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七八個皮衣皮褲的騎士從不遠處衝了過來,重型機車噴着白煙,騎士們一邊叫罵着,一邊圍着陳易和李不才兩人轉圈。
“老傢伙,一把年紀了力氣還不小,是不是想讓兄弟幾個給放鬆放鬆筋骨?”一個手面上紋着一隻翹微蠍的小青年喊道。
“哈哈,這麼大年紀,還染頭髮,純白的,夠特麼拉風!”
“狗屁的拉風,我看就是個變態!”
“這老傢伙怎麼不長鬍子,不會是個老太監吧?哈哈,大清朝都亡了百年,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還不去投胎?”
隨着小青年的叫罵聲,李不才面色愈發陰冷,眼睛如毒蛇般注視着這七八個不知好歹的小傢伙。
沒有人願意做太監,更遑論這李不才還是被人以侮辱的形式帶入宮中,心中一直以爲是奇恥大辱,此時又被這些所謂的騎士叫罵成“變態”“老太監”,焉能不生殺機?
那羣小青年見李不才動怒,叫囂的愈發囂張得意,渾然不覺他們這羣小綿羊正在挑釁一頭變態的惡狼。
“哈哈,老變態,生氣了?快點把我兄弟放下,不然老子叫你好看!”那個手臂紋着蠍子的小青年停下車,走了下來,手裡面甩動着一把蝴~蝶刀,那蝴蝶~刀顯然已經開過鋒,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冷光。
“哼,這不老不死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老張,給他來兩下子,讓他見識一下你松柏鎮第一塊手的本事!”黃毛小青年哈哈大笑。
“是啊,張哥,你玩鎖那麼順溜,這會兒可別慫了,你帶來的那幾個小子可對可崇拜的沒話說,別讓他們看了笑話。”
“對對對,尤其是那個妞,身材夠啦,脾氣夠爆,你這個松柏鎮第一快手不是早就想弄上牀嗎?”
……
陳易看着這個“張哥”,聽着他們的污言穢語,不由閉上了眼睛,李不才殺機已經到了實質化,這已經不是他能阻攔的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
“噗嗤!”
被李不才捏在手裡的那個傢伙脖頸忽然爆開,血肉飛散,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李不才捏爆了脖子,而他的傷口之處卻呈現一股詭異的青黑之色,並且迅速向着身體蔓延,沒多大功夫整個人都成了變得淤青。
“啊啊……”
那“張哥”第一次見人的脖頸被捏爆,登時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
其他的小流氓小混混也同樣驚駭莫名,被李不才捏爆的那人是他們的同伴,一直以手快活好著稱,卻被人活生生捏死在眼前。
“嘎嘎,你不是要給咱家來兩下嗎?”
李不才怪笑着,走到那姓張的身邊,如同惡魔一般問道。
“李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已經收到教訓了,就放他們一馬吧!”
這些人雖然可惡,但卻罪不至死,陳易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想看着他們因爲一句話而喪命。
“嘿嘿,小子,你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怎麼能成大事?”
李不才看了陳易一眼,敦敦教誨,然後還是賣了陳易一個面子,手指一劃,那“張哥”的手臂應聲而落,鮮血噴涌,直接將其切割下來。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這個“松柏鎮”第一快手看着自己齊腕斷掉的手臂,疼痛還沒有傳到神經中樞,就驚恐到無以復加
,尖聲大叫起來。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別人只能敢怒不敢言,卻沒有想到這次遇到了欺負人的祖宗,因爲一點摩擦就被切下了整條胳膊。
陳易嘴角抽動一下,這姓張的算是廢了,雖然李不才切割的手段猶如快刀,但現代的醫學根本無法再續接上去,別說續接了,就是清除掉上面那層毒氣都是難事兒。
“你,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當街殺人?難道就不怕警察,就不怕坐牢嗎?我告訴你們,我表哥是國家安全部門人員,你們都給我等着!”
一個個混混都被李不才那霹靂手段下破了膽,遠遠跑出去,可又不甘心如此認孫子,色厲內荏的隔着數十米喊道。
陳易搖了搖頭,這些人也就這點出息了,自己囂張的時候從不把警察放在眼裡,做飛車黨搶包的時候也沒有害怕警察,害怕坐牢,可真出了事情,第一個相當的竟然就是他們的死對頭,這還真是諷刺。
“刺啦!”
又是一聲切割聲音響起,不過這次不是李不才動手,而是陳易,他在那姓張的小混混的斷臂上又加了一刀,又切下來一軲轆血肉。
“啊啊啊啊……”
這次是真的疼了!
