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你到底耍什麼把戲啊?”吳玉玫側身下牀,張開兩臂勾着他的脖子,“今晚請她家裡的男人吃飯,明天還要請她的野男人吃飯。你到底是醫院的醫生,或是她的私人醫生?”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似乎沒有欠你的錢,也沒有向你借錢。”白正經拉開吳玉玫的雙臂,彎腰坐在病牀邊,“假設你覺得我管的太多了,看着不順眼。你有兩個選擇。一、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二、徹底的從我的視線之內消失。”
“你……你什麼意思?”吳玉玫雙眼一紅,委屈的看着他,“是不是有了楊紫雲,你就嫌棄我?如果是,可以直接一點,不要拐彎抹角的。”
“你真要這樣理解。我沒有權力左右你的想法。”白正經起身向門口走去,“明天,警方將正式起訴張哲文和王博崎兩個二bi,我現在過來,本是陪你去看張哲文的,這樣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不要!”吳玉玫大驚,尖叫撲了過去,從後面緊緊抱着他,“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可是,我想到自己樣樣都不如楊紫雲,心裡害怕。”
“吳玉玫,你這種想法很危險。一、我對她說過,女人的五官魅力美,宛如盛開的鮮花一樣,不可能持久。很快就會枯萎、凋零。只有內存的修養、涵養、素質纔是長久的,歷久彌新,經久不衰。
二、不管是對你或是她,在情感方面,我都沒有任何承諾。即使是我確定愛上某人了,也未必會做出情感方面的承諾。原因很簡單,明天的事,無人能料。
對你,我喜歡的是你的開放,甚至是豪放,卻不是yin蕩,可偶爾又有幾分羞澀。對她,憐惜多於喜歡。像她那樣強勢的女人,爲了自己的父母,居然百般忍耐,承受着幾近變tai的相親。”
白正經拉開她的玉手,徐徐轉身,平靜看着她的雙眼,“女人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撒嬌、放嗲,有的時候,甚至發點脾氣。都很正常,不過,你不是十歲或二十二三歲的女人。
我明白,你內心深處也有一個悲痛的,甚至是無人理解的故事。但是,你是一個快到三十歲的女人了,不管是生理或是心智,都比較成熟了,不能像十幾歲的小女生一樣,動不動就生氣,甚至是吃莫名的飛醋。”
“我……每次想到她,我心裡就沒有底。”吳玉媚低頭避開他的目光,“你可能不知道,我對你不僅是喜歡這樣簡單,我發現,對你已經動了真情。”
“愛是相互的。從相識到相知,再從相知到相愛,不但需要時間,彼此之間更需要磨合。在磨合之中不斷了解彼此。我們都過了衝動而盲目的年齡了,應該是理智一點,冷靜一點。”
白正經張開左臂,輕輕摟着她的纖腰,低頭張嘴,含着她的下脣淺淺親了一口,“別開男女情感不談,人與人之間需要信任。這也是愛的基礎,彼此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你覺得有必要再繼續下嗎?”
“你同時喜歡我,也喜歡她。說白了就是腳踩兩船,可我們呢?算什麼?”吳玉玫拉開他的左手,慢慢後退,眼中漸漸浮起憤怒之色。
“我說過,我從沒有對你們要求過什麼。愛情這玩二,有的時候就像買股票一樣。這支股到底是跌是漲,估計沒有任何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當然,假設你不願意冒險,想要穩定。可以放棄。我不會怪你,也沒有權力怪你。你有權力選擇繼續或放棄。甚至是,你可以像我一樣,在和我嘗試是否合適的同時,也可以找別的男人。
經過一段時磨合和嘗試之後,你覺得誰合適,你就選擇誰。這是你的權力,也是你的自由。我花心、甚至是貪婪,卻不。在沒有正式確定彼此的關係之前,你有若干的選擇。”
白正經倒退着向門口靠近,到了門邊,反手拉開房門,“你好好的想想,想明白了,想通了,希望你把結果告訴我。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白正經離開了吳玉玫的病房,直接出了醫院,半個小時之後。他到了濱海市警隊醫院。在門衛室登記之後,他去了張哲文的病房。
“你……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是不是還想黑打我?”張哲文掙扎坐起,憤怒瞪着他,想躲,卻無處可躲,想逃,卻無法逃走。
“你和王博崎明天就要上法庭了。我專程過來看看。怎麼,對當晚的事仍舊懷恨在心?”白正經提着椅子到了牀邊,靠牀而坐,微笑看他。
“看我?姓白的,你到底耍什麼花樣?”看着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張哲文打了一個寒顫,縮着身子,慢慢向牆角靠近,戒備的看着他。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正經探出右手扣實張哲文的左腕脈,“你的身體雖然有點虛弱,卻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以進去吃免費大餐了。”
“你……你在裡邊有人,想整死我?”張哲文足底涌起一股冰涼之氣,瞬間躥到腦門,感覺整個身子都冷了,顫抖爬起,慢慢跪下,“求求你,放我一馬。”
“你用刀捅我,我不怪你。爲了保命,求生是人的本能。可是,你不該趁三姐出事之後洗劫她的別墅。還搗毀了客廳裡的傢俱,你知道那些傢俱值多少錢嗎?”
白正經微笑站起,兩手抓着牀緣,躬身探頭,死死盯着他的雙眼,“所以,你想輕輕鬆鬆的逃過此劫,絕不可能。我要讓你下輩子都後悔。”
“未必。”門口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與此同時,病房內的空氣似乎突然下降了幾十度,炎熱的夏天,轉瞬成了寒冷的冬天。陰寒的冰冷氣息,潮水般向白正經涌去。
“你是誰?和這個二bi是什麼關係?”白正經沒有動,仍舊保持之前的姿勢。不過,他的眼神起了細微的變化。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個人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強大。但是,他不能露出半點破綻,必須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