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是實實在在殺過人的主,此刻面對想要一心置他於死地的打手時,根本就不會留手。
上回去港島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就能對付鬼王歐陽鋒帶領的經過嚴格訓練的鬼王小隊。
那些手持熱武器的行動小隊成員都不是楊傑的對手,這回換上人數多了一倍的職業打手,其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刺手空拳面對二十個手持兇器的亡命徒,楊傑竟然能在人羣中殺進殺出,猶如進入無人之境一般,殺的那些被金錢迷住了眼的打手們都不由爲之膽寒。
二十個由地痞惡霸組成的職業打手,看着自己這方的人越打越少,那些被楊傑打倒在地,無不是手斷腿斷,慘不忍睹的躺在砂石路上,即使仍舊站着的人膽寒不已,但是想到董震開出的花紅,以及不聽董震命令的後果,一個個咬緊牙,奮不顧身前仆後繼的朝着楊傑殺過去。
追下陡坡去砍殺五個大劉家村村民的打手,這會也紛紛託拽着五個渾身是血的人,從陡坡下爬上砂石路。
那五個人雖然渾身是血,身上受了多處刀傷,但是還不至於因此喪命,甚至能在十幾個打手的押解下,自己從陡坡下爬上來,可見都只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到致命的程度。
董震見下山追殺那五個大劉家村的人,把五個逃跑的人都追回來了,急忙對那些人說道:“留兩個人守住他們,其他人全都上去幫忙,給我弄死他!”董震說着手指指向楊傑,厲聲對那些剛回來的打手命令道。
楊傑見那五個村民雖然被砍傷了,但是還不至於致命,頓時稍稍安心。
看着手舞着砍刀從遠處衝殺過來的另外一幫打手,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翻滾中撿起地上一把砍刀,刀鋒朝着身前一個打手的肚子劃過,鋒利的刀鋒和楊傑那迅猛的速度。直接把那人給開膛破肚了。
本就如同殺神一樣的楊傑,手中拿了武器後。更是威不可擋。只是三兩下的功夫,就把原先那幾名打手給砍翻在地,然後不退反進朝着衝殺過來的打手們撲上去。
大劉家村的村民們面對這些打手,就像是羊入狼羣一樣,毫無還手之力。但是楊傑面對這些瘋狂的打手,卻像是龍入狼羣,隨意擺動身軀。都能給這些渺小的野狼們帶來致命的傷害。
董震萬萬沒想到楊傑這麼能打,一個人挑一羣人,也只是略顯狼狽,雖然灰頭土臉。但是卻沒受什麼傷。反倒是自己這方的人,不斷被楊傑幹翻在地,看着那些倒地後再沒有聲息的打手們,董震的心都涼了。
“董老大,點子扎手。乾脆動硬傢伙吧!”一個看守五名大劉家村村民的打手,這會急忙來到董震身邊,對董震提議道。
所謂的硬傢伙就是指獵槍,這些打手出門的時候,帶了兩把獵槍。爲的就是以防萬一。不過這個地段緊鄰騎嶺鄉,而且又處在山間,如果開了槍,槍聲可以傳播很遠,到時候肯定會引起騎嶺鄉方面的注意。
董震這會也顧不上開槍會有什麼後果了,對來人點點頭,“有硬傢伙幹嘛不早點拿出來,趕緊的解決了他,然後撤離現場,受傷的人送到老蔡那裡去治療,我會拿一筆安家費給傷殘的兄弟們,有兄弟不幸去世了,我會負責幫他們養家小。”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轉頭朝着不遠處的摩托車跑過去,很快就拿出兩把短杆獵槍來,分給旁邊一人一把後,兩人提着槍直接上前,朝着正在打鬥中的楊傑走去。
