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一路上很沉默,宋雪舞卻比李賢還要沉默,他們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卻能感受出,宋雪舞更沉默,只因李賢只是可能失去一個朋友,而宋雪舞卻已然確定自己的愛人對自己沒有足夠的信任。
宋雪舞實在更傷心,當然因該更沉默。
不過,兩個人相處,總會發現對方這樣或那樣的缺點,真的以偏概全,甚至以點概面,估計就算你再如何優秀,也很難找到另一半的。
宋雪舞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但李賢卻是知道的,所以這緩和氣氛,打破僵局的事情,還得靠他。
他乾咳了一聲,輕聲道:“雪舞,生氣呢?”
宋雪舞冷着臉,什麼也沒說,但此刻任誰都能夠看出,這女人是在生氣,怕是換做誰遇到她這樣的事情,都不會不生氣的。
李賢尷尬的笑了笑,道:“當時遇到那樣的事情,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安子墨那人我瞭解,絕不會無的放矢的,而且......”
宋雪舞道:“這麼說來,你一點也不瞭解我?”
拜託,以前的宋甜兒我當然瞭解的很,但是...但是現在的你......
李賢實在很想說自己現在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你,但偏偏又知道不能那樣說,他只能苦笑道:“當然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絕不是安子墨口中的殺人不眨眼的妖女,但是就算我知道那只是個誤會,也不得不弄清楚情況再說吧?要是我真的毫無頭腦的,一味的想要幫着你,那很可能適得其反,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將事情演變的更糟。”
宋雪舞總算勉強的接受了李賢的解釋,她點了點頭,道:“客棧到了,我們進去吧。”
李賢面色一喜,不經暗自鬆了口氣,總算是過關了。
“姑娘你好,本人乃上一屆逍遙榜上第七的菱光劍,蕭重。”
就在李賢與宋甜兒剛剛踏進客棧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一聲極富磁性的男人的聲音。
李賢回身一望,此人相貌端正,四方臉,濃眉大眼,身材挺拔,的確是個不失風度的男人,只是他如此搭訕
,真的好嗎?
宋雪舞扭頭一望,淡淡道:“過氣的高手,都已經快千年了,你還在離塵境巔峰原地踏步,有什麼得意的,還有,我不喜歡你。”
簡單、直接的拒絕,李賢心裡那叫一個酸爽,只是這是不是太直接,太粗暴了一點,李賢都不經爲自己下面的遭遇開始擔心起來。
果然,不管是哪個自信的男人在遇到像宋雪舞這樣無禮的拒絕之後,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只見蕭重臉色難看道:“姑娘,我只是想與你交給朋友,用的着如此羞辱蕭某嗎?”
宋雪舞估計仍然有餘氣未消,瞪着那個叫蕭重的男人,便撒氣道:“你想與誰交朋友就交朋友了?難道你師傅出門前沒教過你,要懂得謙虛,要懂得尊重別人嗎?還有我身邊這位黑不溜秋的男人就是現在的逍遙榜第二的人物,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你那什麼早就過時了的第七?”
蕭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兩人對話的聲音不小,客棧裡好多看熱鬧的已經伸長了脖子。
他實在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像完美的仙子一樣的女孩子,張嘴居然就如此毒,虧自己還與隨行的朋友打賭,說要一舉奪得美人心,至少也該混個不錯的印象不是?
但偏偏,這女人不但嘴毒,不給別人留面子,更不給別人臺階下,這是要專門找茬還是怎麼的?
他是這麼想的,但落在別人眼裡,要是他真發起火了,就算是個瞎子聽了,也只會認爲是他蕭重在找茬,所以啊,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話換到哪裡都是有效的。
“蕭重,怎麼還不走,我們還等着你喝酒呢?”
就在蕭重左右爲難之際,場外又傳來了一聲呼喚,只見客棧對面的酒樓上,此時正坐着一羣衣衫華貴的公子小姐。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估計這些人也一樣,都是那些上一屆的逍遙榜上人物。
李賢不經悄悄的拉了拉宋雪舞的衣角,示意其不要太任性,要真鬧翻了臉,吃虧的可是他們。
宋雪舞板着個臉,看不出到底是何心思。
不過,好在,李賢他們
是怕吃虧,但蕭重卻更怕丟了面子,他哈哈一笑,抱拳行禮,道:“既然姑娘不願意,那蕭某也強求不得,不過姑娘你也看到了,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但就愛交朋友,所以我的朋友實在不少,你們要是真成了我的朋友,在這千幻山附近自然安全了很多,你們考慮考慮,我就先失陪了。”
好吧,成了你的朋友,安全很多,那要是不成爲你的朋友,是不是就一定危險了好多?
李賢覺得這傢伙估計也就是個養尊處優慣了的貴公子,不然絕不會說出如此沒營養的話,你要是真想交朋友,絕不會說這樣的狠話,這哪裡是在交朋友,這簡直就是在收小弟,收小情人好嗎?
太明目張膽了,太目中無人了,他無法無天了......
李賢本來脾氣不錯,但此刻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嘲諷幾句了,但宋雪舞姑娘貌似更生氣,他掃視了對面酒樓上的那些人,神念細緻到不放過每一個人,確定了那些衣衫華貴的公子小姐,的確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之後,這才笑道:“不用考慮了,你真的不配和我做朋友。”
蕭重離開的腳步不經一頓,他並沒有轉身,但此刻只聽聲音,誰都能夠聽出,這傢伙是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的那種。
“你是在找死!”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已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宋雪舞,甚至場外的那些旁觀者都幾乎沒人能夠看清其動作,只是紛紛無奈的嘆息,估計這花一樣的少女,又得被摧殘了。
“啊!”
突兀的一聲慘叫響起,衆人還沒回過味兒來,卻見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蕭重,此時卻捂住自己的手臂,跪在了地上。
他的手還握着拳頭,但卻已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李賢淡淡道:“你既然愛用這隻手傷人,那我便將它收了,要是你還想着要報復,那我不介意將你的腦袋也收了。”
在衆人的驚呼中,這時候才注意起李賢這個不起眼的傢伙來,原來那姑娘說的真可能是真的,他是李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