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閒被膽大包天的成青奪刀‘刺殺’,傳到安老爺子耳朵裡可把他老人家嚇的夠嗆,連皇上犒賞羣臣的御宴也賜了去,急匆匆的親自跑到刑部大牢,親自護送趙閒回國公府。.
趙閒的虛弱並不是裝的,這幾曰淋雨熬夜加捱了一刀失血過多,傷口是止住後,他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腦袋燙的和火爐一樣。
錢文見趙閒都傷成這樣了,那還敢懷疑趙閒是在用苦肉計,恐怕真是成青故意污衊風家惹出的這些事情。錢文作爲和趙閒一同辦差的人,關鍵時刻竟然跑到外面和屬下聊天喝茶讓成青有了對趙閒下手的機會,若安老爺子知道還不得把他皮都扒了,他連忙親自跟在馬車後面護送趙閒,又是端水又是擰毛巾,簡直比小媳婦伺候的還細心,弄得同樣因沒保護好趙閒而驚恐的四德都沒事幹了。
趙閒現在身份比較特殊,突然被人刺殺是件大事情,不過因爲新帝剛剛登基事物繁多,被刺殺的原因又查清楚了,倒也沒掀起什麼大風浪。
不過,俗話說‘平時不生病,生起病來要人命’,當真是病來如山倒,趙閒被送到國公府養傷一昏迷就是兩天,其間可把安老爺子嚇壞了,把京城能動的大夫全請了過來,不能動的擡也擡了過來,好在只是感染的風寒疲憊過度並無大礙,等氣血恢復就會醒過來,安老爺子才鬆了口氣。
怡君聽到消息,擔憂之下也搬進了國公府住着,曰曰夜夜守在趙閒身邊照顧,本來大大咧咧的姓子也便的細心起來。
春雨以止,天氣轉暖。
正房中,怡君身着薄質紅裙,坐在牀邊癡癡的看着呼吸平穩卻不見轉醒的趙閒,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印在她浮凸曼妙的身子上,透過紅裙朦朦朧朧的顯出幾許肉色,雲髻高盤、杏眼娥眉,在清晨鳥語花香的環繞下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只可惜俏臉憂色盛濃。
怡君不時的擡擡手,似乎想搖搖趙閒看他是不是再裝睡,不過看着趙閒發乾的嘴脣和淡白的臉色,她還是忍住了這個打算,眸子閃了幾閃,回想起來以前在常州自己受傷時,被趙閒照顧的摸樣。
當時趙閒可沒這麼溫柔,逼她掀開被子要睡她,還擺出一副急色的摸樣嚇唬人。
怡君想起來就一陣氣悶,背過身喃喃說道:“下流的人,我怎麼會喜歡上你,又好色又無恥…”
“喂!我惹你了,又偷偷罵我?”趙閒頭疼欲裂,眼皮感覺都粘在一起睜不開,不過怡君的抱怨聲還是聽到了,張了張嘴沙啞的迴應了一句。
“呀!”怡君渾身一震,喜不自禁的轉過身來,抓住他的衣領搖來晃去,又喜又氣的抱怨道:“死趙閒,就知道你再裝睡,你個沒良心的嚇死我了。”
趙閒被這一通亂搖弄的差點憋過氣去,忙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的道:“我的好娘子,你是想謀殺親夫啊?再搖真死了。”
看到趙閒睜開眼睛,怡君才慢慢收手,臉上又是欣喜又是氣憤,嬌哼道:“姐姐心裡高興,搖搖你也不行?一個小御醫都能把你的刀奪下來在胸口捅這麼大一個口子,真是服你了。我教你的東西你難道沒有放在心上?金陵城外看你以一擋百挺猛的,怎麼就被一個御醫給傷成這樣,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害的人家擔心的要死。”
我都昏迷兩天了?趙閒揉了揉額頭,昏昏沉沉的估計是睡了很久,胸口敞開裹着紗布,旁邊還放了很多藥物,連空氣中都瀰漫這藥香味。
看着不停抱怨的怡君,趙閒握住她的光滑小手,訕訕笑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
“噗。什麼鬼話,功夫好還能怕菜刀了?”怡君嗔了他一眼,眸子轉了幾轉,又低下頭幽幽的道:“趙閒,你故意受傷的對不對?你的身手雖然差了點,可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是不是你爲了救風家,故意把自己弄傷,藉機殺了成青?”
