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樑薪的預料之中,明教得人應該是在明天的正午纔到,但是應該侯元霸的八個心腹帶着揚州城裡的駐軍出城遇到了田震海,田震海得知揚州城已失後頓時又驚又怒。 於是乎他立刻帶領着明教十萬大軍快速行軍,連夜趕到了揚州城下。
在古代一般出兵打戰,實際出兵數量和宣傳的出兵數量是有很大出入的。比如某某出兵宣傳自己是八十萬大軍,但實際上去除後勤人員之後真正的戰鬥人員只有三十萬人左右。
但是明教這一次有所不同,說是十萬大軍,樑薪西廠裡的人多番驗證之後確定了他們確實是十萬大軍。如果包括後勤兵員,恐怕人數有十三萬之多。
揚州物產豐富經濟發達,故而它的城牆也還算高大厚固。不過也因爲江南之地很少遭遇戰亂,所以揚州城的城牆有很多地方還是有些年久失修。
守揚州城與守汴京城不一樣,汴京城無論是外城還是內城亦或者是護城河的設置,這一切的設置都十分合理嚴謹,一般來說只要守城的人得力,要攻破很難。但是揚州城就不同了,它就只有一堵城牆,並且守城的器具也很缺失。唯一得一點,兵器箭矢準備的還算充足。
樑薪和李墨一起走上東城門,扶着城垛往下看,樑薪只見城樓下密密麻麻地全是火把,火把閃發出來的光映射出一個人頭。
田震海騎着一匹高頭大馬站在隊伍最前方,他大聲吼道:“姓樑的,趕緊速速滾出城門等死,不然等我攻進城後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樑薪看着城樓下的明教大軍有些微微發愣。跟一般的農民造反軍隊相比,明教顯得倒是比較有組織。清一色的黃巾紅襖裝,明晃晃的鋼刀弓箭,同時樑薪還看見了一隊近五千人的“騎兵”,好吧如果騾馬可以當做戰馬的話,那麼他們就能算得上是騎兵。
不過這一切都還不足以讓樑薪發愣,讓樑薪發愣的是這明教好歹也是控制江南的“一方諸侯”了,對於行軍之事居然如此陌生。這大晚上的舉着火把黑壓壓一片直接站在城樓下,這不是給自己送箭靶子來讓自己的人練習箭法的嗎?
樑薪壓抑着內心的興奮低聲對李墨道:“讓所有弓箭手準備。”
李墨並沒有動作,他低聲道:“盟主,弓箭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好!”樑薪舔舔嘴脣道:“李墨,今天哥哥我就替你報個仇!”樑薪右手一舉,沉聲喝道:“弓箭手,放箭!”
黑夜之中,舉着火把人挨人的明教大軍是那麼的清晰明亮,就好像……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弓弦繃響的聲音響起,箭矢如雨一般落下。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呼叫聲響起,剛剛還不可一世,認爲自己是天兵天將降臨只要過來虎威一震樑薪他們就要開城投降的明教大軍立刻混亂起來。
前方的士兵不斷往後退,後面的士兵一下沒反應過來後退不及便被前面的士兵擠倒並且踐踏。田震海氣得就準備在馬背上跺腳了,他大聲吼道:“樑薪,你竟然敢放箭?”
樑薪一臉奇怪的反問道:“田天王,怎麼我就不敢射箭了?咱們這是在打仗,你以爲我是在和你扮家家酒啊?”樑薪大手一揮吼道:“再給他們一點好東西嚐嚐!”城樓上的士兵各自用瓢舀了一瓢滾燙的熱油淋下去。
熱油淋在那些士兵的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就連田震海也是那樣,竟敢他武功高強閃躲騰挪,但是士兵有一兩瓢熱油還是淋在他身上了,痛的他不斷低吼。
看着他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樑薪暗自搖頭,在這一瞬間他心情頓時放鬆了很多。一個領軍將領竟然不布任何防禦陣勢走入敵方的弓箭射程範圍之中,並且身爲將領得人他不僅不坐鎮中軍,反而自己走到了最前面。得虧是他的武功不錯,不然就城樓上射下去的箭就能把他射成馬蜂窩。
“撤!撤!”田震海一邊叫喊一邊策轉馬頭往後退。看着他們那慌忙撤退的模樣李墨忍不住問樑薪:“大人,我們要不要派騎兵出去追一下?”
樑薪看了一下後搖搖頭道:“算了,我們兵力不足,分散在四個城門後每個城門只有一萬多人馬。如果我們貿然去追的話一不注意陷在裡面就糟了。”樑薪拍了拍李墨的肩膀笑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跟他們玩。”
一夜過去,樑薪在城樓上呆了一晚上。破曉的時候他站在城樓上看了看前方,只見田震海他們已經紮了營,那密集的營地讓樑薪暗自搖頭。明教雖然發展比較快也比較好,但是卻還是缺少了真正的領兵之才,比如像田震海之流,雖然武功不錯但卻完全不懂行伍之事。
樑薪看了兩眼後突然眼神一亮,他一下叫醒身旁的李墨:“李墨!李墨!”