依靠系統能量支持的楊傑,在打倒二十多名打手後,也有些感覺力乏了。
這段時間因爲王芸受傷,彭桐又在浯河鄉浯河酒廠,因此楊傑還真沒有好好補充過系統能量,雖然小五的系統能量還沒到警戒線,但是剩下的能量卻並不多。
楊傑也沒想到會突然遇到這樣的突發事件,更沒有想到董震竟然會喪心病狂的想要殺他。錯失了擒賊先擒王的機會,現在楊傑只能把眼前的打手們打倒,才能救自己和那五個村民。
看着兩個打手手持獵槍上前,楊傑心中警鈴大震。獵槍可不是手槍,打出的全是小鐵珠,殺傷範圍很廣,根本不用瞄準,只要朝着自己一扣扳機,無論楊傑怎麼閃躲,都難免會中招。
身前仍舊圍着十二三個打手,這些人經驗豐富,而且吸取了之前那批人的教訓,並不直接與楊傑打鬥,而是纏鬥着拖住楊傑,想要拖得楊傑筋疲力盡之後,再對付楊傑。因此楊傑一時半會之下,根本就無法儘快解決他們。
局勢漸漸朝着不利於楊傑的方向發展,就在楊傑暗自分析着要不要往陡坡下進行戰術性避退的時候,現場的情形發生了意外的變化。
那五名大劉家村的村民,見兩個人拿着獵槍逼近楊傑,知道如果楊傑被殺,他們肯定也會被董震殺人滅口。兔死狐悲之下,五個老實的莊稼人,爆發出了出人預料的戰鬥力。
一個手持砍刀看守他們的打手,措不及防之下,被三個村民撲倒在地,另外兩個村民見到機會,強忍住身上的傷痛,朝着手持獵槍的兩個打手衝了過去。
“不要!”
楊傑眼尖,見到那兩個手持獵槍的打手聽到身後的動靜後轉身,頓時焦急的大喝出聲,隨着楊傑的喊聲剛落下,頓時兩聲劇烈的槍響,從不遠處傳來。
兩個撲上前的村民,身上冒出一朵朵鮮豔的血花,在槍響之後,渾身是血的倒在砂石路上。
“董震!”
楊傑見狀一聲怒吼,雙眼猩紅散發出駭人的光芒,整個人就如同發狂的遠古兇獸,一手握住一柄砍刀,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殺入到因爲槍響而失神的打手羣中。
……
騎嶺鄉方向一輛切諾基被堵在砂石路上,附近還有十幾輛車被堵在原地無法動彈。坐在車中的鄭雷和朱正軍滿臉無奈的看着前方圍堵住道路的村民們。
本就不寬的砂石路上擺放了不少竹竿,擋住了整條路,幾十名村民相互對峙。大有一言不發就打起來的架勢。
鄭雷和朱正軍是安全局駐浯河分局的隊員,楊傑帶吉米等人來騎嶺鄉國家森林公園。他們一行四人也跟着過來了。
本以爲楊傑今天也會和吉米他們一起到公園去登山,卻沒想到楊傑突然接到縣裡的通知,要趕回縣城開常委會。楊傑離開的時候,鄭雷幾人還在吃早餐,直到吉米一行進入公園的時候,察覺到楊傑的車沒來,才知道楊傑原來已經提前返回縣城了。
鄭雷和朱正軍他們察覺到這個情況。經過商討之後,仍舊決定分成兩組,另外兩人留在騎嶺鄉,負責保護監視吉米等人。至於鄭雷和朱正軍他們則沿途返回浯河縣城。雖然落後了楊傑很多,可是按照安全局的工作條例規定,他們也必須這麼做。
沒想到車子纔出騎嶺鄉,剛進入沿嶺鄉地界,就遇到村民對峙堵路的事情。想着楊傑已經離開很久了,他們也沒必要搶着一點時間,索性就在路上等着地方上的同志來處理了。
打下車窗抽着煙的鄭雷,突然耳朵一動,目光一凜看向同樣轉過頭來看着他的朱正軍。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有槍聲!”