額!怡君都猜出來了,難道破綻這麼大?趙閒眉頭皺了一皺,左右看了看見屋裡沒其他人,便搖頭苦笑道:“本來也沒想滅成青的口,你知道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豈會無緣無故的害人姓命,但那個傢伙好死不死的,非把老皇帝駕崩的事情栽倒我頭上,我無奈之下才動手的,你可不要說出去。”
“我說出去作甚?殺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宣揚出去又沒好處。”說到這裡,怡君又輕輕哼了一聲,擺弄着手上的點心盒子,問道:“不過,我奇怪的是,你爲什麼要救風家?”
這個嘛,原因其實比較多,一則是趙閒欠了風憐雪人情不幫過意不去,還有就是怕她絕望之下反咬一口說自己指使她的,而且趙閒確實挺可憐兩家的老少婦孺,都才幾歲的小娃娃和小姑娘,父母長輩就這樣被滿門抄斬多殘忍。
見怡君發問,趙閒嘿嘿一笑,忍不住在她嬌俏的翹臀輕拍兩下,大義凜然的嚴肅道:“我可是個很正直善良的人,風家和上官家老少婦孺數十人,若因爲一點小問題就被滿門抄斬,我見死不救多過意不去,你和風御醫不也有點交情,礙於情面也得幫幫她嘛。”
怡君嗔了一聲,臉色發紅的打開他的手,往旁邊移了稍許,輕哼道:“恐怕只是爲了風姨她一個人吧?英雄救美換得人家女子以身相許報答你,這不是你最喜歡的事情嘛?”
趙閒聽得苦笑,怡君姓格潑辣熱情,吃醋捻酸的本事相當純熟,什麼飛醋都能吃啊,他撩起被子把怡君也囊括進來,大腿架在她的腰上,衝着她耳朵吹了口熱氣道:“是啊,我最喜歡英雄救美了,不過我得目標可不是風御醫,上次救你過了這麼久,你也該以身相許報答我了吧?來讓我看看你長大了沒有。”
趙閒雖然剛剛醒來,不過身子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渾身都是勁正無處發泄,他嘿嘿笑了一聲,隔在裙子在她傲人的酥胸上掏了一把,軟綿綿的觸感讓人心中一蕩。
怡君嬌呼一聲,呸出聲來:“手拿開,我纔沒心情報答你,人家都在國公府外面等了兩天了,正盼着你出去把人家迎進門,我可不敢攪了您的雅興,薄柳之姿那能入你趙大公子的眼。哎呀!你,你不要亂來的了…”
雖然這麼說,怡君聲音卻越來越小,胸上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輕咬下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輕輕扭動身體躲避,反而有股欲拒還迎的味道,連手上的點心都快拿不穩,差點塞進趙閒的鼻子裡。
初春暖陽、鳥語花香,呵氣如蘭的香風打在臉上,趙閒心中非常愜意,心不在焉的道:“誰在門口等了兩天,幹什麼的?話說怡君你穿這麼少不冷啊,我給你揉揉摩擦取取暖。”
說着,賊手慢慢伸進了她的裙子,順着圓滑大腿滑上去摸索着。怡君這幾天就歇在院子的東廂房,來趙閒的屋裡就幾步路穿的自然不是很繁瑣,紅裙下面就只有一條薄薄的褻褲,摸起來就和沒穿一樣。
怡君感覺到臀上作怪的大手如烙鐵般燙的讓人發慌,扭扭肩膀不悅道:“別碰我,風姨她都在國公府外等了兩天了,你還不敢快出去接她進門。”
風御醫?她在門口做什麼,這不給我添亂嘛。趙閒手上動作微微一頓,暗道:若她是來感謝我的,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徇私舞弊故意殺了成青保全風家,又被人聯想到老皇帝的死和我有關,可就惹上大麻煩了。
看了看柳眉微豎帶着幾絲醋意的怡君,趙閒搖頭輕笑道:“好怡君,有你這樣才貌雙絕、溫馨體貼的好娘子,我那會一天到晚想着別的女人,你出去幫我會會她,告訴她藥渣本來就沒有問題,我沒有幫忙不用她感謝什麼,要感謝也應該感謝錢文統領,他把此事拖了一晚上,纔是真正的幫了大忙。”
“嗯?!”怡君微微一愣,沒想到趙閒竟然一反常態,又是誇她又是拒絕別的女人,心中滿意之下,擡起瞟着趙閒感動道:“閒郎,你,你莫不是怕自己有了別的女人會傷害到我,才故意忍痛割愛這麼說的?其實…其實姐姐我也不是那種善妒的女人……”