累了一夜剛剛睡下的李墨迷迷糊糊地醒來,樑薪快速招着手道:“快來,你快點過來!”
李墨走到樑薪身旁問道:“怎麼了盟主?難道明教的人又開始進攻了?”
樑薪搖頭,他指着前方的明教營地問:“你看看,那不可能就是明教十萬大軍的糧倉吧?”
李墨定睛一看,只見營地後面不遠處豎立着幾個穀倉模樣的東西,他扭頭看了看樑薪然後一臉不相信地說道:“看着像,看他們昨晚的表現說不準還真是他們的糧倉。”
“哈哈哈……”樑薪仰頭大笑兩聲:“這羣2b,居然這樣設置糧倉,這還真是天助我也。”
看得出來樑薪很興奮,其實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糧食對於軍隊的重要性。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說的就是糧食的重要。一般來說懂軍事的人在設定糧倉時都會選擇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然後再派兵把守。而田震海興許是爲了方便,所以他竟然直接將糧倉設置在了營地後面。
其實設置在營地後面也無所謂,但是你好歹也僞裝一下,裝成是營帳的樣子也好啊。可是他們倒好,直接做成了穀倉的模樣。並且看那樣子做那穀倉的人應該還是老手,那穀倉做的,想當的標準美觀啊。
李墨不難猜到樑薪是準備去燒了明教大軍的糧倉,但是李墨他還是略微有些顧慮,他道:“盟主,這會不會是他們誘敵之計?”
“糖衣炮彈嗎?”樑薪搖搖頭道:“放心,就算是糖衣炮彈我也會把糖衣吃了再把炮彈給他們還回去。”樑薪轉過身一臉嚴肅:“李墨,立刻去通知印二哥,讓他從義盟暗堂裡挑出五十個好手今晚隨時待命。”
“是!”見到樑薪已經做出了決定,李墨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下去安排。
隨着太陽升起,明教那邊的人則開始生火造飯。吃過早飯興許還休息活動了一下,明教那邊響起一陣鑼鼓聲。那雜亂無章的鑼鼓聲讓樑薪搞不懂他們敲響那玩意有什麼用。不過緊接着明教的人就開始出兵了。
說實話,看着明教那羣人出兵的模樣樑薪還真心沒能瞧上他們。你見過僅僅用幾十架高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竹梯以及用一根削尖了的大木頭就能攻破一座城的嗎?反正樑薪是沒有見到過。
明教的高竹梯由五個人擡着,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進入弓箭射程過後竟然很少有被弓箭射中的人。他們那幾十架竹梯剛剛架好,樑薪立刻看見明教那邊有幾十個人疾奔過來。看他們的奔跑速度,那幾十個人分明就是有輕功底子的人。
搖搖晃晃的竹梯,平常人攀爬時爬高了都容易摔下來,但是這幾十個明教的教衆直接踏着竹梯連扶都不用扶一下就直接踏着竹梯飛快地上了城牆。甚至於城樓上的義盟成員將竹梯推開了,這幾十個教衆輕輕在竹梯上一點整個人就到了城樓上。
到了城樓上的明教教衆從腰間拉出兩把短刀便開始砍殺,義盟裡的成員多多少少還有兩分身手,但是在這幾十個明教教衆的手下卻完全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他們的武功好像就是專門爲殺人而生的,每次出手都完全沒有虛招,直接又快又狠的直奔要害而去。每殺一個人直接用一兩招就能結果人的性命。
“李墨!”樑薪從腰間抽出七星龍淵劍,然後直奔那幾十個教衆而去。李墨聽見樑薪的呼叫也抽出長劍斬殺過去,二人和那幾十個教衆剛一接觸就戰成了一團。
樑薪大吼一聲:“所有人各自守城,這些人交給我們。”
逐漸聚攏過來的義盟成員聽見樑薪這一聲大吼這才反應過來,趁着他們離開的時候,明教不僅有教衆從竹梯上爬上了城樓,同時還有一羣明教的教衆舉着那大木樁已經快到城門那裡了。
回到位置上的義盟成員一邊抵抗着剛剛上城樓的那些明教教衆,同時他們抱起城樓上的巨石和熱油便朝着城門那裡拋下去,大批明教教衆被砸傷或者燙傷,砸死燙瞎的也不在少數。
“給我破!”樑薪手中七星龍淵劍輕輕一引,然後一道劍氣凜然射出,幾名手持短刀的明教教衆被他一劍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