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煜,你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吳玉玫雙頰明顯扭曲,憤怒瞪着龐煜,“你害死龐燁或別人,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該把這盆髒水潑在我身上。”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你想把自己的死栽贓在自己老婆身上。可你萬萬想不到,反而因此暴露了自己。”馬恩娜掏出手拷給龐煜戴上,“有什麼話,回局裡再說。”
“吳玉玫,你瘋了吧?爲了推御你的殺人罪名,你居然反咬我一口。虧你們想得出這樣可笑的理由。我是如假包換的龐燁。如果不相信,你們可以去查。”
龐煜沒有動,一臉陰沉,移動目光一一掃視白正經、馬恩娜、楊紫雲和吳玉玫四人,“看樣子,你們是商量好了栽贓我。不過,事實就是事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所謂的天衣無縫都是騙人的,你真以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天衣雖好,仍然有洞。或者說,是你太過自負了,以爲把這件事推在玉玫身上就無懈可擊了。
遺憾的是,你認爲最完美的地方反而是破綻。太過完美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再說了,你之前對玉玫不錯。又有婚前協議。即使她殺了你,她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因此,玉玫沒有殺你的動機。這一次,你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白正經從揹包裡掏出龐煜以前的DNA報告,以衣羅美妍之前做的DNA報告,用力砸在龐煜臉上,“你可以說這是我們僞造的,你進去之後,警局會全面徹查你的身份。
包括指紋、視紋、DNA,還有龐燁和孟舞陽,以及龐燁和龐彪之間的某些秘密談話,你經得起這些考驗嗎?還有,你的表皮移植手術只有半年時間,解剖之後,可以找到當初的移植痕跡。”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龐煜明白,白正經說的每一樣都可以擊中他的要害,要保住這個密,只有同時殺了白正經四人,怒吼一聲,彈身撲向白正經。
“你試試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子彈快?”馬恩娜疾振右手,拔槍頂着龐煜的腦袋,“我會盡快聯繫國際刑警,查清楚你在美國的行蹤,以及幫你整形的醫生資料。”
“吳玉玫,你這個jian貨……啪……”龐煜宛如泄氣的皮球一樣,軟軟的跌了下去,咬牙切齒的瞪着吳玉玫。罵的正爽,眼前有暗影浮動,一連捱了兩個耳光。
“jian你妹。”白正經擡膝撞翻龐煜,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二貨見多了,二得像你這爛的,卻是第一次見到。你不但心術不正,而且心狠手辣,爲了家業,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可以殺。你比畜牲還要兇殘,還要冷血。”
“姓白的,你以爲你揀了一個好東西啊?這臭女人比真的婊-子還jian。”龐煜張嘴吐了兩口血,顧不上抹嘴角的血跡,陰冷盯着白正經,“短短半年時間,她勾引了四五個男人。夠爛了吧?”
“爛你妹!”白正經甩手又是兩個耳光,擡起右腳踩在他的臉上,慢慢下壓,“對於你這種二得如此菜的二貨,沒有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鐘樓,把他帶回去。小心看管。官司結束之後,我回局裡好好招待他。”馬恩娜拉開房門對鐘樓招了招手,“記住,不管是誰出面,絕不準保釋。”
鐘樓帶走了傷勢已經穩定的龐煜。看着空蕩蕩的病牀。吳玉玫突然哭了,哭得很傷心。白正經臉色微變色,抓着她的下巴慢慢擡起,“爲他的結局而悲?或是後悔自己嫁錯了人?”
“神經,謝謝你!”吳玉玫張開兩臂勾緊他的脖子,身子緊緊貼在他懷裡,哽咽說,“我只是恨自己。以爲嫁一個有錢的男人就能幸福。現在好了,婚姻沒了,錢也飛了,成了掛牌二手貨了。”
“吳玉玫,你沒事吧?”白正經臉色微沉,突然拉開她的雙手,“你的意思是說,需要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承諾,對吧?”
“我雖然沒有孩子,可我現在必須公開離婚。我就成了掛牌的離異二手貨了。我不想妄自菲薄。卻也有自知之明。能找一個不錯的男人,但要找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幾乎不可能。”
吳玉玫淚眼朦朧的看着他,“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你自己,只有對你,我纔會毫無保留的付出我的真情。也會一直堅持下去,直到生命結束。”
“對不起!不管你的想法和決定是什麼。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即使給了,卻是一個無法兌現的承諾,你覺得有意義嗎?”白正經慢慢後退,到了門口,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有很多的選擇。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真的退出,我不會怪你,會尊重你的選擇。畢竟是我無法給你承諾,沒有理由強留你。”
“你……你真的好殘忍!”吳玉玫哇的一聲痛哭,掩面衝了出去,“你比我想象的更殘忍!我的心這樣痛,你連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我想安慰你,可你給我時間了嗎?”看着漸漸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白正經苦澀笑了,“隊長,麻煩你出去看着她,希望她不會做傻事。”
“放心吧。她立着跑出去的,絕不會躺着回來。”馬恩娜對楊紫雲遞了一個眼色,衝出病房追了出去,“三姐,如果逃跑和哭泣能解決問題,我們的生活就沒有問題了。”
“我能大致明白她現在的心情。她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離婚這件事,還有家裡的父母。因爲婚前協議,一旦離婚,她將一無所有。所有的打擊浪潮般的淹沒了她。她能承受嗎?”
楊紫雲輕輕嘆了一口氣,張開兩臂勾着他的脖子,“易位而處,我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相對而言,她的承受力比我差。我的一切是自己掙來的,她是因爲婚姻而獲得,突然失去一切。真的無法接受。”
“我並沒有因爲她失去了一切而冷落她。我在乎的也不是這些。可她突然要我給她承諾,我真的做不到。”白正經滑動兩臂摟緊她的纖腰,張嘴含住柔軟雙脣,用力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