雖然槍聲傳到這裡已經非常微弱了,一般人甚至都不會察覺出異常來,但是鄭雷和朱正軍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不對勁的情況。
“不對勁!這裡道路被堵住了,前方又有槍聲,看來有情況!”朱正軍臉色一正,對鄭雷說道。
“會不會是楊傑……”
鄭雷聞言也是臉色一沉,想到楊傑在港島遇襲的事件,那件事情在安全局內部引起了極大的震動,鬼王歐陽鋒死而復活,藉着安全局的名義綁架楊傑,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爲了那個事情,不少高層都受到了牽連,雖然楊傑現在是在浯河,身處華夏內陸,安全方面的問題,不像港島那樣難以控制。但是楊傑可不是一般的體制內幹部,現在的楊傑,肩負着軍方重要的科研開發項目,而且最近又接下了戰鬥機火控系統的開發設計工作,因此難保會有什麼組織動楊傑的腦筋。
“你的意思是有人對楊傑下手?只是楊傑離開騎嶺鄉都有一個多小時了,按照速度來算,他這會都應該已經快到縣城了!”朱正軍聽了鄭雷的話,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地方,會有什麼組織能利用本地村民來對楊傑施行刺殺。
“我們在這裡能被人堵住,難道楊傑就不會在前面被另外的人堵住?”鄭雷這話說出口後,朱正軍的表情頓時變了。
“衝過去!不管了!”朱正軍把手中的菸頭一扔,從腰間拔出槍來,子彈上膛打開保險,示意鄭雷開車。
鄭雷聞言發動車子,一打轉向猛按喇叭,也不管前方攔路的竹竿和人羣,直接加大油門衝撞過去。
接到董震電話,負責堵路阻攔車輛通過的村民,見一輛白色吉普車不要命一般衝撞過來,甚至都不怕車子受損,一個個面露異色。
不過好在他們都很有眼力勁,見鄭雷駕駛着切諾基呼嘯着衝過來,任由路上的竹竿枝葉劃花車子也不停頓的切諾基,紛紛跳到砂石路的兩旁,叫罵着撿起地上的石頭,對着切諾基就砸過去。
後面那些車子見切諾基如此瘋狂,在衆多石頭的打砸下,很快衝過路上那片竹竿封堵的道路,一個個都按動喇叭叫起好來。
畢竟現在車子可是金貴東西,能買得起車的無不是對愛車寶貝不已,誰也不忍心自己的車漆被劃,像鄭雷那樣開車衝過去,不僅車窗被打碎了幾塊,車身也被石頭打的凹凸不平,加上被劃花的車漆,僅僅這筆修理費就夠讓人心痛了。
切諾基能如此給力的衝過前方的路障,大搖大擺的開着受傷不小的車子離開,確實讓被堵在路上近一個小時的司機們十分解氣。
呼嘯而去的切諾基,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在堵路的人羣之中,一個長着三角眼的年輕人。悄悄溜到一旁,拿起對講機,開始呼叫起來。
……
眼睜睜看着兩名村民。因爲救他而被獵槍打倒在地,楊傑心中的怒氣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之前楊傑對付這些打手。砍刀砍的位置還多是手腳肩膀等不致命的位置,雖然被楊傑打倒砍翻在地的人肯定有救不活了的,但是大多數人只是受了重傷,不至於致命。
現在對手錶現出如此兇殘的一面,甚至不惜動用了獵槍,楊傑哪還會對這些兇殘的打手們留手,接連砍翻兩個打手後。見周邊那些打手被獵槍給激起了血性,一個個嚎叫着撲殺過來,顯然有了槍壯膽,讓他們再次鼓起了面對楊傑的勇氣。
那兩名開過槍的打手。兩槍撂倒了兩名大劉家村的村民後,看也沒看倒地不知生死的村民,叫罵着停頓下來,站在原地準備繼續裝填火藥和彈珠。
打手們用的都是自制的開山刀,刀刃部分雖然不長。但是刀尖卻已經開刃了,能砍能扎十分便利。楊傑拋出兩柄開山刀,刀身飛過圍堵他的衆人,射向遠處正在給獵槍裝填彈藥的打手。
“小心!”
