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也是老江湖,聽話聽音。
安東熙將皮球踢給了老國主,分明是不想承擔責任。
如此一來,進退自如。
既不會得罪自己,也不會得罪車賢基。
果然是老狐狸啊。
燕七沒有故意爲難安東熙。
有些事情,戳穿了反而尷尬。 wωω ¤T Tκan ¤c ○
站在安東熙的立場上,自然是要把事情辦好,既不得罪自己,又要拒絕自己。
這個活兒難度很高,不好乾呀。
燕七拱拱手,對安東熙說:“一切勞煩大丞相了,明日我靜候大丞相佳音。不過大丞相也不必太過顧慮,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很理解大丞相的立場和苦衷。”
安東熙腦中急轉。
燕七前面說的很客氣,說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聽起來很體貼的樣子。
但是,最後面那句話,卻很有講究了。
燕七最後一句說道:我很理解大丞相的立場和苦衷?
這是什麼意思?
分明已經洞穿了我的內心世界。
和這麼聰明的人聊天,真是心累。
不過,既然燕七沒有戳穿他的心思,還是給他留了面子的。
安東熙心思複雜:“時間不早,燕大人先休息吧。”
燕七依然熱情,將安東熙送出門外。
林若山見安東熙離開,拖着肥胖的身體咕嚕嚕滾過來:“老大,安東熙分明是想要推脫此事,你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走了?”
燕七哼了一聲:“當我看不出來嗎?安東熙縱然要推脫,我不讓他走,又能如何?”
林若山撓撓頭:“也是啊,不讓安東熙離開,也無法改變局面。”
燕七道:“與其得罪安東熙,樹一強敵,不如蒙在鼓中,難得糊塗!以後,還有翻轉的機會。”
林若山一聽有門:“老大,莫非,你還有後招?”
燕七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失手過?”
兩人正在吹牛皮!
樸太閒道:“秀珠郡主到。”
林若山拍了拍燕七的肩膀:“老大,今夜有福氣咯,我先退下,不耽誤你們的好事。”
樸太閒帶着河秀珠進來,也識相的退下
。
“拜見大人!”
河秀珠向燕七作揖:“大人來到滿月臺,也不和秀珠說一聲,是對秀珠厭煩了嗎?”
燕七拉起河秀珠的小手:“秀珠郡主珠圓玉潤,天姿國色,我怎麼會厭煩呢?”
河秀珠嬌嗔:“那大人來到齊島,也不告訴我一聲。”
燕七道:“我知道秀珠郡主與老國主之間,感情頗爲深厚,你伺候老國主,我哪裡能夠打擾你呢。”
原來,前些日子,河秀珠通過安東熙,得知了老國主病危,不久於世的消息,就什麼也顧不得了,急匆匆的趕到齊島滿月臺,伺候在老國主身邊。
小的時候,車賢重對河秀珠便十分不好。
老國主對河秀珠倒是十分喜歡。
因此,河秀珠生活在老國主身邊,直到十歲之後,方纔回到北山郡生活。
現在老國主病危,河秀珠感念老國主恩德,晝夜侍奉在側。
燕七看着河秀珠豔麗容顏中帶着怨氣和疲倦,知道她這些日子累得不輕,試探着問:“老國主身體如何?”
河秀珠睏倦的撫了撫秀髮:“國主這幾日能吃能睡,活動自如,我倒是輕鬆許多,以爲國主身體無礙。”
“但是太醫們卻說,爺爺乃是迴光返照之象,恐怕時日無多了。”
說着花,眼圈都紅了。
燕七將河秀珠抱在懷裡:“人生必有終點,此乃宿命,我們不必過於介懷。只是,正因爲生命短暫,我們必須讓每一天都過得絢爛。”
河秀珠小鳥依人,依偎在燕七懷裡:“大人此言,秀珠懂得,只是,心裡那道坎過不去。記得小時候,車賢重總是打我,我就住在國主身邊,直到十歲,方纔回到北山郡。”
說着話,河秀珠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燕七輕輕搖晃:“秀珠郡主困了,睡一會吧。”
“不要!”
河秀珠攬住燕七的脖子:“秀珠想和大人聊聊天。”
燕七點點頭:“聊什麼隨你。”
河秀珠紅着臉道:“這幾天,大人有沒有想我?”
燕七有些慚愧。
這幾天忙的一B,哪有時間想到河秀珠呢?
河秀珠翹起紅脣,也不等着燕七回答,糯
糯道:“我知道大人很忙,未必有時間想念秀珠,可是,我卻時常想念大人。”
燕七輕輕撫着河秀珠細美的脖子:“你想我什麼?”
河秀珠望着燕七,媚眼如絲,忽然,臉頰緋紅:“秀珠可不好意思告訴大人。”
燕七摸着河秀珠的小蠻腰,呵她的癢。
河秀珠承受不住,糯糯撒嬌:“自從和大人有一夜之歡之後,秀珠食髓知味,滿腦子想着大人,醒來時,念着大人的好,夜晚,大人也會入夢來。”
燕七道:“夜晚,我入你夢,做些什麼呢。”
河秀珠以手遮面:“秀珠哪裡好意思說出來。”
不好意思說?
做些什麼事,不言自明。
燕七笑容侵略性很強,抱着河秀珠壓在身下:“夢中,那都是假的,現在纔是真的。”
河秀珠一點也不掙扎,乖乖的躺好:“大人,這些日子煩躁不安,求大人給我一些快活。”
“秀珠郡主放心,我助你昇天。”
燕七鼓搗了一陣。
咿咿呀呀的聲音抑揚頓挫,別有一番韻味。
……
早上!
燕七剛醒。
河秀珠已然起牀。
燕七一把將河秀珠摟過來:“秀珠要幹什麼去?太陽照屁.股,咱們不如做個早操。”
河秀珠被燕七滋潤一夜,疲勞一掃而空,充滿活力,甜甜一笑:“秀珠也想和大人做個早操,只是,秀珠更想爲大人辦一件事情。”
燕七問:“什麼事?”
河秀珠道:“我聽樸太閒提及,大人要旁聽議政,但是受到阻礙,不能如願。秀珠現在要去見國主,請國主予以放行。”
燕七道:“秀珠郡主有心了。”
河秀珠道:“爲了大人,秀珠竭盡所能。”
燕七笑了:“秀珠郡主對我果然極好,但是,我認爲秀珠郡主此去,定然徒勞無功,還不如不去。”
河秀珠道:“大人爲何這樣說,我與國主感情甚好,我的要求,國主無不答應。”
燕七道:“感情好與不好,國主都不會答應你。”
河秀珠道:“爲什麼?”
燕七道:“因爲……他是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