜。”林穎看了看,始終沒想起這是什麼,難道是一種未記錄的野果。
“當然,酸溜溜可是富含維生素C等多種維生素,而且這些籽可都是酸溜溜種子,裡邊富含蛋白質,可以養顏美容哦。”李峰摘了幾粒,吃起來比山裡多了一絲甜味,看來是受到泉水影響。
“真的?”林穎和小青驚喜叫道,兩人不顧身份和着萌萌鈴鐺搶着摘。
“姑姑,羞羞羞,搶小小孩子的東西吃。”摘了一把,實在放不下了,萌萌很是生氣對着自己對姑姑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