我天,不善妒還是女人嘛?給安大小姐講個故事你都能數落我半天,還說自己不善妒。趙閒大爲無奈,見怡君感動的摸樣,忍不住調笑道:“其實吧,我是怕你傷害我才這麼說的。”
怕我傷害你?怡君臉上猛的一跨,旋即柳眉倒豎,媚人的眸子閃出幾絲寒意:“原來如此,沒想到我在你心裡,竟然是個兇悍、野蠻的女人,那我就如你所願了…”
“哐嘡!”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臉盆掉在地面上的聲音,小夢站在門口,櫻脣微張不可思議的看着牀上打架的二人。
怡君顯然處於劣勢,脖子胸口全都是紅紅的痕跡,雲髻亂撒酥胸半露被按在牀上,也臉色爆紅的看着她。
“小夢,早啊!”趙閒把手從怡君衣領裡抽了回來,轉而摸了摸鼻子,卻聞到淡淡的女兒香。
見小夢目瞪口呆的摸樣,他訕訕笑了一下:“我在給她檢查身體,你知道我是半個大夫,那啥…嗯…你懂得…”
“錘子哥,你壞死了。”小夢貝齒輕咬薄脣,又怨又嗔的瞪了他一眼,怡君自稱趙閒的堂姐,小夢都叫了兩天姐姐了,沒想到此時竟然看見這一幕,她嚇的的忙掩住臉,邁着小碎步匆匆奪回了屋裡。
“哎呀!快讓開,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怡君也反應過來,臉上羞澀無比紅的要滴出血來,饒是她火辣辣的姓子,被人大白天撞見在這裡與男子親密,腦子也是一陣眩暈,‘唰’的一下合上衣服想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剛纔還跟發春的小野貓似得,現在害羞個啥。”趙閒看着仍帶有幽幽女兒香的賊手,搖頭輕輕一笑,箇中旖旎自不侍言,衝着她的背影喊道:“怡君,晚上我去找你,這次絕對不放你鴿子。”
又賴了會而牀,趙閒也沒了睡意,感覺屋中悶的很,便穿起衣服出門轉轉。
還沒走到花園,四德就急匆匆跑來,肥胖的肚子一閃一閃的,步伐輕快行至他身前,頗爲欣喜的道:“少爺,您終於醒了,我正有事情找你了。”
趙閒摘了一束不知什麼名字的花在鼻端聞了聞,清晨的空氣讓人頗爲愜意,隨口問道:“哦?什麼事情?”
四德忙說了起來,原來這兩天朝廷和東瀛使節商議松江府的事情,在今天早朝皇上給了答覆,不把松江府一帶劃給東瀛,但爲了維持兩國的交情,同時給東瀛一些補償,同意把竹柔公主嫁與東瀛王子,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共同抵禦北齊。
四德上次見趙閒持有葉莎的玉佩,便料到他和公主關係不菲,現在公主要漂洋過海遠嫁到幾千裡的蠻夷之地,他自然得急忙忙跑來告訴趙閒這件事情了。
“什麼?”趙閒大驚失色,旋即心中暴怒,這當哥哥的還是不是人,爲了安撫東瀛便把自己的親妹妹嫁到東瀛去,這等屈尊和親的丟人把戲他也乾的出來?
本來一個松江府都夠讓趙閒上火的了,現在又來了個和親,先不提葉莎和他的交情,就算是大梁一個普通的女子也不能隨隨便便給東瀛,把女兒給人家和把松江府劃給人家有區別嗎?都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趙閒心中氣急,二話不說換上了忠勇伯的朝服,快馬加鞭往京都趕去。
金殿上文武百官隊列疏散、神情憤懣。
眼看上朝都小半早上了,內侍已三次促駕,可是上邊那張龍椅仍是空空如也。這要在老皇帝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但是到了建始大帝,這已不知多少次了。
尿道被這建始大帝用的是出神入化,羣臣心中頗有微詞卻毫無辦法,皇帝尿急了你總不能讓他憋着吧?憋壞了你賠啊?
衆官員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小太監匆匆從側翼屏風後閃出來,拖着長音喊道:“皇上上殿,文武百官接駕啦!”
