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的房間裡面,樑薪一臉嚴肅地爲知畫把着脈,秦晴和焦蓉蓉各分左右站在樑薪身後。 雖然知畫並不是最早入樑家門的女人,但是她身爲貴妃身上所帶着的雍容大氣即便是焦蓉蓉在她面前也不敢造次。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以焦蓉蓉的武功,她即便就是用一根手指頭也能打死知畫。但是她現如今在知畫面前也是一句話不敢多說。並不是知畫平常有多兇,反而她平常對沒一個姐妹都很好。不過正是她的好,她的包容,她的大智慧讓幾女都爲她所折服。
樑薪雖然背對着秦晴和焦蓉蓉,但是他依舊感覺背心有些發涼。先前二女各自暗使威脅讓他到她們的房間裡去,樑薪正在無奈之下還是知畫輕輕呻吟了一聲,然後樑薪趕緊來給知畫把脈。
以樑薪現如今的醫術,他剛摸上知畫的手腕就知道知畫並無大礙。樑薪偷偷地對着知畫擠眉弄眼,他知道知畫是故意在給他解圍。知畫嘴角始終含着淡淡的笑意,一雙美眸之中凝含着對樑薪濃濃的愛意。
樑薪足足花了半個時辰爲知畫做了一個細緻的檢查,然後他爲知畫蓋好被子道:“孩子應該沒什麼大礙,我估計五日之內他就要和我們見面了。這段時間裡面你好生休息,想吃什麼就告訴小青,讓她去爲你安排。”
“嗯。”知畫點點頭,樑薪俯身在知畫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知畫頓時滿臉紅暈,一臉羞澀凝固難化。
看見樑薪起身,秦晴和焦蓉蓉又開始明爭暗鬥起來。二人的眼神不斷對瞟,如果眼神可以化成武功招式的話,那麼恐怕兩人已經交手不下三百招了。
樑薪九品巔峰的實力自然能夠感受到二女的動靜,他挺直腰桿愣在原地硬是不敢轉身,彷彿他一轉身就會看見鬼一般。
樑薪對着知畫擠眉弄眼,意思是想讓知畫出手相助。知畫輕輕地瞟了樑薪一眼,意思是誰叫你花心的,自己活該。樑薪立刻露出一副哭喪臉,知畫微微失笑,她看了秦晴和焦蓉蓉一眼後開口說道:“秦晴妹妹,我一個人呆在這房裡也無聊的緊,你陪我聊聊天吧。”
“啊?”秦晴看了知畫一眼,臉色頓時有些黯然。不過知畫都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拒絕。她猶豫了一下後低聲說道:“可是……我房裡還有給相公燉的人蔘烏雞湯呢。”
知畫笑了笑道:“相公方纔出去是和揚州四大家族的家主談事去了,你聞相公身上一身酒氣,很明顯是吃過了飯菜的。如果秦晴妹妹不介意的話,你那人蔘烏雞湯就讓給我吧,正好相公說我需要好好補一下呢。”
“啊?”秦晴看了看知畫然後又不甘心地看了焦蓉蓉一眼,最後她恨恨地瞪了樑薪一眼,那一眼包含着很多意思,樑薪雙手合十做了個討原諒的動作,秦晴這才決定放過他:“好吧,我一會兒就去房裡把湯給姐姐你端過來。”
樑薪輕輕舒了口氣,他偷偷給知畫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樑薪轉身走到焦蓉蓉面前,在經過秦晴身旁時他偷偷牽起秦晴的手捏了捏。秦晴頓時臉色羞紅,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也淡了很多。
焦蓉蓉微微笑了笑,她上揚的眉毛可以看出她內心十分的得意。看到焦蓉蓉那得意的模樣樑薪頓感頭痛。原本焦蓉蓉沒來之前詩音、知畫她們五女還是一團和氣一副和諧的模樣,即便有那麼一點點爭風吃醋也從不擺在明面上來。
但是焦蓉蓉就不同了,從小在五欲魔宗里長大的她受盡萬千寵愛,性格自然會相對霸道相對古靈精怪一些。自從她入了樑家大門開始,她整天都霸佔着樑薪。一開始五女還讓着她,最後秦晴她們不幹了,紛紛開始和焦蓉蓉你爭我搶起來。
而焦蓉蓉的性格也造就了她特別熱衷於與人爭鬥。看着焦蓉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伸手來挽自己的手臂,樑薪臉上的笑容蘊含着濃濃的苦意。
不過就在此時,知畫的房門一下被人推開。挺着大肚子的紫霞走進了屋內,看見紫霞樑薪心裡忍不住暗叫了一聲“糟糕!”。果不其然,紫霞什麼話都沒說挺着肚子都伸手去拉着樑薪的手往門外走。
一邊走的同時紫霞還嘟囔着:“本公主辛辛苦苦的給你懷孩子,你倒好一天到晚都不露個面來陪我們娘倆兒,今天不把我娘倆兒伺候好了別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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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樑薪就被紫霞給拉走了。紫霞畢竟挺着大肚子,焦蓉蓉雖然愛爭但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人。她當即跺了跺腳,一副有氣不知道往那發的模樣。秦晴“噗嗤”低笑了一聲,然後她坐正身子對知畫道:“知畫姐姐,我陪你聊天哈,你想聊什麼四書五經還是琴棋書畫?”
