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急奔,還未到位於城中的陳府,星雅小姐就嬌喘連連,臉蛋兒嫣紅一片。只是見趙閒焦急萬分,纔沒有出聲。
被拉着手,可以感覺到他手下輕輕顫動,心中的緊張不予言表。
星雅小姐臉色潮紅,開始還頗爲羞惱,現在卻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口嬌喘吁吁的道:“趙,趙閒,你跑慢點……那個老道士的藥,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趙閒急急頓住腳步,回頭看去,卻見她徹底沒了力氣,扶着自己肩膀才能站立。心中焦急難耐,他只能硬着頭皮道:“很麻煩的東西,星雅小姐,你在加油跑兩步,我慢了會耽誤人家女孩子一輩子的。”
星雅嘗試跑了幾步,便感覺大腿不是自己的,止不住的想蹲下。她只能抱歉道:“對不起!我真的跑不動了,要不你先去!我知道回去的路!”
這怎麼行,你也跑丟了不得找死我啊!趙閒想要沒想,擡手就將她拉起來背到了身上,邁開大步飛奔而出。
“呀!”臀上突然冒出兩隻熱乎乎的大手將她托起,星雅尖叫一聲差點栽下去,連忙抱住趙閒的肩膀才穩住身體。臉蛋紅如胭脂,那大手絲毫有特殊的魔力,讓她剛纔還沒有知覺的大腿小腰挺的直直的,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能急急拍了他肩膀兩下,面紅耳赤的道:“趙閒……你放我下來。我有力氣,可以跑了…真的!”
趙閒急不可耐,那裡有佔她便宜的心思,當下也沒理會。
這個傢伙!星雅見他焦急,也不好在打岔了。緊緊貼着他的後背,酥胸可以感覺到熾熱的溫度,‘嘭嘭’的心跳好像就在衣衫之外上,每一下都讓她的心也跟着跳動,越來越快…
可憐的星雅姑娘長這麼大,出來被父皇背過,還沒被其他男人這樣對待,即便是君臨天下的女皇,此時也變成了青澀的小鵪鶉,只知道把臉埋在他後背不讓人看見。
臉色又粉轉赤,最後又漸漸平靜,所幸靠在了他背上輕輕喘息,看着天空銀色的月亮,睫毛彎彎,似乎也變成了那美麗的月牙……
大步來到陳府外,有幾個車伕在裝卸貨物,只有兩個家丁守在門口,平時給陳慶看門的駐軍已經沒了。
鬆手將星雅放下,毫無防備的她差點摔倒在了地上,還會趙閒反應快連忙扶住了她,才站穩了身子。
“到了嘛?”星雅臉色依殘留着幾絲緋色,拍拍裙角舉目望去,催促道:“你快進去吧!不要管我……咦!跑這麼快!”她咬着下脣輕輕哼了一聲,只好跑步跟了上去。
來的陳府門口,幾個家丁立刻擡手擋住,大喝道:“你這廝亂闖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你家少爺了?”趙閒壓制着火氣,怒聲問道。
身材矮壯的家丁輕輕搖頭,神色倨傲的道:“我家少爺吩咐,今曰不見客!”
“呸!”趙閒擡手揪住他的衣領,怒火中燒的道:“你他娘那隻眼睛看到我是‘客’,有老子這麼兇的客人嘛?我是來殺人的,給我帶路!”
瞬間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矮胖的家丁勃然大怒,剛想說話,就被一大耳刮子抽在臉上,踉蹌幾步撞到門框上暈了過去,口鼻全是血,牙都飛了幾顆。
旁邊還想上前動手的家丁,看到那能打死牛的大胳膊,嚇的腿都軟了幾分,連忙遮住臉躬身道:“好好好!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小的這就給您帶路!小的冒昧問上一句公子名諱,在下好通報。”
看這廝還不老實,問起自己的底細,趙閒氣不打一出來,推了他一把道:“老子趙閒,你家陳大人認識我,帶路吧!”
家丁愣了一愣,旋即竟然沒心沒肺的嘲笑起來:“你這丫也敢自稱趙閒?相傳趙閒公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白衣如雪、芳香襲人……啊!”
“芳香你妹夫啊!”趙閒忍無可忍,揪着他的脖子往屋裡便屋裡走去。
東院之中,陳敏之看着將劍架在脖子上的沈雨,臉色頗爲陰狠的道:“姑娘,勸你摸樣做這種傻事,乖乖從了本公子,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你若斯死了,便以爲能逃過這一劫,錯了錯!這些下人,可不會在意你是死的,還是活的。”
沈雨手持利劍,美眸夾雜着幾絲嘲笑:“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毛頭小子,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哈哈哈!”陳敏之輕輕搖頭:“現在還嘴硬,待會藥效發作,你可別求本公子憐惜你。你曾經是王公貴女又如何,現如今大梁已經覆滅,即便是天之驕子也與常人無異,你不把握機會靠上本公子這顆大樹,竟然還刀劍相向,真是不知好歹啊!”
沈雨氣息越來越急促,手上的劍都輕輕顫動,將要拿不穩了,她咬了咬牙,擡劍欲要衝上去殺了此人,卻因爲後繼無力撲到在了地上,長劍脫手而出掉落在幾尺外。
陳敏之見此大喜,忙指揮僕人道:“還愣着做什麼?去去去!綁住她!”
“不好啦!少爺,有個冒充趙閒的彪形大漢打進來了!”衆人還未動手,外面急匆匆跑進來一個家丁,衝動陳敏之身前,驚恐道:“快跑吧少爺!恐怕是爲了屋裡這娘們來的,那傢伙簡直是個瘋子,見人就打啊!”
陳敏之聽到趙閒的名字,還微微愣了片刻,稍許就大驚失色,他可是與趙閒接觸過的,當年荻花坊花魁之爭,他現在還耿耿於懷了。
不過一轉念,他又蹙眉道:“趙閒肯定在長安當大官,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跑來這裡,定然是個冒充的。去去去!找幾個下人把腿打斷扔出去!敢在我陳府鬧事……”
“嘭!”只見一個人影飛了進來,落在地面上慘嚎不已,衆人嚇了一跳,卻見是個家丁。轉目看去,門口已經衝進來一個男人,手持碗口粗的木棒,見人就是一下,下人們抱頭鼠竄,那場面就跟打老鼠似得。
陳敏之頓時色變,急急後退,還不忘乾笑道:“原來是趙兄,許久不見,爲何見面就出手傷人啊?”
趙閒氣喘如牛,轉目瞧去,卻見沈雨倒在屋裡的地面上,周圍還有打鬥的痕跡。他雙目頓時充血,當下再無仰止怒火的心思,擡手就是一棍狠狠掃在了陳敏之的頭上,鮮血四濺不知飛出去幾樣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