董震時刻關注着現場的情況,見楊傑拋出兩柄刀。頓時焦急的大喝一聲,引起那兩名打手的注意。
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躲,待到兩柄帶着巨力的開山刀刺入他們體內的時候,兩人這纔不敢置信的低頭看着已經完全沒入他們體內的開山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涌上大腦,身上的氣力就像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張開的嘴巴沒有力氣吐出一個字,雙腿一軟就這麼迎頭倒下。
看到兩名拿獵槍的打手被自己拋出的開山刀給刺倒在地,消滅了這兩個最大的威脅後,楊傑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開始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身前這些打手身上來。
一個閃身躲過一名打手砍過來的刀後,楊傑一雙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往上一擊他的手肘,硬生生把他的手臂擊斷後,奪過那鬆手的砍刀,隨手一刀抹過那人的脖子,一道血箭射出之後,那人直接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殺紅眼了的楊傑,此刻就像是一個機器人,在偵探輔助系統搏殺自衛模式的控制下,如同戰場殺神一般,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出招就斃命,不過轉眼間的功夫,圍在他身前的十幾個人就只剩下五六個了。
打不死殺不死的楊傑,渾身浴血走在砂石路上,雙眼猩紅如同野獸,狂暴的殺氣讓最後剩下的那幾個打手再也鼓不起勇氣跟楊傑對抗,很不講義氣的一扔手中的砍刀,轉身朝着不遠處的摩托車跑去。
楊傑見這幾個人要逃跑,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彎腰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朝着那幾人的後腦勺打過去。
從楊傑手中飛出的石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的擊中那幾個想要逃跑的打手,巨大的力道雖然沒把他們給直接開瓢了,可也打的他們一個趔趄後,躺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董震表情猙獰的撿起那兩個死去了的打手手中的獵槍,鎮定自如的給兩把獵槍上彈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人被楊傑給全部放倒後,壓實獵槍中的火藥和彈珠後,雙手持槍獰笑着朝楊傑大步走去。
成王敗寇,他今天這個局本來就走到了不是楊傑死就是他董震亡的地步,彪悍的不像人的楊傑,竟然一個人打倒了三十多個手持兇器的地痞惡霸,這樣的結局董震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看着眼前如修羅戰場一般的慘烈景象,董震雙目赤紅,殺氣凜然的一手舉着一把獵槍,槍口指着楊傑,忍不住仰頭得意大笑的董震,那如夜梟般的獰笑,讓一旁的鐘徐匯都不由渾身打了個激靈。
“楊傑!就算你再能打又如何?你的身手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槍?今天你一定要死在這裡!”董震大步走在滿是血跡的砂石路上,雙眼死死盯住楊傑,一步步靠近。
楊傑被兩把獵槍指着,仍舊面不改色,雖然因爲連番打鬥而耗盡了氣力,但是面對威脅,楊傑依舊能保持鎮定和坦然,“董震,沒想到你如此喪心病狂,爲了一己之私竟然敢截殺縣委領導,現在這樣的情況,你以爲你殺了我,就能高枕無憂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死!”董震聞言厲聲大喝,雙手舉起槍,指着楊傑正準備扣動扳機。
“砰~砰~!”
兩聲清脆的槍響從楊傑後方傳來,緊接着汽車那急促的發動機聲從後方傳來,一輛白色的切諾基出現在董震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
看着董震雙肩中槍,楊傑心中不由大叫一聲好槍法,能在疾馳的汽車上,一連兩槍擊中遠處運動的目標,聽槍聲還只是手槍而不是自動步槍,這槍法確實難能可貴。
楊傑趁着這個機會,一個箭步上前對着董震就是一拳,直接打在董震太陽穴上,“尼瑪!笑的比哭還難聽!”
看着被一拳打暈過去的董震,楊傑吐了一口唾液後,這纔回頭看向那輛已經停下來的切諾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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