“哼!”焦蓉蓉輕哼一聲後從房內走出去,她從小習武,對於什麼四畫哪裡有過什麼研究。
樑薪和紫霞一起走出知畫的房門,一開始還是紫霞在拉着樑薪走。不過剛走出房門樑薪就立刻換上了一副奴顏媚色。他伸手反攙着紫霞,然後微微佝僂着身子討好地笑着說道:“公主殿下,您老有身孕在身,走路可千萬得小心啊。”
紫霞笑了笑,她伸手拍了拍樑薪的肩膀道:“嗯,還算懂事。”
可惜了,她這話剛剛說完白乘風就風風火火地跑進院裡道:“王爺,來了……他們來了……”
“王爺現在沒空,誰來了都讓他等着。”紫霞霸氣地吼了一聲。白乘風微微一愣,樑薪拉了一下紫霞嚴肅說道:“對白老尊重一點。”
紫霞微微一怔,她這才反應過來剛纔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紫霞微微吐了吐她那可愛的小舌頭然後對白老說道:“白老,對不起,我剛纔……”
“沒事。”白老搖搖頭。樑薪趁機問:“白老,誰來了?”
“夏烈陽和孫天養兩個帶着七千餘西廠鐵騎已經到了,如今就在北城門外,還有半個時辰就能進城了。”
“什麼?”樑薪興奮地大叫了一聲,他仰頭哈哈大笑兩聲後說道:“好!立刻讓二哥、李墨他們隨我出城迎接!”
白老微微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紫霞一眼。樑薪心中一凜,心道:“糟了,忘了還有這個姑奶奶在。”紫霞一臉不耐煩地道:“去吧去吧,我正好一個人靜一靜。”
樑薪笑了笑然後跟着白乘風一起出去。路上白乘風一聲長嘯便有一羣百靈鳥飛來。鳥兒圍着白乘風不斷飛舞,白乘風逗弄了一下鳥兒後鳥兒飛空,樑薪知道這些百靈鳥會去找印江林、李墨他們。
樑薪到北城門門口的時候,印江林他們也都到了。樑薪和印江林對視了一眼,二人眼神之中均跳耀着激動的神色。
樑薪和印江林一起帶着李墨他們這些梁氏武堂的學員走出城外,梁氏武堂的成員最早的時候也是西廠鐵騎,他們跟西廠鐵騎的人也是很熟悉的。
走出城外大約一里左右的距離,“篤篤篤……”的馬蹄聲便很明顯地傳了過來。樑薪有一種錯覺,似乎僅僅憑藉那整齊的馬蹄聲他也能聽得出來這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西廠鐵騎。
轉過一個路口,清一色柳葉鎖子甲、精鋼長馬槍、大宛良馬的西廠鐵騎就在前方。樑薪勒停胯下的馬匹,看着西廠鐵騎緩緩走來。
在距離樑薪只有兩米距離的時候,西廠鐵騎全員勒停馬匹。立在西廠鐵騎前方的就是夏烈陽和孫天養,這兩人是西廠鐵騎裡的老人了,樑薪剛剛創建西廠鐵騎時就是他們才加入禁軍不到三個月,然後便被林沖挑中轉送到了西廠鐵騎之中。
“下馬!”夏烈陽大聲說道,西廠鐵騎整齊劃一的下馬。夏烈陽和孫天養一起帶領着七千餘西廠鐵騎單膝下跪高聲吼道:“西廠鐵騎全體,參見王爺!”
樑薪心中頓時一熱,他高聲說道:“各位兄弟請起。”
“謝王爺。”西廠鐵騎一起起身。樑薪哈哈大笑道:“兄弟們隨我一起進城,今晚我要犒賞三軍,我們大家不醉不歸!”
“多謝王爺!”西廠鐵騎全員高聲呼叫道。
當天,從下午開始義盟的人和西廠鐵騎的人全都坐在一起大口吃着肉,大碗喝着……好吧,是茶。因爲考慮第二天可能要戰鬥的原因,所以大家就沒有喝酒。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大家聚會的熱情,僅僅是喝茶也有人喝吐的,還有人喝的搖頭晃腦一副醉了的樣子。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酒宴散去,樑薪又面臨着要回家的局面。想着回家又要去面臨焦蓉蓉她們的爭鬥,樑薪就一陣頭痛。不過還沒走回家時李墨就跑過來了,李墨大聲叫道:“盟主,明教的人已經來了,東城門!”
樑薪聽後眼睛一亮,他當即調轉馬頭吼道:“好!先去看看!”
李墨微微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這明教的人來了盟主這麼興奮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