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應該隱藏在南楚國的某一處,這個念頭讓他激動不已,便裝進入南楚國尋找憂兒的蹤影,不想卻與憂兒陰差陽錯,好在老天將憂兒又帶給了他,只是這其他與她產生的這麼大的誤會。
他想要拉開薄被,“憂兒,對不起,你聽我解釋,我先前不知道是你,我現在知道了,絕不會在那樣對你。”
林醜妹將薄被拽的很緊,併發出“嗯嗯”的聲音表示對他的恐懼。
彷彿她是個脆弱的瓷器,他稍微靠近一寸,都能讓她碎掉。
公孫滅陽縮回了手,恨不得在自己胸口插兩刀來讓她忘記先前發生的一切。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些獸的慘死和侍衛們褻瀆的行爲給她留下了陰影,讓她現在忘記,怕是不可能。
御醫說她因爲高燒太久和驚嚇,身體被折騰的太差,這好不容易纔醒來,不管如何先讓她養好身體再說吧!
公孫滅陽輕嘆一聲,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對着門外的女僕吩咐,“好生伺候憂兒姑娘。”
“是!”女僕答道。
林醜妹看人走了,才稍有鬆懈畏懼的心情,怯怯的探出腦袋,觀察此處的環境。
屋內的桌椅、板凳、茶杯、茶壺,都是一對兒一對兒,連門外的兩名侍衛都長得一樣,八成跟公孫滅陽身邊的四名侍衛一樣都是雙胞胎吧!
真是對稱性強迫症癌。
片刻,兩名長相一模一樣水靈秀氣,溫婉可人,編着粗長的大辮子,穿着一模一樣簡單服飾的女僕,利索的走進屋內。
二女手各端着一托盤步入,托盤均放着一碗粥,每個碗裡各有一個勺子,來到牀榻邊,恭敬的曲腿施禮。
其一女僕乖巧的說道:“憂兒姑娘,我叫拓埠藍,這是我妹妹拓埠紅,從今日起,我們姐妹二人一起伺候姑娘,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您多日未進食,這纔剛清醒,先喝些易消化的粥吧!”
即便公孫滅陽沒有公開夙沙無憂的身份,只是叫她憂兒。
可從在她不醒的這幾日裡,公孫滅陽對她的態度大變,讓人準備最好的衣裳和用品,還有對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守在牀邊握着她的手親了又親,便已看出這憂兒姑娘是太子爺的心頭肉,必須好好伺候。
林醜妹確實餓壞了,探起頭看看那熬得濃濃的粥,吞嚥唾沫,舔了舔嘴角,想要從被子裡鑽出來,又有些猶豫。
拓埠藍溫婉的衝憂兒姑娘笑笑,說道:“姑娘放心吧,這間屋子很安全,沒經過您的允許,不會有人來騷擾您的。”
“是啊姑娘,你都幾天沒吃東西,再不吃,身體會誇掉的。”拓埠紅也是擔心的說道。
林醜妹看這倆女僕都是甜妹子類型,又對她恭敬有加,才放鬆了戒備。
不等拓埠藍吹涼勺的粥,便自己奪過來“咕嚕嚕”的抱着碗喝,從嘴角流出來的都不放過,舌頭全部舔進去,吃的好香。
拓埠藍和拓埠紅對看一眼,這姑娘可真是餓壞了。
“咳咳咳……”林醜妹一口換氣不及時,粥吸到了氣管裡,不停的咳嗽。
拓埠藍趕忙拍撫林醜妹的後背,“姑娘慢些,姑娘慢些,吃完了還有,不要着急。”
“是啊憂兒姑娘,別急,這粥裡面有珍貴的藥材,可補了,你這幾日昏迷不醒的時候,全靠太子爺用勺子一口口的給你喂水喂藥。這粥也是時時刻刻在火熬着,若你不醒太子爺會讓人換了重新熬,直到今日你醒了,這粥都是你的,慢慢吃!”拓埠紅也是說道。
聞言,林醜妹看一眼碗的粥,想起公孫滅陽命人欺負她的陰險模樣,四獸對她死守的保護,最終支離破碎的失去了性命,以及侍衛扒光她衣裳。
那一張張餓狼般的猙獰面孔在她眼前晃悠,心裡委屈的難受,“啪~”的一聲,把碗扔到地,再一次縮回了薄被裡,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拓埠紅不明白,剛不是急着吃的嗎,“憂兒姑娘,您這是幹什麼?還有半碗,怎麼不要了?”
拓埠藍卻猜到了原因,換做是哪個女人被人打一巴掌再喂個糖也不會欣然接受的,更何況這別院裡誰不知道太子爺之前是怎樣欺負姑娘的。
窗外,公孫滅陽一眼不眨看着憂兒丟掉碗躲在被子裡哭,那梨花帶雨惹人愛憐,卻也讓他跟着低落。
看來,他給她留下的印象差到極點,怕是要費些心思才能消除她的對他的戒備。
皓月當空,難得清爽的夜晚。
林醜妹下午哭的累了睡着了,一覺醒來已是夜幕降臨,躺的久了渾身都不舒坦,披了件白色的薄披肩,一個人坐在窗臺前,靜靜的發呆。
她能感到因這次的病重使得體內濁氣誘入了五臟和四肢,壓抑着靈能的發揮,過一陣子才能恢復到些,以她現在的能力肯定出不了這別院。
拓埠藍和拓埠紅跟姑娘相處時間又短,午才說了兩句話惹得姑娘大哭了一場,實在摸不透人家的性子,也不知道怎麼哄。
索性將院子裡的夜合花搬進來兩盆,放在姑娘趴着的桌。
“姑娘,夜合花開了,您看!”拓埠藍試探的道,生怕憂兒姑娘會不喜歡。
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月光播撒在嬌花兒,綻放的白色花瓣兒像柔美的小姑娘,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幾眼。
林醜妹皺着的眉頭稍有鬆懈,不由自主撫摸細柔的花瓣。
這夜合花是二十一世紀的百合花,而她最喜歡的是香水百合,夜合花雖然沒有香水百合那般香的濃烈,卻清新的沁人心脾。
拓埠藍見夜合花對憂兒姑娘的心情有了好的影響,便趁熱打鐵的說道:“姑娘,這夜合花是我們東蠻國從南楚國移栽過來的,由於水土大致相同,夜合花在東蠻國生長的及其旺盛,枝葉肥美,香氣撩人,很受咱們東蠻國人的喜歡,被東蠻國人譽爲最美的花,我們形容美麗的姑娘,作夜合花。可是,自從拓埠藍見了憂兒姑娘以後,才覺得夜合花兒和姑娘起來,根本及不姑娘的十分之一,姑娘才能稱得是東蠻國萬無一的絕色之姿!”