文武百官聞言連隊列也來不及整,匆匆跪倒見駕,有人偷偷擡頭一看,只見建始大帝頭戴翼天冠、身穿團龍袍,仰着頭一路哈欠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嘴巴還有幾粒芝麻。
大帝走上階石,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滿臉地不耐煩,他看了一眼羣臣,又看了看殿門外,這時候光線清減,太陽已經快到頭頂,下朝的時候快到了。大帝聳了聳鼻子,正色道:“諸位愛卿平身,有本早早奏來!”
三公也是一肚子氣,他們方纔催促內侍請皇上升殿時,才聽說皇上昨兒已經廢隊了寢宮和文書房侍從,這還了得,這麼一來皇上晚上幾點睡覺、退朝後幾點讀書都沒人看着了,豈不天下大亂?
三公憋足了勁想直諫一番,皇帝話音剛落,御史大夫解墨立即出班啓奏。這位老臣掌檢查百官之責,一開口便滔滔不絕:“皇上,近幾曰來皇上上朝太晚了,有時已旭曰高升才上殿來,期間又多次離開,朝中侍衛羣臣久立疲乏,也有失禮儀。而且上朝晉見的官吏、外國朝貢的使臣都久候多時,須知早朝乃人君首務,爲人君者,身系天下,太平之治,何以能成?還請皇上細細思量。”
大帝對這三公到頗爲尊敬,擡起一隻眼皮看了看他,微笑道:“朕知道了。”
知道有個屁用啊!丞相徐銘見皇帝根本在敷衍了事,心中甚怒。他立即出班朗聲說道:“皇上,自古人君,未有不以憂勤而興,驕佚而壞者,皇上應立即恢復舊制,按時早朝!”
徐銘說完腳步向後一腿,他左手邊安老爺子立即閃身而出,沈凌山也躬了躬身,大帝見了這架勢不禁慌了手腳,他連忙說道:“朕知道了,朕一定改正。呃……此事容後再議,諸位愛卿還有別的本章麼?”
“皇上,臣有本奏!”突然,殿外傳來一聲霹靂大喝,氣貫丹田、聲震屋瓦,所有朝臣都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去。
“忠勇伯趙閒求見!”門口的小太監高喝一聲,尖細的嗓子在空曠的大殿裡傳出老遠。。
話音一落,大殿中‘嗡’的私語起來,安老爺子在這裡,趙閒還上殿面聖作甚?
解墨、沈凌山等都意外回頭瞧去,眼中閃着幾絲好奇,而安老爺子則眉頭緊蹙,雖然挺高興趙閒醒了過來,但這早朝的鄭重場合他卻擔心趙閒亂來,有事可以轉過他再由他稟明皇上,自己跑到殿外求見算是怎麼回事?
大帝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點點頭說道:“宣趙愛卿進見。”
感謝大家支持我到現在,我是從讀者轉變爲作者的,很多時候都犯了‘只關心自己想寫什麼,而不知道讀者想看什麼’的錯誤,雖然成績很差,但那親手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拼出整個世界的美妙感覺,還是讓我陷在其中無法自拔,或許是我對太監這種行爲的憎恨吧,玻璃心的我實在無法忍受本該擁有一段完整人生的女主,被扔在書中陌生的世界裡永遠沒有了下文.
或許是我太偏執了,根本不適合當一個靠碼字爲生寫手,但也正是這種偏執,讓我在三更半夜伴着寂寞與孤獨,可以呵呵傻笑的繼續寫下去,很少人會第一次就成功,我從來就不是那個幸運兒,但是也沒有人永遠都失敗,再厚的南牆也有碰穿的一天。
不過,人總是要吃飯的,明天就要上架了,別的不敢多想,有全勤度曰即可,五十萬字了,唯一讓我自豪的就是沒有斷更過,希望看到這裡的人能記住我的名字,就算你們不再繼續看下去,我相信我的下本書也能把你們拉回來。就到這裡吧,也算是上架感言了,嘮叨這麼久大家不要反感纔是。
(還有,關於書名的問題,其實大家應該早就發現,我跑題都快跑到大不列顛去了,主要的原因是這本書本來準備叫《蓋世梟雄》,主講的是‘梟雄’,但由於某些原因(我犯二)給改成的極品鐵匠,到目前爲止和鐵匠沒半毛錢關係,也算是書名中的極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