姓張的小混混慘嚎連連,捂着胳膊不停打滾。
剛纔李不才出手,因爲帶有劇烈屍毒,阻斷了神經元的傳遞,可陳易爲了救下他的姓名,將那節被屍毒污染的手臂又切了下去,十指還連心,更別提手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當成蘿蔔一樣亂切亂剁。
“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壞人動手的時候他們還能在遠處叫罵恐嚇,可救他命的好人動手,卻在他們眼裡面成了恐怖的變態狂,嗓子都快喊出血來,拼了命的做鳥獸散。
只可憐那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張哥”,一個人在兩大惡魔的環飼之下,捂着手臂慘呼亂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姓張的已經嚇破了膽,疼痛到面容都在抽搐,身下一股溼熱騷臭的氣味流出,竟是大小便失禁了。
“哼,沒用的東西!”
李不才看着那姓張的,後退一步,極爲鄙夷,“咱家本以爲你條漢子,可沒想到你如此不濟,當真是髒了咱家的手,污了咱家的眼!”
“還不快滾?真的想死不是?”
陳易見那性格怪異到極點的李不才又要動手,不由一腳將那姓張的踢飛。
李不才自然知道陳易是爲了什麼,這次倒是沒有教訓他什麼“心腸太軟,難成大事”,只是不以爲然的看了他一眼。
陳易自然不會把這“心腸太軟難成大事”放在心上,尼瑪都什麼年代了,還成大事,況且,成大事確實需要心腸堅韌,但這心腸堅韌並不代表着濫殺無辜。
“嗚嗚嗚嗚……”
現代社會的便利之處在此時展現出來了,這裡剛剛發生了命案,派出所公安局就立即接到了報警,並派出警察出警。
聽着這刺耳的警笛聲,李不才皺了皺眉頭,道:“是何聲音?這般難聽,攪得咱家心煩意亂!”
可不是難聽嗎,警笛的聲音又不是給犯罪分子享受的音樂,當然越讓人心慌意亂越好。
“警察來了,也就是你們那時候的捕快,六扇門,我們走吧,不然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警察?警
醒督察,不錯,這名字倒是比捕快好多了……”
李不才可以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當初也是後宮梟雌的人物,此時又成了魃僵,放眼華夏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當然毫不在意,可陳易卻不行,他可是還要在華夏這片大地上繼續混下去,於是拉着李不才,幾個起落,踏着江水的水波,便到了對岸之處。
“那,那是什麼,哦,人,會飛!”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水上漂?”
“鐵掌水上漂啊,你沒看見嗎,剛纔那人一巴掌把一個小流氓的脖子打斷了!”
陳易和李不才瀟灑的絕塵而去,可身後那些人卻是發出陣陣轟然之聲,水上漂的功夫在無數武俠小說中都被提及,尤其是在金庸老爺子那本屌絲男彎弓射大雕的小說中更是被渲染髮揮到了極致,可即便如此,華夏人民也是隻是一直見豬跑卻沒有吃過豬肉,此時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頓豬頭肉,哪裡還能忍得住不狂呼亂叫?
神話成了現實,傳說來到身前,讓一向喜歡看熱鬧的華夏人民竟然忘了最重要的命案,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陳易和李不才的身份上去。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人羣中瑟瑟發抖個不停的幾個小青年,卡尺頭,爆炸頭女孩,還有一個叫單程的傢伙。
“老單,那,那不是你家的那個親戚嗎?”
“他,他殺人了?”
“臥槽,單程你特孃的想死別拉着老子啊,竟然帶着老子去偷那個殺人犯的車?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卡尺頭小子感覺後背陣陣發涼,當初他可還拿着板磚要揍這貨!
“你們認識他們?”、
有一個陳易從未見過的年輕人說道,相比起土不拉幾的單程幾人,這人要洋氣潮流的多,與那些前腳拉風后腳樹倒猢猻散的騎士們相差不多,染着黃毛,打着耳釘,紋着身,顯然不是小地方的混混。
“不,不認識!”
單程連忙改口,生怕牽連到自己,這種事情能少管就少管。
“對,不認識,我們去哪裡認識啊”,那女孩也反應過來,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打耳釘的混混冷笑一聲,並不相信他們的話,拉着單程的胳膊,就道:“小單,你不講義氣啊,先不說死了的三子哥,就那張哥可是你的半個師父,教你偷車,教你耍錢,怎麼,他現在遭了難你連點力都不出?”
“不是,黃哥,我,我真不認識!”單程連忙否認,可這傢伙撒謊的水平實在不咋地,眼睛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
“哼,少蒙我!”
那姓黃的冷哼一聲,道:“打斷你一條狗腿你就老實了是吧?哼,我告訴你,你要是知情不報,整個襄陽都會知道你單程膽小忘義不是東西,這輩子都別想在襄陽地界混下去。”
單程一個哆嗦,他來這裡就是因爲在山裡面找什麼金礦一無所獲,欠了一屁股債,想跟着師父張哥來發財,可如果他連襄陽地界都混不下去,那拿什麼來還債?
想想那些放高利貸人的手段,單程就不寒而慄,毒打,熬鷹,抄家,卸身上的“零件”……
“不過,你小子要是把實話說了,這對你我來說都是個機會,抓人又用不着咱,只動動嘴皮子就好,可還能在那些大哥二哥面前混個臉熟,以後張哥的活兒說不定就是咱們的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