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例讓我看看”,王偉河把那本病歷本拿給他,翻開了一頁,在第二張頁面上寫着性命、年齡和患病情況,是Z型前期患者,開始使用免疫藥劑時只出現過頭昏噁心等症狀,是屬於比較輕的。但她畢竟傳染的是Z型埃博拉病毒,致死率高達90%,也就是說,其實從患病之初,她就幾乎沒什麼希望了。 “鄭微,你能和她交流嗎?”於正道看看旁邊站着的亭亭玉立的鄭微,鄭微和李沛涵兩人站在一起,鄭微顯得更加美一些。 她點點頭,於正道說:“你問她一下現在的感覺”,鄭微用法語跟那個黑女人說了,女人看着於正道點了點頭,咧開嘴微笑了下,然後搖手說了句法語,鄭微翻譯過來笑道:“她說她現在感覺很好,幾個小時前感覺像進了地獄,渾身像掉進了火坑,但現在全身沒一點感覺,問她是不是已經病好了?” 於正道低下頭看着她微笑道:“你告訴她她現在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鄭微又用法語和那黑皮膚女人說了,那女人便是興高采烈的突然跪在牀上雙手舉起來磕頭,嘴裡咿咿呀呀的更是說個不停,於正道連忙扶助了她雙臂,這麼大的禮,他可受不起啊。 不過話說回來,讓她明天就出院可能會太倉促,畢竟傳染的是Z型埃博拉病毒,還是再留院觀察兩三天才行;這裡應該還是有比較靠譜的檢查儀器的,於是對鄭微說改了建議,建議她再做一次全身檢查才能出院。 鄭微、李沛涵兩人便是繼續留守看護,於正道和王偉河二人則負擔起了巡視,後半夜,大多數的病人都已入眠。但是還有幾個病患者沒有睡,於正道便是詢問了情況,其中一個是本來S型感染末期的病人,說是因爲這幾天已經準備好死亡了,沒想到現在感覺身體不痛了,在思考人生。 說起人生,於正道和鄭微與那50多歲的老人開起了玩笑,說有機會可以來中國生活,但
那老人卻說些奇怪的理論,說人在哪不是生老病死,富貴還是貧賤無非是關乎人生遭遇,隨遇而安,其實在哪裡都挺好。一席話讓於正道幾人深感這位老人是活出了生活的智慧的智者。雖然身處非洲剛果這樣貧窮落後的地方,但這老人的心卻像明鏡一般明亮。 這個名叫恩格利的老人,整整一夜都精神抖擻,和於正道他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天剛矇矇亮,於正道便是讓鄭微和李沛涵回去補覺了,他和王偉河兩人繼續監督記錄十個病房剩下的98個病人的情況,意料之中也是意想之外,剩下的這些埃博拉感染患者病人的身體都出現了明星的復甦現象,大多數因爲埃博拉出血熱等症狀都已消失不見,本來昨晚還比較嚴重仍有疼痛感的幾個患者,早上時也說吃飯時有胃口了,也感覺飯菜很香——於正道特意讓希伯來院長給這100個實驗患者的飯菜里加了牛肉。剛果雖然野生動物衆多,但貧窮人家也是很少有肉吃的,有很多的患者竟然說是第一次吃肉,真是叫於正道和王偉河難以置信。 天明後,希伯來院長卻帶了四個人前來,於正道一問,竟然是聯合國衛生組織的官員,說的一口好英語;當然,希伯來本身也是會說英語的英國人,於正道和王偉河與他交流本就沒什麼難度。 這次來剛果視察的聯合國衛生組織官員是個觀察員,四個人中有一個是來自加拿大的醫生,一個是來自美國的維和兵,還有一個則是聯絡員。 觀察員名叫托馬斯·維德,聽聞於正道他們這幾個中國的年輕醫生自願來到剛果採集埃博拉病毒樣本和實驗新藥,便是十分好奇,詢問於正道這種藥的特別之處。於正道說了在中國國內使用這種藥有效控制了熱敏症傳染病後,維德更是大爲高興,拉着他的手笑道如有需要,聯合國將會給予大力支持;並笑道,爲方便他們行事,可以給他們派一輛醫用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